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卫生间，拿毛巾擦头发，头发还湿着，一滴一滴水落在她的T恤上。
郁钧漠站在客厅中，面对落地窗在看院子里的圣诞树，背对她，衣服上泥点子还在，耳边放着手机在打电话。
“……”
她轻声转进席谈蔺的房间，抽一套衣服出来，再回到客厅就听见郁钧漠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好，谢谢，具体时间到时候等我通知。”
电话挂，他转身，看到手里挂着衣服冲他笑的她，她说：“你去洗澡吧，先穿我哥的衣服。”
郁钧漠把手机放沙发上：“不是说你哥不想看见我吗？不怕他忽然回来了？”
席留璎摇头：“他肯定要晚上才回来，和他对接工作那人我知道，每次都要拖我哥到八九点。”
郁钧漠轻笑，走至她身前，弯下腰平视她，伸手，用指节刮掉她鼻尖的水珠：“鼻子上有水，不知道呢？”
席留璎耳朵立刻热起来，别开眼。
郁钧漠抽走她臂弯里的衣服：“去拆礼物吧，一会儿我出来就想看到你穿。”
心脏砰砰跳。
卫生间门关上，房子陷入沉静。席留璎缓步至茶几，打开郁钧漠送来的袋子。
里面装着一个鞋盒。
她当即猜到他送的是什么。
“……”
鞋盒中安静却璀璨地躺着一双高跟鞋。
一双银色镶满钻的高跟鞋，祝贺她正式步入成人世界，从女生变成女人。
郁钧漠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她站在客厅的镜子面前欣赏脚上的高跟鞋，头发还湿着，一声不吭转回去，拿了吹风机出来，走到她旁边：“喜欢吗？”
席留璎被吓一跳，转头时湿发上的水珠溅到他脸上，他下意识眯眼，她即刻看见他鼻梁、眼皮、脸颊上都被甩到水，笑出声来。
郁钧漠缓缓睁眼，看她笑，他也笑。
一句话都没说，他摁席留璎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拿吹风机替她吹头，她伸直了双腿，手乖巧地搭着，直盯着鞋子看。
每转动脚背一下，钻石就发出刺眼的光芒，流光溢彩、熠熠放光。没有女生能拒绝这样一双高跟鞋。
……
高考这几天，夏城市就像凝固在夏日的炎热中一般，除了蝉鸣声、风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只要有学校的街道都安静得不行。
台恩路有一所高中是考场，席留璎醒早了，想起昨天的事心里就小鹿乱撞，一边想郁钧漠会不会也和她一样，一边下床，趴在卧室窗口，恰好就能看见送考的车队。
“……”
清晨的阳光温柔不火辣，透过窗棂照在她几乎没有瑕疵的脸上，鸦羽般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阴影，席留璎神情宁静。
她平静地走离窗台，手机上给郁钧漠、康济、凌誉和管佳音发送高考顺利的祝福，倒头补回笼觉。
高考持续三天，结束的那晚康济给她发消息，邀请她参加班级的毕业聚餐。
手机因收到消息而亮屏，照亮黑暗小巷的墙壁，两道人影互相纠缠。凌誉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振动声让郁钧漠烦躁，让席留璎不专心，他索性手探进席留璎的口袋。
因这个动作，顺势轻推他胸膛，二人分离，她脸红透了，靠在他肩上喘气，而郁钧漠淡着脸抱她，在她背后操作她的手机。
关机振动声响起，她不解地从他肩头起来，他捏住她脸颊：“席留璎。”
“嗯？”
喊全名了，有些不妙。
“你想气死我。”他敛着眼，“要是中午我没拉走你，要是我比凌誉迟一点儿出考场，我是不是得亲眼看你给他接考送花拥抱，是不是还得看你俩亲一亲？”
席留璎微睁大眼。
他一皱眉，不由分说地再次吻住她。这一回比刚才的更加霸道，更加不容拒绝。
郁钧漠呼吸很重很乱，席留璎被他亲得下意识抗拒，可身体被他紧紧禁锢，他一只手就捆住她两只手腕，抵着她后脑勺，舌尖一下一下舔舐她唇瓣。
“……张嘴。”
她照做。
吸咬，进攻，纠缠。
夜空星星点点，巷子外人声鼎沸。
“嘶！”感觉到一阵疼痛，铁锈味瞬间在口腔内弥漫开，席留璎猛地抽离，频频眨眼。
看他，荒唐道：“你咬我？”
郁钧漠很无赖地勾了下唇角：“我现在拿不到名分，只能先占占你便宜。”
席留璎拍了他肩膀一下。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凌誉说清楚？”他抬手替她抹掉下唇瓣上的血珠。
她别过脸，脸红耳根红，声音微哑：“我本来晚上和他约着出去就是打算说清楚的。”
“今晚时间留给我，不许给别人。”他拍拍她的腰，手顺势往下，牵住她的，往巷子外走，“去吃饭。”
“可凌誉肯定会找我的，还有我哥——”
“你少在我跟前装，席留璎，你跟谁学的和男朋友说谎？”他停下来，“你哥高考第一天就出差了，凌誉他算个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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