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有病?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早晨,他正在一个男人非常重要的关键时刻!
凯勒布差点破口大骂,多年来的修养制止了他的想法。
石壁在烛火的照射下能看出几分斑驳,壁上特意留出的小窗吹进风,似是吹散了点室内暧昧旖旎,又暗含尴尬的气氛。
凯勒布先看蜷缩在床脚,试图遮挡自己裸体的女人,又看进门处一脸害怕的女人。
这都什么事……凯勒布忍住皱眉叫人滚蛋的冲动,挤出笑容:“好的,我知道了。”
“现在麻烦你出去。”凯勒布抬起手。
事情的起因要倒退到二十分钟前。
二十分钟前——
伊莉腰酸背痛地睁开眼,她看见床顶挂下来的深绿色床幔,金线绣在边缘,连绵的花瓣纹样,丝绸与金线流转的光泽就映在她的眼中。
这是哪里?
上一秒她还在和好友讨论新开课的欧洲古代史,结果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应该是晕过去了。
然后她再睁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伊利抬起手,她这只手虽然肤色白皙,但皮肤看着有些粗糙,手掌倒是指节分明,几根青筋一块鼓起来。
她再往身后一摸,一只又高又窄的枕头放在她后腰。
伊莉摸到枕头的第一个念头是:难怪她感觉浑身腰酸背痛的!
这堪比坐在床上的睡姿,是个人都难受。
她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白色圆领的丝绸裙子,衣料柔软地贴合肌肤,领口用银线压着,两袖宽松。
伊莉打量房间内一看就很有历史沉淀感的城堡石壁,尽管事情发生的匪夷所思,但她确定自己穿越到了未知的时空。
并且伊莉判断自己穿越的肯定不是现代社会,她看着周围明显是西方风格的陈设。
一个猜想浮现在伊莉的脑海里:她该不会是穿越到了古代的西方吧?
猜想像是一把钥匙,咯噔一下开启伊莉这具身体意识深处的记忆,等伊莉消化完脑内的庞大记忆。
她知道了原身的名字——伊拉莉亚.布鲁图斯,伊莉对这个西方名字特别熟悉。
甚至她对才接收的脑内记忆也特别熟悉!
伊拉莉亚,出生在十五世纪的英吉利南部,是赫尔格伦伯爵——亚历山大.布鲁图斯的小女儿。
她的兄长邓普斯盖尔前不久继承了父亲亚历山大的爵位,近几日不幸染病卧床。
多么熟悉,这不是她昨晚熬夜看的仿西方中世纪背景的男频小说吗?男主一路发展崛起,从没有继承权的贵族之子到担任要职的伯爵大人。伊拉莉亚只是小说里的一个小角色。
伊莉心里很震惊,但她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于脑袋里装着的数不清的疑惑,为什么她会穿越?为什么会穿越进一本小说里?她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吗?她现在要做什么?她真的穿越到那本小说里了吗?
……
伊莉只能强行压下这些问题,用她最快的速度回忆小说里的情节。
书中,伊拉莉亚这位西方传统贵族教育下长大的单纯的贵族小姐在小说里的结局并不算好。
她的兄长邓普斯盖尔染病之后很快就离世了,他刚与格拉摩根伯爵之女克莱尔结婚,尚未孕育子嗣,邓普斯盖尔这一代没有子嗣能继承他的遗产。
于是遗产回溯到上一代伯爵亚历山大。
按照英吉利这时奉行的限定继承法中的特殊女嗣继承规定,年仅十五岁未嫁的伊拉莉亚作为老伯爵唯一的在世子嗣最后继承了所有遗产。
年轻、未婚,继承巨大财产的伊拉莉亚就是一块香饽饽,谁都想要咬上一口。
如果没有意外,伊拉莉亚会像绝大多数的贵族女性一样,一生都在男人的监护下过着依赖他人的生活。面对突然的变化,伊拉莉亚十分的措手不及,她处理不好领地的事情。
于是,在多方的推动下,伊拉莉亚嫁给了国王赐婚的公爵,她连人带钱,如同刀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书中最后一次提她,只说:
【公爵夫人诞下一名男婴,突发恶疾病死了。】
而那些暗中的小动作,就有小说男主艾伦的手笔。
赫尔格伦伯爵的管家为他通风报信,在邓普斯盖尔离世后,最先赶到的艾伦取得了伊拉莉亚的信任,也用她的信任换到了一笔丰富的金钱。
丰富到足够他买下一块大小合适的领地。
可以说,买下属于自己的领地是男主艾伦发展的第一步,他未来成功的奠基石。
而她伊莉,就是男主成功之路上的工具人——这是伊莉回忆结束的第一个总结。
伊莉是个有着强大的适应能力的人,她很喜欢“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但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能力没用在毕业后的工作中,却先用在了【如何处理穿越后发现自己疑似穿书了,是书里一位要经历继承家产、赐婚嫁人、生子离世才会下线的炮灰角色】的方面上。
首先,冷静。
其次,还是冷静。
血液中飙升的肾上腺素刺激着伊莉的大脑,紧张、不安、恐惧,这些或多或少都有。
身体的感性与头脑的理性碰撞之际,伊莉的想法很明确,现在她伊莉就是十五世纪出生的伯爵之女伊拉莉亚,并且原身的记忆能和小说里的情节对上号,现任伯爵邓普斯盖尔已经病倒了,原身的确是老伯爵除邓普斯盖尔之外唯一的子嗣,她是一定能继承所有遗产的。
那么伊莉想,她不妨可以当这个世界就是小说世界,把小说里伊拉莉亚未来要经历的事情假设成她也一定会经历的,在这一基础上,她再去想以一个怎样的方式和态度面对这个世界。
咚咚咚。
突然,房间进出处的木门传来响声。
声音弱弱的,但伊莉听得很清楚。
敲门的声响一共有三下,后面的两声,一声比一声强。
女人清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早安,小姐。”
“玛拉可以进来吗?”门外的女人问。
伊莉眼睛闪烁,她学着记忆中伊拉莉亚往常的样子说话。
“进来。”伊莉说。
嘎吱——
伊莉目睹自称“玛拉”的女仆推开了房门,她端着一铜盆温水从外边走进房间内,在进门的一刻两人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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