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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猫猫立大功

小说:

汴京小酒楼

作者:

熊阿猫

分类:

现代言情

望着地上一息尚存还在挣扎的老鼠,四人各退了一步。

坐在地上仔细舔舐爪子的狸奴见状叼起老鼠,优雅地走了出去。

留下一柜的狼狈不堪和一屋的尴尬沉默。

刘嫂见他们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宽慰着:“你们见得少,我们小时候,家里老鼠多了去了,但是我看这柜子里有胡椒艾草这些,一般这样的柜子是没有老鼠的,这小郎君说得对,大概就是油料吸引来的,把油料搬走以后就好了,别怕。”

“待会儿叫人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吃剩的螃蟹壳,全都收回来,把螃蟹壳烧成灰撒在墙角也是可以祛鼠的。”林望舒说完环视四周,找了个趁手的工具,把柜子里又翻了翻。

鼠,柜子里是肯定没有了,猫猫严选,有鼠的话凭借它对鼠的执着,断然不会轻易走开。

只是但是这柜子里的东西得先清理出来,毕竟不知道老鼠途径了什么,又啃咬了什么,不能冒这个险。

于景策环视了一周,叹了口气,第一个伸手去收拾,他把用布袋装着的东西一袋一袋地拎出来,林望舒则接过来拿到外头去放着,准备等晚一些再一道处理掉。

接力有条不紊的进行,直到从柜子深处抱出一只大酒坛子。

徐羲和不解,丰乐楼另有仓库专门存放酒水,后厨怎么会有大酒坛子,问过大厨,大厨也并不知晓,说自己从未在酒楼见过这般的酒坛子。

坛子破旧,似是有些年头的模样,但丰乐楼各处都分配了小厮打理,不应该存在卫生死角才对。

即便才经历了老鼠贴脸杀,他们还是决定打开坛子确认一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酒坛不小,灌得满满当当的,于景策一人抱起时都有些困难,还是林望舒搭了把手才顺利搬出后厨的。

坛子封口还未打开,就闻到了浓厚的发酵味道,果然是个酒坛子。

林望舒加快手里的动作,解开了封口处捆着油布的麻绳,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满满当当一罐子酒曲。

四人看着酒坛子里的酒曲,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官方酒曲需要有酿酒权才能购买,也是唯一合法的酒曲购买途径。

这肯定不是官方酒曲,除了官方酒曲那就只剩私人酒曲了。

当下有非常严厉的“曲禁”制度,酒曲属于专卖的产物,私人不仅不能酿酒,甚至连酒曲的制造、销售和售卖都被严格管控。

作为酿酒的源头产物,若是不从曲院购买官方酒曲而私自购买私人酒曲,与私自酿酒同罪,罪责极重,可处杖刑或徒刑。

天气晴好,望着一坛不知来路的酒曲,徐羲和还是打了个寒战。

就连一向多话的于景策也沉默起来,起先他总觉得这小掌柜有些城府,甚至连申请酿酒权这样值得开心的事也要偷偷摸摸藏着掖着,在家里的西屋偷偷酿酒更是离谱,此事一出,他只觉得她生活不易。

“这坛子酒曲可不少了,之前有人私造五斤酒曲便处了流放之刑,这些你打算怎么处理?”一向沉稳的林望舒此刻语气里也少有的带了些焦躁。

“酒曲先交给官府吧,至于是谁放的,又打算如何,再慢慢查。”

徐羲和也生气,但别无它法,即便现在闹大,也难以揪出幕后真正的黑手。

好在她手里还捏着底牌,没有把已经申请到酿酒权的事情透露出去,丰乐楼一旦开始售卖新的酒水,幕后之人定然坐不住会用这坛私人酒曲当作扳倒她的利器。

林望舒提议道:“我出去给你寻个新坛子,从后门拿进来,把这酒曲放进新坛子里运出门去,原本的酒坛子盛满水放回原处,我们再从后门把酒曲运送出去可好?”

徐羲和琢磨了一番,摇了摇头,“既然要闹,那就闹大,既然要闹大,那就要为我所用才能不辜负这场闹剧。”

另外三人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从她的指挥,从后厨找了个木盆,先把油料倒进木盆里,又将坛子里的酒曲放进原本装木料的木桶里,最后把油料倒进坛子,又用原本上好的隔绝油布紧紧扎好,将那只装了油料的破旧的坛子放回到了柜子最里面。

