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逃避考试,最快得下下周才能回来,但陆遥夜却等不了那么久。
必须想个别的办法。
又是两节课的观察,陆遥夜确信陈竟夕之所以一直跟葛星宇有话聊,是因为后者在给他讲数学题。
最直接的证据便是下午的数学课结束后两人不复之前黏乎,陈竟夕独自去上厕所,葛星宇则跟柴思远勾肩搭背地去了食堂,而且一脸轻松,看上去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至于吗。
陆遥夜在心里嗤笑。
不就是讲几道数学题,能有多难?
况且陈竟夕勤学好问,一点就通,让他朗读他甚至还能举一反三地背诵,自主学习能力非常强……陆遥夜想到他竟然会偷偷背诵《致星月夜,致我的紫罗兰》,忍不住咳了一声,真心觉得有时候也没必要这么强。
这样的学生葛星宇还觉得难教,肯定是葛星宇有问题。
想通了这一点,陆遥夜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主动出击。
毕竟不论是辅导经验还是师生感情,自己都遥遥领先。
真男人必须打直球。
于是陆遥夜当机立断起身离开教室,在厕所门口的洗手池旁截住了陈竟夕。
陈竟夕还以为经过早上的一番对话,陆遥夜的自尊得等到明天才能恢复,却没想到他现在就自我疗愈好了,因此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哟,魔王陛下又来析出……”
高级炎晶了?
陆遥夜可听不得这个,连忙施展打断大法:“你是不是让葛星宇给你讲题?”
陈竟夕抬眼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陆遥夜不答反道:“我给你讲吧,他讲得不如我。”
他拉踩得理直气壮。
“你凭什么这么说?”陈竟夕问。
这个问题陆遥夜可以回答,而且必须回答。
“凭我是年级第一,他是第二。”
陈竟夕:“……”
“而且总分还差我一百多。”陆遥夜继续补刀。
很充分的理由,并且还是客观事实。
但看着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陈竟夕总算明白为什么葛星宇看他不爽了。
真的有点欠打。
陈竟夕“哦”了一声,没有说好或者不好。
虽然他也想让陆遥夜给自己补课,但这不是还没有开口吗?
既然现在由陆遥夜主动提出,那自己逗逗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片刻之后,陈竟夕忽然笑了。
不是纯良小狗的笑容,是准备说怪话的阴险小狗。
“可是你给我讲什么呢?还是魔界历史吗?”
“天裂之战,莱锡芬克峡谷矮人的消亡始末,还是雪之国的第十四代国王竟然拥有一半的炎魔血统,因为他其实是王后和丞相的孩子?”
好熟悉的知识点。
“又或者给我补魔法生物图鉴?可能你已经忘了,你走之前的那个周末我刚学到伴生魔兽这部分,水行獭和秃吻斑鸠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好朋友。”
水行獭的外貌参考欧亚水獭,秃吻斑鸠更是直接照搬红胸鹃鸠,只在毛色上进行了一些无脑微调。
因为当时魔王的脚步还没有涉及到未开发的大陆,这些只是补充设定,所以陆遥夜做得很不走心。
“哦对,龙语魔法也没学完,是不是也得补这个?我还记得你教我的第一个龙语是Eek'o'obo',意思是星辰。”
这是尤卡坦玛雅语,也是陆遥夜照搬的。
照搬虽然可耻,但能速成!毕竟他编写《龙语魔法目录》时只有13.7岁,总不可能真的自创一门语言吧!
“……”
陆遥夜无言以对。
甚至还有点无颜以对……完全不敢想象以前的自己究竟以补课之名对陈竟夕实行了多么惨无人道的精神摧残。
陈竟夕说完,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陛下,您还是打算给我补习这些吗,还是说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魔界又发生了什么我不得不知道的大事?”
“……补数学。”陆遥夜语气艰涩地说,“咱们现在在人间,用不上魔界的知识。还是学点数学比较好。”
数学!自然科学的基石,人类文明的承重墙,多么伟大且迷人,一定得好好学。
如果陆遥夜还中二,那他一定会这样说。
可惜现在的他真的开不了口。
陈竟夕装模作样地点了下头,还保持着微笑,没有然后了。
见陈竟夕不说话,陆遥夜有些着急了。
他像一个急于求职的毕业生,一边拼命将自己的黑历史翻页一边努力向面试官展示自己的优点。
“数学是我的强项。”
“我很有耐心。”
“我归纳的学习方法也很适合你。”
“包教包会,随时都有售后服务。”
“小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说那么多,都比不上最后一句动听。
陈竟夕被打动了。
甚至有一瞬间在反省自己是不是逗陆遥夜逗得太过了。
“那自习课我去找你。”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除了高三以外,市一中其他年级每天的最后一节课都是自习。
偶尔有老师的课程内容没讲完会占用那么一两次,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留给学生自己。
跟葛星宇打了个招呼,陈竟夕带着今天的数学作业坐到陆遥夜旁边。
一屁股坐下去感觉板凳有些湿,陈竟夕狐疑地看向陆遥夜。
“我刚用湿巾擦了一下,”陆遥夜说,福至心灵地蹦出一个词,“扫榻相迎。”
陈竟夕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陆遥夜问。
“下次记得擦干。”
把课本笔记本练习册一股脑放到桌子上的前一秒,陈竟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桌面也扫了吗?”
“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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