慕清风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她的话，站起身一步步往回走，往日身姿如松步履如风的他，今日竟有些摇晃。
蝶舞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起身准备走，却被转身回来的慕清风一把抱起。
“王爷要干什么？”蝶舞惊讶。
慕清风也不说话，抱着她大步走。
蝶舞窝在他怀里咯咯笑，“王爷这是要抱我回王府春宵一晚吗？就不怕你的王妃打翻了醋坛子？”
见楚王依旧不说话，她便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坐上回楚王府的马车。
管家见王爷竟然抱着一个女子回府，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
幸好王妃今日身子不适，早早回屋歇下了，若被她瞧见……
慕清风旁若无人地将蝶舞抱进书房，放她下来。
蝶舞好奇地四下打量，目光立刻被挂在墙上的一幅美人肖像画吸引。
杏花花瓣漫天飞舞中，一个极美的女子站在树下凝望，脸上带着浅笑，目光里都是温柔。
蝶舞愣了一瞬，便赞叹，“这个美人好美啊。”
她的目光又落在美人图旁边的字上，轻声念了起来，“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她又赞叹，“这是王爷的书法吧，龙飞凤舞，潇洒至极。”
见楚王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蝶舞思索着说，“我记得这首诗的下两句是，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她的脸上带着疑问，试探着问，“画上的这个美丽女子，难道就是王爷错将我认为的人？她就是我姐姐影秋？”
慕清风转过身去沉默不语。
“既然王爷不愿说，奴婢便不问。”
蝶舞走过去，用柔软如无骨的双臂环住他的腰。
慕清风身子一僵，仿佛曾经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当年，秋儿也会这样从后面环住他的腰，静静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脑海里深深刻着的一幕，竟然是最后那一次，她也是这样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哭着求他放过她腹中的孩子，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打湿了他的背。
那时候的他，心真硬啊，竟那么狠着心将她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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