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暗道往下走，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响。暗室里，柳雨柔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躺在地上。她的衣裳已经凌乱，发髻也散了。
柳巧儿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中快意。这一次，就算把整个南越翻个底朝天，也没人能找到她。
“泼醒她！”她命令道。
冰冷的水浇下，柳雨柔挣扎着醒来。黑暗中，她感觉到四肢被束缚，恐惧涌上心头。身下的地面冰冷潮湿，空气中有一股霉味。
“这是哪里？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她颤抖着说，声音里带着惊恐。
柳雨柔的眼前一片漆黑。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她能感受到身体被绑在冰冷的石墙上，手腕和脚踝处的绳索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愈发收紧，勒得生疼。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神经。
“本宫根本看不上你这点银两。”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柳雨柔的心上。
“本宫只盼你早日归西！”
这声音...柳雨柔心头一震，指尖不自觉地颤抖。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身后的石墙阻挡。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桃月，把她的眼罩摘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柳雨柔眼睛生疼，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适应了片刻，她才慢慢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人。
“雨卫公主...”柳雨柔轻声道，声音有些沙哑。
柳巧儿站在那里，一身华贵的宫装衬得她愈发高贵。但那张与柳雨柔有七分相似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阴霾。她冷冷地看着柳雨柔，眼中满是恨意：“你还记得我？”
“你这么做，就不怕司辉追究吗？”柳雨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直视柳巧儿的眼睛，“青鹰会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柳巧儿的笑声中充满讽刺，“你以为我会蠢到让人知道是我做的？至于你那个青鹰会，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柳雨柔的脸，“你说，如果他们找到你的尸体，会不会以为是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人下的手？”
她走近一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别忘了，你当初为了紫龙草费了多大力气才混进宫来。现在的青鹰会，又有什么本事能救你？”
柳雨柔沉默了。她确实低估了柳巧儿的狠毒程度。当初那个温柔可人的雨卫公主，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桃月，掌嘴！”柳巧儿突然下令。
站在一旁的宫女桃月犹豫了一下，但在柳巧儿冰冷的目光下，还是抬起手。
清脆的巴掌声在暗室中回荡。一下，两下，三下...
柳雨柔的嘴角渗出血丝，但她强忍着没有出声。铁锈般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她却倔强地抬着头。
“你恨我，大可直接杀了我。”柳雨柔吐出一口血沫，“何必这样折磨。”
“杀了你？”柳巧儿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那也太便宜你了。当初是你自己放弃的一切，如今倒来跟本小姐争宠！”
“我没有要和你抢什么。”柳雨柔摇头，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司辉的事...”
“闭嘴！”柳巧儿厉声打断，声音尖利得几乎变了调，“你若真不想抢，为何要回来？！”
她猛地一巴掌甩在柳雨柔脸上。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柳雨柔的头重重撞在墙上。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模糊。
温热的液体从她的后脑勺流下，沿着脖颈蜿蜒而下。
“公主...”桃月惊慌地看着地上不断扩大的血迹，声音中带着颤抖。
柳巧儿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不用管她，让她自生自灭。”
桃月看着柳雨柔苍白的脸，心中莫名涌起一丝不忍。那张与公主相似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跟着柳巧儿离开暗室，心神不雅地为公主梳洗。手中的梳子机械地穿过公主的长发，脑海中却不断浮现柳雨柔昏迷前的样子。
“啊！”柳巧儿突然尖叫，“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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