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小狼。
虞迟脸上毫无波澜:“我们只是交往,不是结婚,我不是一定要得到你的同意。”
说罢,虞迟一把扯掉了右手上的针管,撑着身体要坐起来。
针管被粗暴甩出时一滴鲜血洒过陆时深眼帘,他瞳孔扩张,几乎是下意识的出手猛地将要坐起来的虞迟按回床上:“虞迟,你要干什么?”
“我要回家,回……我自己的家。”虞迟挣扎着想要推开陆时深,“放手!我让你放开我!”
“你这副样子回什么家?你能照顾自己吗?还是说你又想自杀?虞迟,哥哥,你别这样!”
“不用你管,别管我……”
“我要管!”
两人的争执吵闹很快引来医护人员,眼看虞迟情绪愈发激动,几乎无法控制,医生立刻给人打了镇定剂。
刚醒过来的虞迟,在药效下又睡了过去。
虞迟身体恢复没那么快,他需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陆时深这几天一直陪着他住在医院里。
这也是一家私人医院,不过与之前私立小医院不同,这里更像是富人疗养院,有国内顶级医疗设备,超一流医生团队,服务也是最好的。
虞迟住的病房是套间,独立的浴室、卧房、客厅、环境比五星级酒店要舒适。
虞迟再次醒来后情绪稳定了很多,他不再吵闹着要回家,仍然会精神恍惚,但会积极配合治疗。
与之前唯一不同的是,虞迟彻底不搭理陆时深了,连眼神都不愿意再施舍半分。
陆时深不在乎,虞迟不搭理他,他就自己往跟前凑,被无视也要卖笑脸。
他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动摇,直到几周后的一天,虞迟在卫生间呆了很久,陆时深去卫生间里找人。
卫生间的瓷砖是白色的,整间屋子都是纯色基调,虞迟就静静地坐在浴缸边缘,手里拿着一把银色小剪刀,地上凌乱的落着一撮又一撮头发。
虞迟把发尾剪秃了,刘海狗啃似的,头发有的长有的短,坑坑洼洼的,有的地方甚至能看见头皮。
陆时深怔愣在原地,错愕了几秒:“哥哥,你、你剪头发做什么?”
“你不是连我的头发丝都喜欢吗?那你拿去吧,我不要了……”虞迟拿着剪刀又抓起头顶上的一搓发剪下去。
咔嚓一声,几缕发丝飘落。
陆时深喉结滚了滚,虞迟手里拿的是把医用剪刀,医护人员平常应该很小心才对,怎么还能被虞迟偷偷顺走一把剪刀?
只是想想,陆时深就背脊发凉,他感觉到虞迟彻底脱离了掌控,就像那瓶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虞迟是什么时候藏起来的安眠药一样。
“哥哥,我不要你的头发,你别剪了,别剪了……听话,把剪刀放下来。”陆时深哽咽着朝卫生间里面走去。
虞迟双眼黯淡无神,用剪刀尖抵着额头轻轻往脸颊上划,他没有用太大力气,皮肤没被划破,但也扎出一条长长红痕:“你还喜欢我什么?是喜欢这张脸呢?还是……”
剪刀尖落在自己脖颈上,轻轻一用力,刀尖就刺破皮肤,鲜血如红珍珠般溢出一滴来,“还是我这个人呢?”
陆时深快要崩溃了,他吓得不敢再靠近虞迟,怕人一激动刀尖就往喉管里扎进去,他更不敢回答。
如果自己回答喜欢的是人,那这个人是不是就没了?
他再也不想看到虞迟被抢救的过程了。
陆时深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无力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一地的头发,看着银色刀尖上沾着一滴又一滴的红色。
他哭着妥协:“不喜欢,我哪里也不喜欢!哪里也不喜欢……哥哥……我知道了,我同意分手,我同意!求你,求你先把剪刀放下来……”
虞迟感觉到脖颈间有点疼痛,耳边回荡着陆时深一句又一句的不喜欢,胸口闷闷胀胀的,既有一种得逞的快感,又有种终于失去一切的痛苦。
他也陷入绝望的矛盾中……
虞迟缓缓放下手里的剪刀。
也就在那千钧一发间,陆时深如虎扑食,一下扑到虞迟身前夺过剪刀,因为过强的冲击力两人跌进浴缸里。
陆时深几乎是下意识用臂弯护住虞迟的后脑勺,手肘关节重重磕在浴缸里发出沉沉的闷响。
他趴在虞迟身上,用力将身下的人紧紧揽进怀里,下颚枕在虞迟肩膀上:“虞迟,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一定要分手,为什么一定要推开我?”
陆时深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能照顾好你吗?我说过,你不是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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