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半竟被黑雾所包裹,须臾黑雾散去竟变成两只一模一样的鸠妖!
“这什么情况!有丝分裂?”
“这种情况实属少见,按理说鸠妖只剧毒杀伤力弱,未曾听闻有鸠妖这般一分为二分身成两个。不过妖本就多生异端,怪诡之处不能以常理看待。”山羲迟疑地说道。
这两只鸠妖却好似也知对抗两人不敌,竟一东一西分头飞去。
李今朝与邬轲对视一眼,各奔西东追杀鸠妖。李今朝正欲招出千里腾云,忽然被一把大力拉住。
“李阿朝!”一声娇斥直打向她,她转过头来发现是一个红色石榴裙,手拿细剑,面色又惊又怒的女子。
李今朝的手臂被一把拽住,一时竟挣脱不得。
李今朝:“姑娘,我正忙呢!那妖快飞得没影了!”
李明珠闻言惊诧,怒火差点止不住,但随即又冷静下来,心脏又冷又烫,似是冰火两重天将她煎熬。她为什么喊她“姑娘”?她不信,四年不见,她们已生疏至此。
“竟不认我了?你就这般恨我?”李明珠攒着眉,不禁手劲加大,死死拽着李今朝。
李今朝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女子自是生得极好,美眸含怒,气息急促,眸中似含火焰,但仍在努力压制不失贵女修养。
难道……是原身的熟人?
她静静盯着她两息,只觉脑中一闪而过许多画面,碎裂的记忆拼凑出眼前人的脸,可画面模糊而杂乱,一时头痛万分,她只想逃离。
“抱歉,某有妖要杀,失陪。”李今朝用力拂落她的手,催动体内灵力运转,脚下生云跳至屋瓦之上只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隐隐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李明珠抬头看着墙外的蓝天,只觉心中一丝隐隐刺痛。望着那抹蓝影子似风飞走,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仿佛刚刚掌心握住的那点温热只是她一时错觉。
*
长安平康坊,胡玉楼。
红影幢幢,倒映在晚天的碧水中,浆声捣碎了灯影,凤箫声动,罗裳曼舞,随着欢笑声一同醉在这映月之水中了。
胡玉楼两层主楼,水榭伸至楼外,小船可载着人停泊在这靠岸船坞处,上了坞便也入了这风月之所。
李今朝此时便是盘着腿,微苟着腰坐于船头,嘴里叼着一根芦苇叶,手里抚着芦苇须,手心微痒,却心不在焉,盯着湖上那抹残月看。
“这下好了,跟丢了,你确定那鸠妖躲这来了?”李今朝在识海中问着。
“我能感受到妖气藏在这里。”山羲肯定地说道。
“切,真服了。我真是好人心泛滥,帮那个自大的家伙捉妖,应该把他劈成两半,一半一半地他自己去杀去。”
“当然不是白费。你杀了妖后可以将它的妖灵炼化,化为己用。”
“怪不得他那么小气。”
“不过这有风险,一个不慎容易走火入魔,失了神智。一般最好将妖直接斩杀,任妖气重归自然滋养天地。不过有我帮扶,你应该是没问题的。”
“嗯,我相信你。”李今朝敷衍应着。
“阿朝,你得变强。不少人觊觎着你手中的灵曦剑,你只得不断变强。如今你不过通灵中期,实在太弱。”
“我知道。”李今朝不自觉咬紧了嘴里的草,一下子草被咬断飘进水里泛起一点涟漪。她把嘴里剩的那半根草也吐了。
确实很弱。就比如抽卡需要耗费灵力,以她的如今的修为只能抽三次。抽到三次之后便灵力枯竭,反噬自身。
因此她尽量不抽卡,而是加紧修行,提高自身战斗力。况且最近并无什么太大的危险,只是量力而行接了点小单捉了几只小妖。
