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长叹逍遥自在,而真正做到逍遥的又有几个?
作为逍遥门的二师姐,林月茹无疑是将逍遥二字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她的人生宗旨仿佛就是一个摆字,有事开摆,能摆一天是一天。
而真正的逍遥门弟子哪儿有像她那样的,林月茹虽身为逍遥门二师姐,但在门派里无疑是最避讳的存在。
就连逍遥门的长老们也皆看不惯她这般作为,但又因为是老阁主亲传弟子,却也无人敢在她面前言论。
以致今日,她这一摆便足足摆了好几十年。
外界评论:修为毫无长进,妥妥懒人一个。
初春二月初九,历来都是各大门派广招弟子的日子,就连最随意的逍遥门也不例外。
自几十年前,逍遥门老宗主带林月茹回宗门,亲口指定亲传弟子后,某晚便趁其不备,偷溜出了宗门。
次日大弟子白桦有要事相商前往主殿这才发现,案台上留书一封,人却不见了踪迹。
他拆开书信一看,差点没背过气,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大抵意思是:吾已远行,宗门之事由大弟子白桦代理,勿念。
白桦本想申述,但他却也知晓上面各长老的脾性,都是些不爱管事的。
他心想,兴许有哪天关系到宗门的存亡,长老们可能才会真正意义上的插手。
于是白桦看着手里的信件,欲哭无泪的担起了管理宗门大小事的重任,而这一担就是好几年。
转眼间,又到了每年招收弟子的日子,此日也是逍遥门最为热闹的时候。
招收弟子可谓大事,为此白桦早早的就写了募帖,并提前半年有余诚邀各位长老于大殿共商收徒一事。
可三四个月过去了,发出的传信却无人理会,眼看招收在即,白桦不得不放出狠话,以宗门经营为由,再不招收徒弟便没有收入,为保证宗门正常运作,只得以克扣每峰月钱来减少支出。
此话一出,各长老虽没有明确表示,但看着今日大殿上三三两两还算到齐的长老们,白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感叹到,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不,是人勤勉啊。
远观山门前的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因抽签抽中,无奈坐镇山门迎接弟子报名的小师弟余名溯,看着前来报名的一众歪瓜裂枣,老弱病残不免摇了摇头,心想:唉,简直是惨不忍睹,一年不如一年啊。
谢三水看着山门前闲散着宗门服饰的年轻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原本他是打算去大宗门青云宗的,奈何青云这几年名声太旺,招收条件限制,除天赋异禀外,普通弟子入门便得上交十两银钱。
没办法家境贫寒的他这才退而求其次来了只收一贯铜钱的逍遥门,想着两宗都位于同一地脉应当不会差太远,但就今日一见这般闲散作态,他心里还得掂量一二。
可还不等他思考,前面就出现了动-乱。
“小兔崽子,我看你纯粹是找抽。”一-大汉吹胡子瞪眼的谩骂到,“不问修为实力,问老子逛没逛过逛花楼,半夜几点睡,熬不熬夜,做没做过偷鸡摸狗的活路,这些没边的小事倒是问一-大堆,逗爷爷我玩的是吧。”
“也不看看爷爷我这把大砍刀,是吃素的吗?”大汉猛地掏出自己背上的大砍刀,碰的一声砸在余名溯面前,这般作为,公然挑衅意味十足,就连其身后想要报名的弟子都是一惊。
“这样啊。”余名溯临危不乱,面无表情的盯了大汉一眼,“这般循规蹈矩,着实不符我宗门门规。”
说着,他双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刀刃,最终单手按在刀面上。
大汉还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只觉手中砍刀顿时如山重,他正想咬牙抽出,但下一秒掌风袭面而来,随之手下重力一解,打得他措手不及,一个踉跄重心不稳便被拍飞出去,还在地上滚了两圈,直接晕死过去。
而台上的青年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只是将掌心慢慢收回,拍了拍衣袖,仿佛刚刚那一掌不是他打的一般。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其他人暂且不说,就刚刚青年那干净利落且毫无灵气波动的一招,就让谢三水下定了决心。
无趣,原本还能分心听听报名弟子之间的小道八卦打发时间,可现在倒好一个个安静的跟个木偶似的,丝毫不觉是自己所为影响造成的余名溯伸了个懒腰。
见台下许久没有动作,他有些不耐到:“我逍遥门自建立宗门起,便探寻逍遥二字真理,至今为止已有数千百余年。倘若都如此人所为,那我余名溯便奉劝你们一句,不如早去早回吧。”
师兄师姐都不喜管事,就连他也一样,遇到这类无可推脱的事,大都是以抽签决定的,若不是自己手黑,十几根签子就他一个中了,他才不想来这儿招募弟子呢。
早结束,早收工,那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讲的委实不错,他还得去赶趟听说书,至于大殿那几位,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也与自己无关了。
听他这么一说,台下人都有些犹豫,他们大都是些进不了大宗门或是被临近宗门淘汰的修行者,后又听闻逍遥门入门极简,多方思量后这才赶路来的。
本想平平无奇的小宗门门槛应当不高,但经过刚刚那一出,结合刚刚大汉所说那令人琢磨不透的问题,他们也不明白青年口中的逍遥之意,一时之间谁也拿不定主意,不敢上前做出头鸟。
等了片刻仍没动静,余名溯道:“既然没人,那便收……”
见青年作势要走,谢三水思量再三,急忙上前道:“我来。”
收工二字尚未出口,被人拦截余名溯倒也没有恼怒,他瞥了台下青衣少年一眼,示意他上来。
经过大汉那一出,谢三水本以为青年会问一些琐事,都准备好了如何应答,结果对方随口来了一句,“前来报名者,姓甚名谁?”
“???”谢三水大惊,这些基础信息不是都在青年手下的案台上摆着吗?
虽说他们按排队的先后顺序交了拜帖,但他记得大汉之后是位姑娘,然后便是自己了,他瞥见过那姑娘的拜帖,总不可能自己叫“张翠花”吧。
愣了两秒,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的谢三水压下心中诧异,磕磕绊绊的答道:“谢……谢三水。”
“这名字。”余名溯上下打量着,“原来你就是三水啊。”
“是。”谢三水点了点头,迎着对方的打量,他心想小尊者两次点名莫非是有什么深意?
“那这名字为何……”
见他再次提及,谢三水不敢怠慢,立马接话道:“名……名字是家母取的,听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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