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皱眉,不想和她谈判,但想了想又改变主意,决定听听再说。
“什么条件?”
薛陶陶竖起一根手指,“一,你得给我一个房间,咱们毕竟男女有别,我不能一直睡客厅。”
别墅房间绰绰有余,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还有呢?”
她竖起第二根手指,“二,以后不能再逼我通宵干活儿了,我每天只白天工作八小时,其他都是自由时间,但是保证把这栋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昨天是特殊情况,平时他没有太多事情安排她做,算是能接受。
“可以,但是每顿饭必须你做。”
薛陶陶撇撇嘴,竖起第三根手指,“三,等我把二楼也打扫完,你必须放我出去找我的朋友。”
克劳德想都没想就说:“不可能。”
薛陶陶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不是想逃跑,只是突然被你抓走,他不知道我的情况,肯定很担心,会到处找我,我要回去报个平安,然后继续回来给你干活。”
克劳德嗤笑,“你还会回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薛陶陶一脸真诚,“为什么不呢?留在你这里,有水喝有饭吃,还有房间睡,不比外面舒服多了?”
克劳德没说话,犹自衡量。
她见状抓住机会走到他面前,继续说:“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把脚铐的设置改一下,比如改成五天之内不回到你身边就发射电流,你看怎么样?”
克劳德闻言目光下移,落在脚铐上。
她的小腿很纤细,收紧到最小直径的脚铐仍然大了一圈,松松垮垮地垂在脚踝上,但凡材质有一丁点儿弹力,都能直接拽下来。
因为一直在干活的缘故,裤腿有一些缩到脚铐上,露出一小块莹白如玉的肌肤,看起来那么柔嫩,似乎没被这个世界的黄沙侵蚀过。
薛陶陶等了很久,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催促,“可以吗?我保证不会骗你的。”
他抬起眼帘,扯了下嘴角,“行,我答应你。”
“真的?”她喜出望外,激动地说:“太好了,算你还有点人性!”
克劳德:“……你要是不会夸人可以不夸。”
说到夸人,薛陶陶抬手抓住头顶上的应急灯,由于对机械方面不太了解,怎么看也看不懂它的结构。
“做得很精巧,也很有创意。你还会做机器人,虽然特别丑……”
在门口转圈的达达抬起头,“达达……”
她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但智能级别很高,是不是经常有人夸你是天才?很有天赋?”
克劳德非但不骄傲,表情反而黯淡下来,将脸转向了一边。
“有天赋又如何?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薛陶陶以为他接受不了自己是个残疾人,安慰道:“没事的啦,反正你的天赋只需要用手就可以了,影响不大。”
“我要是你,现在会抓紧时间快点干活,而不是在这里说些废话。”
克劳德白她一眼,离开房间。
好心好意安慰他,居然说是废话……哼,以后再安慰她就是狗!
薛陶陶深吸一口气,捏住鼻子拿着扫把走进卫生间。
克劳德已经同意放她出去找陆深,她准备一口气把二楼打扫完,没想到卫生间实在太脏,光把它打扫完就已经到了深夜。
洗干净手,她又烤了两块肉当晚餐,顺便数了数冰箱里剩下的肉,只剩下三块,都不够明天吃的。
薛陶陶可不想饿着肚子给他干活,在饭桌上汇报了这个情况。
克劳德点点头,对达达说:“出去抓只猎物回来。”
达达回复收到,便朝大门走去。
薛陶陶无语极了,“你不是说布置捕猎陷阱需要花费很多材料和精力吗?分明只是动动嘴皮子。”
克劳德慢条斯理地吃肉,“我每个月都要给达达做保养,不然零件会老化。如果它在狩猎时被损坏,我还需要维修它,这些难道不算精力吗?”
“……”
薛陶陶被他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正好眼角余光瞥见达达走到大门边,立即集中注意力,想看看它是怎样开门的。
他们开门都不会挨电,肯定有诀窍。
可是达达只在门边停顿了一秒,根本没有触碰门把手,沉重的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开关、按钮、甚至连口令或者面部识别都没有,莫非是自动感应的?
达达走出别墅,大门重新紧闭。
薛陶陶一边猜测一边回过头,不料对上克劳德的视线,吓了一跳。
她不自然地笑笑,“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孤男寡女,会让人误会的。”
克劳德简单直白地戳破她的伪装,“你想找到开门不被电的办法,然后逃出去。”
薛陶陶表情更尴尬了,硬着头皮说:“我答应不会逃,那就不会逃。”
“最好是这样。”克劳德表情冷淡,“我不在乎有没有仆人,但我在乎别人是不是欺骗我。”
“……知道了。”
吃完饭,克劳德如约给了她一个房间,就在他的卧室隔壁。
这个房间薛陶陶还没来得及收拾,到处都是灰,她实在没力气动,用抹布把床上擦干净,从衣柜里取出一床被子,就这么裹着睡下。
小球灯悬停在床头,灯光自动调节,洒下淡淡的暖黄色光辉,让人感觉很温馨。
它宛如一个沉默的家人,不会说话,但是永远陪在身边。
薛陶陶听到窗外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距离似乎都很远,不知道为何别墅旁边没有变异野兽。
陆深现在怎么样了?
她没办法联系上他,只能打开角色信息又看了一遍,和之前没有变化,各项数据依旧低得要命。
往好处想,至少他还活着。
她打了个哈欠,陷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薛陶陶被一阵叫声吵醒。她裹着被子去开门,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发现声音是从克劳德的房间传出来的。
他看起来不像有精神病啊,大半夜一个人鬼叫什么?
薛陶陶轻轻走过去,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透过缝隙她看见克劳德仍躺在床上,身体没动,语气却很急切,不停地说:“快跑!它们追上来了!”
原来在说梦话……
像他这种人,晚上睡觉也会做噩梦么?
薛陶陶好奇地走到床边,发现他的枕头已经被汗打湿了,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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