今日入郑府纯粹是跟着崔怀月的巧合,当初她想接这个单奈何寻不到邬轲的人,这下阴差阳错也算如愿。事罢她肯定是要跟邬轲讨要报酬的。
崔怀月是郑家大郎君郑砚辞为他妹妹请去的医师。他的妹妹郑知鸢得了疯病,老是精神失常,再加上郑府怪事连连,更是将整件事都罩在一团迷雾中,让人愈发摸不着头脑。
郑府的二公子是两个月前死的,死在秦楼楚馆之中,据说一时放纵太过,打翻了烛火,大火生生烧死了他。
郑府还有一个得宠的蓉姨娘。郑知鸢与蓉姨娘不对付,天天欺侮她。两周前蓉姨娘上吊死了。
至于女鬼是什么时候在郑府出现的,翠菱说是很早就有了,听府中的老人说很多年前郑府就闹过鬼,后来请过术士,这才安生。只是最近又开始滋生这邪乎事来。
今日郑知鸢及笄宴,胡人献画,画中有妖,鸠妖破画而出,郑知鸢惊恐万状,而鸠妖却从郑知鸢的桌子底下叼出一只青蛇。
今日她在屋顶上瞧得分明,郑知鸢在一看见那副画时便尖叫出声,虽有女子胆小之故,但她的反应实在过度了。
郑夫人的反应也很微妙,虽然在恐惧中保持了冷静,但她总感觉郑夫人不是恐惧,而是慌乱与惊异。
至于今日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应是原身的旧识,此事暂且不提。
冷清的箫声不知从何处淌来,自湖水中荡着清凌凌的月色飘至李今朝的跟前。与红灯高照、笙歌鼎沸的艳楼大不相同,似是幽怨的饮泣,无奈的叹息。
她抬眼望着愈来愈近的胡玉楼,水中倒映的艳影愈红,心跳得愈厉害。那些不好的回忆又如潮水淹上心头,叫她窒痛难耐。
又是青楼,又是妖。
这次,她不想再误伤那些无辜之人了,她要无知无觉地将妖捕获,或者斩杀。
“姑娘,我们这胡玉楼可是长安第一风月地呢,依水而建,里头可不乏才子佳人,诗人名妓呢。况且今日还是花魁日,简直是群芳斗艳呢!”划桨的中年大叔笑着说道。
“花魁日?”
“是呀!每年的三月十五,胡玉楼都会选出一个花魁,此花魁必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貌聪慧,柔顺娴淑。去年的花魁便是紫盈香姑娘,不知道今年是谁呢……”
李今朝低头沉吟不语,心中略有烦乱。
如此说来,楼中定然聚众甚多,那鸠妖也的确狡诈,躲到这地来,要想不伤无辜找到它怕是不容易。
沉默间,小船竟已靠岸了。
船坞边上靠着不少船,从上面下来不少前来消遣的人。多是衣装华贵之人,也不乏衣着朴素却风流不羁之人。男女皆有,女子多着男装,女子亦不会被抱以异样目光。
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来此地买一宵鸳鸯醉梦。
她跟着人流而进,一时只恍若置身于富贵温柔乡。
高高悬挂的红绿大眼鲤鱼灯,鱼肚里昏黄地亮着烛火。莲花瓣的青铜壁灯宛若树枝,吊在墙上。
入目的色彩鲜艳而瑰丽,朱红中泛绿滚滚,如波浪滔滔翻出赭石色的花。
镶金的飘带,透明的琉璃坠子,晚风一吹,晃动着清脆地碰啊碰,与那欢快的银铃皮鼓声咿呀呀地撞在一处。
琵琶声醉,欢快而迷乱,只见胡玉楼二楼凭空吊起的莲花台上有一绿裙露腰的女子在飞快地赤着足旋转起舞。
女子戴着幂篱,只剩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魅惑而勾人,映着四周的灯火,浅色眸子里也似有火焰在同她一起跳舞。
“青梦姑娘!我爱你——”
李今朝摸着右边的耳朵,旁边那个挺着大肚子,一脸痴迷的胖男人刚刚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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