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步走过去,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乌黑的头发垂落在两边,显得有些凌乱。
即便是这样,她仍旧美得惊人。
“厉行渊,如果……”沈潇潇忽然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的男人,自言自语的开口,“当年你能像这样护着我,我们是不是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此时的沈潇潇眉眼间尽是落寞,甚至是带了几分寂寥。
再回想当时的情形,她心里百感交集。
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就在这时,厉行渊却忽然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在她脸上,眸色晦暗。
四目相对,竟也是无言以对,却又各自在彼此的心间落下轻轻的涟漪。
沈潇潇愣住好一会儿,而后起身,“你醒了?是不是哪里疼?我去叫医生。”
话音刚落,她摁下了护士铃。
目光再落在厉行渊身上时,她浅浅的笑了,脸颊的梨涡很深,很好看,“值班医生应该马上就会到,你别急。”
厉行渊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眼中尽是笑意。
约莫十分钟,医生就进来替厉行渊做检查,沈潇潇站在一旁,并不答话。
检查完毕后确定没什么大碍,又调整了下输液管的速度后,交代沈潇潇几句,虽然病人已经醒来,但还是要注意,会不会发烧?
万一引起伤口感染,发烧了,那也会有麻烦的。
沈潇潇一一听着,应承医生后,送他们离开,又折返回了病房。
“时间不早了,你睡吧。”她看着厉行渊淡淡的开口,饶是怕他误会,又补了一句,“我在外面沙发上躺会儿,会记得给你量体温的。”
厉行渊撑着身子起来,他并没有虚弱到这种程度,可看在沈潇潇眼里却是作。
想起他在画廊毫不犹豫就将自己护住,那吊灯砸下来,她不会那么侥幸就活下来的。
这样想着,心里那股烦躁和怒火就压了下去。
她伸手去摁住厉行渊的肩,皱眉看他,“你不要动,我就在外面,不会走。你的背,伤得很重。”
怕再让他的背二次受伤,沈潇潇都不敢太用力,指尖微微颤抖。
“潇潇,陪我说会儿话?”厉行渊开口,嗓音沙哑。
沈潇潇收回手的动作一顿低头看他而男人反手却握住她的手手背被尖锐的针头刺破鲜红的血缓缓滴落。
鲜红的颜色与沈潇潇的白皙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她迟迟不肯答应厉行渊有些慌握住她的手更用力了些“就只一小会儿半小时可以吗?”
他的话虽然倔强中带着强硬好像沈潇潇拒绝他就会强制她留下陪他说话。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不过是在掩饰他内心的恐惧与卑微。
沈潇潇眉心拧紧看他眼底的疲惫和猩红抬手捏了捏眉心点头应答“好我先让护士重新给你扎针。”
她叫来护士重新给他打了点滴。
沈潇潇坐在床边看着厉行渊沉默不语。
倒不是她小气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道谢吗?
好像他也并不想听。
可他想听的话她说不出口。
“那时候你很疼是吗?”厉行渊忽然开口动了动身子背部传来的痛让他微微蹙眉。
可也是这痛楚提醒他当年沈潇潇也经历过那年她才二十岁。
难怪后来他摸她背后的伤疤总觉得心疼原来是这样。
沈潇潇对他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低头目光与他相对又看了看他背上的伤她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嗯很疼。”
当年她的伤应该比他重很多。
穿胸而过。
她足足昏迷了一周医生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份急得爸爸头发都白了不少。
厉行渊没再说话。
高级病房内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没一会儿沈潇潇就累了想去外面沙发上躺躺。
“对不起。”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久到沈潇潇不愿意再呆在这里起身准备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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