在木桶里装好酒曲,又像原本一样盖了两层防尘用的粗纱布,也没再过多伪装,林望舒和于景策两人一起抬着那只木桶从正门堂堂正正出了酒楼。

这两日都知晓小掌柜在炒制油料。

徐羲和站在酒楼正门口,目送木桶抬上马车,向着县衙的方向扬长而去。

送走二人,看似镇静实则宽大衣袖下的手都在微微发抖,隐溪看出她神色下的不安,走过来牵住她,手心冰冷。

人声鼎沸,四周一片嘈杂,有尔虞我诈的你来我往,有尖声利语的吵吵嚷嚷,隐溪安静地望着她自我修复。

她抬起头时,看到隐溪似乎是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不要怕。

徐羲和破天荒地笑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灿烂,仿若后厨没有发现那坛子酒曲一般,又恢复之前胜券在握的模样,“我不怕。”

现在查出下黑手的人才是重点。

有仇怨的无非就是那些人,能买通人做成这件事的更是少之又少。

最深仇大恨的就是徐家的叔伯,最早的落水事件,虽然至今没有真凭实据,但若是那时她直截了当地被淹死,商贾之家联姻官宦人家,最直接获益的就是叔伯们,且酒楼开业之初,叔伯塞了不少人进来,即便现在不知还有多少,但办这点事还是能做到的。

最不希望徐羲和当家掌管酒楼的多了去了,另外几家汴京叫得上名号的酒楼有一家算一家都对她愤恨不平,但是丰乐楼在他们眼中属于穷人乍富,底蕴不足,单单一个酿酒权都拿不出来,全靠高价外购酒水过活,虽然当下数一数二,但是返流进来的酒水钱也是很大一部分进账。

而最直接有冲突的,就是才吵过架的账房杜先生,自己循序渐进地切断了他所有外快的途径,一步步拿回了酒楼真正的掌握权,他一定是最愤恨的,只是他是老宅的人,不好说他的行为是个人行为还是徐家行为。

盘来盘去,都跟徐家脱不了干系。

但徐羲和不明白。

自己身上能叫徐家惦记的,无非就是阿爹与故友定下的一桩稀里糊涂随口之言的婚事,当事人都不觉得作数,偏偏有人非拿来当回事。

但现在被徐家老夫人最寄予厚望的二姐儿已然婚配,徐家另外的女儿都没有她期望的“机灵聪敏有当家主母”的能力,更不用说利用婚事跨阶层,甚至于带着整个徐家跨阶层呢。

但是不管是什么缘故,都是时候跟那桩频频带来祸事的婚约划清界限了。

估摸着那两位小郎君快回来了,徐羲和招呼小二点了几道菜。

“还是送到楼上那个包间吗?”小二也是见了他们多次的,知道他们一来小掌柜便会固定给他们空出那间房间招待。

“不了,大堂找张桌吧,靠窗就行。”今日吃饭不是重点,看看谁更有嫌疑才是目的。

前后不过一炷香,两人便回来了,几乎一样的表情,都绞着眉,面上一副严肃模样从马车上下来。

徐羲和倚靠着门框等,待他们走近随手一指窗边的空桌,“菜点好了,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于景策一刻也等不及,还未到座位便压低了声响,用气音说道:“好大一坛子酒曲,这人是真下狠手,想置你于死地啊,熊大哥都说,若这不是提前发现的,那便是真摊上大事了。”

徐羲和给桌上的银杯斟了杯酒,不屑一顾道:“什么大事啊,就算我们没发现,那即便判罚也得有理有据,我都申请到酿酒权了,为何不从曲院购买官方酒曲而要去买私人酒曲呢?”

于景策没细看是酒是水,端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饮而尽,又五官皱在了一处,“这怎么是酒啊?”

“那日你不在,这是稻谷新酒宴用的,特地留了一小坛给你尝尝,我用了这家酒坊帮我酿酒,用的隐溪那个配方,待酒酿好,让你们品尝一下啊。”徐羲和说得轻松自在,仿若之前的事并未发生。

“不是,说酒曲呢,怎么又说到酿酒了。”于景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茶水才解了渴,那林望舒根本不顶用,在马车里好像着急得不行,到了官府又沉默寡言起来,还得是自己一直详细的解释来龙去脉。

“酿酒当然很重要了,只有酒酿好了,开始卖了,放私人酒曲的人才能露出真面目。”林望舒还是那般语气淡淡无波无澜,说着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算起来,真正帮了忙的是那只狸奴,你不给它起个名字?”

想到那只通人性的小猫,徐羲和没忍住扬起了嘴角,“你们回来之前就想好了,叫腓腓。”

“肥肥?也不肥啊!”于景策往嘴里塞着饭都不忘给小猫打抱不平。

“《山海经》中提到过的神兽腓腓?”林望舒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养之可以已忧’倒是名如其狸,果然解忧。”

空气里浮动着饭菜的香气和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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