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请邓小公子回去。”太子冷言道。
林芝慧上去拉着太子衣袖,低声说着什么。
邓全哪见过这种场面,扇子都吓掉了,也顾不上捡,低着头连忙出去了。
那长剑可都是开刃的,绝对杀过人饮过血。
门被关上,周子奕抬眼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这是干什么?”
林芝慧着急,拉住太子,“你们又何必如此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殿下,阿泽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你干什么逼他?”
太子立在门口,“就是因为阿泽刚找回来,孤不能再让他犯傻了。如今他身上有伤,如若不管,胳膊日后就要废了。”
“却还是脑子不清楚,要追着林和韵而去。”
“崔奕泽,林和韵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周子奕收好戒指,揣进怀里,“我若是不敬重殿下,今日再多一倍人,也拦不住我。”
语气是莫名的狂傲,偏偏他有这个资本。
“我如今还好好坐在这里,殿下却要对我兵戎相向,我可没看到殿下的半分感念。殿下,究竟是不放心我的伤,还是怕我一走再不回来?再也不想过这般刀尖舔血、尔虞我诈的生活?”
林芝慧也皱眉,“奕哥哥,你怎可这般想殿下?殿下也是为了你好。”
周子奕看过来,“连阿芝你都要阻拦?为什么?”
“我,我只是不想,把和韵牵扯进来。”林芝慧小声说,“她还是个孩子,一时兴起罢了,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忘记你,忘记你们那些过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之前是如何纠缠殿下的,现如今,还不是不再搭理殿下?奕哥哥,我知道和韵她心善救你,你放不下,可你怎知,她心里会一直有你?”
“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若是你执意要走,我也无权挽留,只是,你放过她吧。”
周子奕笑了,“何来纠缠殿下,从始至终,她纠缠的人,一直是我啊。”
当年他刚回盛京,照例参加了百无聊赖的百花宴,群臣吹嘘无实事,无聊至极。
可有一人,似那花丛中最鲜艳的一朵,飞扑着跑过来,将香囊塞入他怀中。
分明那香囊,从一开始,就是给他的。
他同人打听,那是何人,还是第一次,能有人如此这般不守规矩,如此鲜活。
原是林大人的爱女......
着实有趣。
盛京城中波云诡谲,鱼龙混杂。
那一日,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可她一眼未曾看他,不是说,盛京城大半好看男子,都难逃她“毒手”吗?可为何,一眼未曾看他?难道说,他不够好看?
再次相遇,他在二楼无聊往外看,那一抹艳粉菡萏色,如同开的极盛的芍药,如此鲜艳。
“小姐,你跑的那般快,我都跟不上。”身边小丫头捡着落地的披风给她披上。
林和韵却未曾在意奔跑追人时披风都滑落了,一脚仍踩在地上那人,不满脸愤懑,“走,跟我去见官,让你咸猪手!”
地上男人身材短小,试图再逃,被他暗自出手,扔出一个桃核,不偏不倚打在男人腿弯,再难起身。
林和韵虽喘着气,却依旧不松手,吵吵闹闹等来了官差。
身边有人问他在看什么,周子奕笑笑未作答,有趣,林家小姐与传言很不一样。
不仅会亲自动手抓贼,还特别胆大。
周子奕低头看着腰间挂着的香囊,嘴角挂满了笑意。
此后,他外出巡察,因念着盛京城中的那一抹鲜活,迅速完成任务回京,却没想到遭遇埋伏,一行人为掩护他皆殒命。
匆忙中,他上了她的马车。
而缘分,就是此时产生的。
只是她好像不认识他?无妨,那就告诉她,日后便会认识了。
可还未来得及交谈,那群杀手又追上他了,若是跟她在一起,定会连累她。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也有人追,看起来一点也不专业,那就先解决他那一波,再来救她。
于是他说:“林小姐,保重。”
他忘不了她当时哀怨无奈的眼神,像只狡黠的猫,绝非坐以待毙的主儿。
他只能快些再快些,她虽不会傻乎乎硬碰硬,可还是人单力薄,会被为难。
等他处理完再回来,只剩下行李未见人,他环顾四周后,选择相信她,若是他的话,他会往山上走,既能躲藏身形又能有效拖延时间。
等他沿着足迹走到时,两人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他搭起了弓,一剑射穿领头那人。
还是她聪慧,竟然一眼看到了他的藏身地,而那群蠢人竟然毫无头绪。
一番混战,只是她对他颇有微词,说话竟也带了几分怒气。
他果然没看错,她不仅随身带着匕首,还有袖箭,杀人一点也不心慌,足够勇敢。那只箭矢直冲着他而来,一瞬间,他竟也觉得一颗心不受控一般,被她贯穿心脏。
他当然知道身后有人,他选择信任,微微侧头,身后人应声倒地。
她负气的样子莫名可爱,“不用感谢!”
分明是担心他的,却嘴上不饶人。
变故是他未曾预料到的,只能凭借本能,一把抱住她跳了崖,还好上天足够眷顾,崖底是寒潭,他们死不了。
在记忆全失重伤下,她依旧没有放弃他,衣不解带寸步不离。
他想,就算记忆全失,再次爱上她,是他的宿命。
零碎记忆涌来时,他是恐慌的,在她身边的日子平淡又美好,可是那些沉重的记忆,带着血腥味儿,让他喘不过气,不能自已。
每每梦回,夜不能寐。
就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一遍遍用眼神描摹着她的轮廓,只有此时,他才觉得一颗心活了过来,再次跳动起来。
如果日子一直这般,倒也是一桩幸事。
让他无比欣喜的是,她说喜欢他,虽然只有一点点,却也足够了,她竟然默认了,未曾反驳。
如果他只是周子奕就好了,可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在提醒他,他那沉重又不堪的过去?
没关系,那个人是崔奕泽,而他只是周子奕,在记忆尚未恢复的时候,他可以一遍遍欺骗自己,直到——他全都想起来了。
比左臂疼痛更先来的,是那些过往涌进来的窒息感,击碎了他偏安一隅的美梦,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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