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卿的这一口,楚时渊没有防备。很快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沈笙卿红着眼,似乎要通过这一口将她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发泄出来。
可惜楚时渊很快便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他的大手落在沈笙卿的肩膀上,推开沈笙卿,眉宇间染着寒霜,说道:“你在干什么?”
男人和女人间的力气本来就有差距,更何况沈笙卿如今中着毒,情绪又在激动中,她朝后踉跄了一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从他回府开始,他始终沉稳和不急不缓,哪怕是面对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他的情绪也没有多大的波动,反之就衬得对面的她有多么的狼狈,仿佛独自表演滑稽戏的跳梁小丑。
沈笙卿垂在两侧的双手逐渐握紧成拳,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既然你和简小姐彼此间都如此情深义重,我替你做主,让你娶她好不好?省得你们这对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我这个首辅夫人还要饱受别人的非议。”
“胡言乱语,无理取闹也要适可而止。”
闻言,楚时渊的眉宇间的寒霜更重了一些。
他甚至未再在屋内久待,冷眼看了沈笙卿一眼,抬脚离开了屋子。
……
沈笙卿仿佛失了魂般站在屋内,眸光呆呆地。
楚时渊离开后,玉蔓便走了进来,她看着沈笙卿的模样,担心说道:“这是发生了何事?夫人,您别吓奴婢。”
“夫人刚才和大人说了什么?我看见大人往书房去了,夫人因为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大人今晚都不陪伴夫人吗?”
沈笙卿眨了眨眸,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心口的地方比身体内的毒发作的时候还要疼。
“玉蔓,我好难受,好难受……”
沈笙卿听着玉蔓的话语,忍了好久的眼泪再无法绷住,落了下来。
看见沈笙卿这个模样,玉蔓心疼坏了,她抬手将沈笙卿搂进怀里,说道:“夫人,奴婢在。”
沈笙卿将脑袋靠在玉蔓的肩膀上,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打湿了玉蔓身上的衣裳,比嚎啕大哭还要令人心碎。
“刚,刚才我问他,他为什么要将我丢在药王谷,我和他毕竟是夫妻,相处这么久,在他的心里,难道简连漪的及笄宴比我的性命都重要吗?”
“他,他却说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
说到后面几个字,沈笙卿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强求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她后悔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对她的冷情,不该还怀着希望去质问他为什么丢下她,去参加简连漪的及笄宴,质问他为什么不等她一起回来。
别说沈笙卿了,玉蔓听着沈笙卿的描述,感觉心都要疼死了。
玉蔓拍了拍沈笙卿的肩膀,说道:“既然大人对夫人如此冷清,我们也不要大人,不理大人了……”
沈笙卿听见玉蔓的话语,微微怔住,她从玉蔓的肩膀上抬起头来,重复玉蔓的话语,“不要他……”
玉蔓这会儿正心疼沈笙卿,将楚时渊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她说道:“是啊,夫人,大人对夫人如此不好,我们为什么还要上赶着贴他?”
沈笙卿回想她和楚时渊之间的种种,这些年可不就是她上杆子贴他?他都已经将对他的不喜表现得如此明显了,哪怕她舍命救他,都没能够软化他的心,她若是还恬不知耻继续贴着他,真是没脸没皮了。
既然他不喜欢她,一厢情愿的夫妻感情,这么多年,她也该清醒和放手了。
难道感情之事还能够靠她求来?
一瞬间,她似乎想通了许多事情,沈笙卿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澄澈的眼眸因为刚刚被泪水洗过,不染半点杂质,她冲玉蔓说道:“你去找管家,将属于我的东西清点好,明日我们离开首辅府。”
听见沈笙卿的话语,这下换玉蔓怔住了,说道:“夫人想清楚了,夫人若是搬离首辅府,以后……”
以后沈笙卿想要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不提楚时渊现在身份不同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首辅夫人这个位置。
从楚时渊今日对沈笙卿的态度来看,沈笙卿以后若是后悔想要回来,楚时渊怕是不会轻易同意沈笙卿再回来。
虽然她刚才劝沈笙卿不要楚时渊了,但是沈笙卿这些年对楚时渊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沈笙卿对楚时渊如此深厚的感情,是那么容易舍弃和放下的吗?
听见玉蔓的话语,沈笙卿却是难得坚定地点头。她从前就是脑子太傻了,才会傻乎乎地看不懂人的脸色,看不出来楚时渊对她的不喜和厌恶。
玉蔓的眼眶红红的,“无论夫人做何样的决定,奴婢都支持夫人。”
夫人这是多么委屈和伤心,才会做出要离开首辅府的决定啊。
……
楚时渊离开后,一直到天黑,楚时渊都没再回正屋。听管家说,楚时渊今晚歇在书房,不回正屋了。
听见管家那边传来的消息,玉蔓本来还想劝沈笙卿再想想离开首辅府的事情,见楚时渊如此无情,她的心也冷了。没道理大人对夫人都如此冷酷了,夫人还要卑微地祈求他的关心和怜悯。
晚上沐浴后,玉蔓和已经得知沈笙卿这次在外面发生的事情的红簪都陪在沈笙卿的身边,今晚想要陪沈笙卿睡。
沈笙卿看出来两个丫鬟是担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今晚楚时渊又睡在书房,她会不适应和难过。
只是她却拒绝了。既然她已经决定放手,早晚要习惯孤枕的滋味,习惯没有楚时渊的存在。
让玉蔓和红簪退下后,沈笙卿躺在床榻上,原本躺着一个人的地方空了下来。她闭着眼,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只觉得屋内到处都是楚时渊的气息
从前无论楚时渊回来多晚,她都会亮着灯等他回府,然后再一起入睡,她还喜欢钻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下跳动的心跳声入睡,因为那个时候她能够感受他的身体是热的,他的心跳声会因为她而加快跳动。
曾经恨不得时刻和他黏在一起的她,此刻却是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提醒她楚时渊的存在的感觉。
沈笙卿将身上的锦被拉过头顶,勉强自己入睡。
书房
管家拿着楚时渊吩咐的被褥走进来,见楚时渊坐在书案后,眉目清隽。他想了想,还是迟疑说道:“这次夫人出去好几天,和大人分开这么久,想早些见到大人,让人去简府请大人回来也正常。大人何必闹到和夫人分房的地步?”
他听别的下人说,大人离开正屋来书房后,夫人哭得特别伤心,私下里想为夫人说好话。
楚时渊听见管家的话语,眉眼未动,出口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简家小姐对母亲有恩,她不是不知。这次简府为其补办及笄宴,母亲还特意提起过。我和她分开一夜,正好她也清醒一下。”
楚时渊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沈笙卿。
管家看着楚时渊眉宇间的淡漠,只好将还想劝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
管家和楚时渊之间的对话,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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