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惊的目光与一片死寂中,秦述英一步步将人逼到门口。陆锦尧跟上前,一把卸了秦述英手里的枪,扔回去给自家的保镖,冷着脸问:“谁让你们在他面前配枪的?”
以秦述英现在的精神情况,要是夺了枪自杀,他救都来不及救。锐器早就被收走,这会儿又发现一个危险源。
管家立刻道歉:“对不起少爷,我这就提醒他们。”
“天色不早了,各位请回吧。”
平静了一晚上,这会儿陆锦尧终于有些动怒了。因为秦述英可能有危险而动怒。
复杂的关系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看了这出热闹的宾客慌忙告辞,估计明天流言就要传遍大半个圈子。陆锦尧懒得管,拥着秦述英上楼回房间了。
门一关上,陆锦尧就带着几分怨怼开口:“你就这么不信我能保护好你吗?”
秦述英从桌上拿了糯米饭团,背对着陆锦尧,打开塑料包装咬着,没有任何要回应的意思。
陆锦尧绕到他身前,伸出手:“掰一半给我。”
秦述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很久没出现过的眼神了,越来越接近还在清醒时候的秦述英。陆锦尧有种预感,药效的副作用在他的轮番刺激下逐渐减弱,秦述英离恢复已经不远了。
这个认知让陆锦尧的火消了些,于是又可以理所当然地耍无赖了:“我给阿婆画了幅画,花了我一个下午才换来的糯米团,你不应该分我一点吗?”
“……”
“四分之一也行。”
秦述英受不了了似的,直接把才咬了一小口的饭团塞陆锦尧手里,自己去拆另一个。
气消了陆锦尧也能更理性地思考了——秦述英潜意识里一定是厌恶柳哲媛的,但不至于到要威胁杀人的地步。他在楼上看了半天闹剧,明明以他的精神状况会嫌烦乱而避开,那让他下楼的本能是什么?
陆锦尧又绕了半圈面对着秦述英:“你还是舍不得看我为难。”
舍不得陆锦尧难过,怕他难受陷入两难,更恐惧他落入危险。抛开狠戾的外壳与想要完全掌控陆锦尧的执念,这些才是秦述英对陆锦尧真正的感情。
“那坏了,”陆锦尧抱着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侧脸,“你一心软,就更逃不开我了。”
书柜上的表盘设计图露出褶皱的一角,陆锦尧站起身把它抽出来——依然是完整的。
“还好你没撕了,不然我这儿还有好几幅,一张张全塞书里,你撕不完。”陆锦尧重新坐在他身边,靠在人肩膀上将纸张抚平,“撕完了也没事,我还有电子稿。”
“……”
陆锦尧变本加厉地枕在人腿上,感觉到身躯僵硬了一会儿,终究没有推开自己。
“阿英,我想送你礼物。从十六岁到现在,每一年,独一无二的。我要给你补齐,以后再也不会缺席。”
他感觉到秦述英深深吸了一口气。
停滞很久,秦述英开口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话:“秦又菱不可信。”
“陈硕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果然在外面听着。”陆锦尧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知道他现在就是想到哪儿说哪儿,并不介意,“你这是跟踪我成习惯了还是担心我啊?”
秦述英皱了皱眉,摇摇脑袋想赶走眼前混乱的画面,不自觉地描述出来:“看上去是笼子里的金丝雀,没防备的时候就会被她啄眼睛。”
陆锦尧一听就是他又出现幻觉了,笑道:“你怎么出幻觉也带预言功能?那柳哲媛呢?”
秦述英回想了一会儿方才夺枪时眼前的情状:“草丛里的兔子,突然变成毒蛇,弹簧似的往前咬。”
陆锦尧心态非常好,仰起头问他:“那我呢?”
“……”
秦述英没说话,腿都被陆锦尧压麻了,把人往外一推滚到地毯上,起身就走。
陆锦尧捂着被硌疼的肩膀自语:“力气这么大,看样子真是快好了。”
他坐起身,看着秦述英走出房间,Polaris又跟班似的滑着小轮胎摇头晃脑地跟上,甩也甩不掉。
陆锦尧低头看看手机亮起,陆锦秀发来了和父母一起在山间看峡湾的视频,很幸福无忧。陆维德坐在轮椅上含笑,陆锦尧抚过屏幕,眼眸微动。
他按熄了显示屏,喃喃自语:“阿英,别让我等太久。”
……
过了几天不出所料,柳哲媛再次上门。这回陆锦尧把人放门外吹了半天的风,等安排好保镖把秦述英送出门去陪阿婆,才请人进来。
陆锦尧淡淡扫了她一眼:“柳女士真是入错行了,光弹琴画画写散文实在是屈才,该去当演员。”
柳哲媛看上去很是疲惫,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母亲,为了孩子,什么都能做。”
“绕了这么久,您想要的筹码也没赚到,想搅的局也没搅成,”陆锦尧放下茶杯,手指轻轻碰着杯壁,“不如直说,省大家的时间。”
“我是真没想到,阿英会和您站在一边,”她苦笑道,“明明他和阿荣都挣脱不了……陆总,您不可能察觉不到,让这两个孩子无休止地陷入争斗的人,究竟是谁。”
陆锦尧不语,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
“您和阿英这么亲密,应该知道有一个人的存在,”柳哲媛放缓了语速,“何胜瑜。”
陆锦尧唤人来添茶,等着她的下文。
柳哲媛立刻道:“从最开始相识、相恋到生下孩子,秦竞声早就算计好了每一步。他把女人当货物似的精挑细选,只不过是想要得到能助力他的棋子罢了。”
“我和胜瑜是一样的人,阿荣和阿英也是。如今秦竞声要舍弃一枚棋子,相伴而来的就是另一枚棋子会被他死死攥在手里。陆总,如果您真的在乎阿英,矛头对准的就不应该是阿荣,而是操纵他们的人。”
陆锦尧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绕进去的人:“按照您的说法,对亲生兄弟图谋不轨的不是秦述荣,私豢致幻剂研究团队导致阿英神志不清的也不是秦述荣,恒基对风讯的攻击和秦述荣没有半点关系?”
这些结论太离谱,诡辩瞬间被戳穿,柳哲媛一愣,只能佯装讶异道:“陆总在说什么?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知道的话,现在知道了。”陆锦尧冷然起身,“柳女士,绕弯子到这份上我实在没心情陪您演。不用再在荔州停留了,您该回秦家老宅去。”
“何胜瑜离开秦家另有隐情!”
陆锦尧脚步一顿。
柳哲媛似是被逼出了底牌:“您撤回风讯对阿荣个人的指控,我给您秦太流产时的录像。”
不是监控,而是录像,说明有另一个角度的真相。
陆锦尧不为所动。柳哲媛咬咬牙:“白连城和何胜瑜争执的前因后果,我都留有记录。我可以作为证人永远留在荔州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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