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的视线偶尔转到他身上过来，每次看过来，就像针刺进指尖，让人极为不适。
冯令不觉得巴特坐在他旁边，是一种友好的体现，他只能当旁边的人不存在，试图换来平静。
但巴特却总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飞行时间过半，冯令的光脑收到一张照片，他看到照片的瞬间，就立刻关掉了光脑。
那是他在柜子里的照片，照片上他的脸、上半身都被拍得很清楚，可另外一个人却只是露出了一双手，掐在他的腰上。
他马上转头看向旁边的发照片人。
巴特都没有匿名，直接用自己的账号发了过来。
他对上冯令的目光，慢悠悠地探过身体，“怎么这样看我？”
“你还想做什么？”
冯令看到这张照片，就明白了巴特恐怕还想做点什么事，至少是折腾他的事。他看一眼前面的奥利弗，“如果你是想让我离奥利弗远点，我可以答应你。”
他保证能离奥利弗远远的。
“不，我要的不是这个。”巴特对冯令说，“现在起来跟我一起去卫生间。”
他说完等了几秒，见冯令不动，有些恼怒地直接抓住人的手臂，威胁道:“你不跟我走，我就把这照片发给你们学校，让你们学校的老师学生都看看。”
冯令默默地深呼吸好几回，最后还是跟着起了身，他特意挑的后排，哪知道巴特像臭狗屎一样黏了过来。
快走到前排时，巴特的手忽然牵住了他的手，不是拉手腕，而是直接抓的手。伴随助理看到了，居然非常高兴地说:“你们和好了？真好！”
他的话把奥利弗的眼神吸引了过来。
冯令隐隐知道了巴特想做什么，他可能想拿自己来气奥利弗，可为什么是他？
他最好欺负？
被拉着手走进卫生间后，果不其然，下一秒巴特就嫌恶一般丢开手，还拿了卫生间的备用毛巾擦手。
冯令看了眼关上的卫生间门，“照片删掉，如果你有视频，也都删了。”
巴特不接话，他擦完手，眼珠子转了转，瞥过门口，又落回冯令身上，身体慢慢逼近。冯令因为他的靠近，不得不后退，直到没得退，他被对方困坐在马桶盖上，跟上次一样。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天真的蓝星人。”巴特恶毒地说。
在“蓝星人”前面加形容词，好像已经成了巴特的特长。接下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胡萝卜，直接抵在了冯令的唇瓣上，“给我好好舔，要舔出声音来。”
冯令扭开脸想躲，下一秒就被人压在墙壁上。这姿势非常不稳，他腰部完全悬空，腿却还在马桶上，手没有抓的地方。
“不许躲。”巴特低声道。
冯令喘了口气，他唇刚刚分开一点，那该死的萝卜就塞了进来，他厌恶地想直接一口咬下去。
巴特先一步看穿他的心思，掐住了他的下巴，“不能咬，只能舔，你要是不听话，哼，你知道没有好下场的。”
牙齿已经碰到了胡萝卜的皮，冯令手指蜷缩了两下，垂着眼收起了牙，慢慢用舌头裹住胡萝卜。
舔？
怎么舔？
像吃糖那种吗？
他生疏地效仿吃糖那样去吃一根胡萝卜，但味道完全不同，糖是甜的，胡萝卜只有胡萝卜味，表皮粗糙，舌头舔起来不舒服，且那股浓烈的气味直冲鼻腔，让他有点想吐。
巴特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舔出声音。”
冯令忍不住抬起眼，看了上方人一眼，眼神里难□□露出恨意，可动作却是听话地照做了，不得已地刻意发出声音，好像嘴里的胡萝卜是什么至高美食，他舔得津津有味。
他心里安慰自己，不就是舔个胡萝卜，至少不用给巴特舔。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没两分钟，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
“巴特。”外面是奥利弗的声音。
冯令停住。
巴特压了压冯令的头，示意他继续，才懒洋洋地对外说:“有事？”
“你……在卫生间待了很久，身体不舒服？”奥利弗问。
“没有不舒服，相反我现在舒服得狠。”巴特低笑起来，他还恶劣地把胡萝卜又往冯令口腔里塞了塞，噎得冯令翻了个白眼。冯令也生气了，他忍耐到达极点，前面无地放的手索性抓住了巴特的腰，恶狠狠给对方抓了两下。
巴特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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