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师兄的道侣那不就是林悠师兄吗?谁会舍得对林悠师兄下手?”
“怕不是会被打死。不是被公仪师兄打死,就是被其他人打死,林悠师兄的爱慕者那么多,我看有谁不想活了。”
“公仪师兄真是我辈楷模啊,天资出众,还有林悠师兄这么一个大美人做道侣。有的时候想想公仪师兄,都会觉得我活着是来干什么的。”
“我倒是理解公仪师兄的剑为什么越来越快,越来越强,越来越丧心病狂。若是我能有林悠师兄这么一个大美人做道侣,我的剑也一定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的。不快不行,落后一步,不是被情敌打死,就是被情敌羞辱死,危机感太强了。”
“哎,谁说不是呢,自古美人都是强者才配拥有的。”
“话说,是不是又快到了七大洲选出第一美人了,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变数。我听说合欢宗放话了,今年他们门下的弟子一定会夺了林悠师兄的魁首。好像是有一个新入门的弟子长了一张难寻的美人脸,才叫他们有了信心。”
“合欢宗?合欢宗不是年年都说要把林悠师兄拉下魁首吗?结果呢,林悠师兄已经稳坐魁首这么多年了,今年必定又是他。”
“我也觉得是林悠师兄。上次我在秘境有幸和林悠师兄同路一程,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公仪师兄竟然这么多年才和林悠师兄结为道侣,也太能忍了,反正换了我,我是忍不住的。”
天泽宗弟子七嘴八舌说着八卦,说着说着,脸上不禁露出神往且羞涩的神情。
可见有位弟子的话,美人都是强者拥有的,也并非无的放矢。倘若公仪无冽不够强大,他的剑不够快,他的剑不够狠,真是难以想象他将要面临多少情敌,毕竟就连他的师弟都想撬他墙角。
在一群弟子春心萌动时,孟十柳终于从公仪无冽带给他的冲击中回转神来,入眼便是一群师弟惦记师兄道侣一脸娇羞的模样。
孟十柳:“……”
孟十柳当即大怒。
其实也不怪孟十柳大怒,孟十柳作为从杂役出身一路走到长老亲传弟子的寒门天才,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一向都把修行作为活着的首要大事,他对自己严苛,对宗门不成器的师兄弟严苛,对影响自己出剑速度的人那就更加严苛。
相传合欢宗曾经列了个名目,把修真界所有青年才俊都整合到了一张名单上,他们的宗旨就是要将这群天才一网打尽,睡了又睡。
孟十柳在天泽宗异军突起后,自然也出现在了这个名单上,于是合欢宗不少弟子争相要来把他睡上一睡,然而结果都很惨烈。
孟十柳一旦抓到一个合欢宗弟子在身边出没,就会抓出一根藤上的几个合欢宗弟子把他们关在一起,给他们创造条件,让他们内部互相睡了又睡,靠着内部消化就能提升修为。然而合欢宗弟子们在互相睡时,修为你夺过来,我夺过去,夺到最后,纷纷夺得很是疲惫,且在一番夺来夺去后,哪怕赢了修为,也要修养上几年的身体才能重出江湖,付出的代价着实不小。
因此孟十柳凭着狼藉的名声,在合欢宗最难睡的名单上位列第二,至于魁首,则是公仪无冽。
据说公仪无冽倒是不会让他们内部睡来睡去,他只会让他们内部打来打去。打到最后,通常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而活下来的人也会因为亲手打死同门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自此金盘洗手,退出合欢宗。以至于合欢宗在办了多次丧事后,弟子们终于暂时放弃将公仪无冽睡了又睡的修行计划,将他封为难睡名单第一人。
此时,孟十柳看了这些师弟怀春的模样,当场呵斥道:“就你们这点修为,只配被合欢宗的弟子当作一次性丹药,用过就杀。哪家美人瞎了眼,能看上你们这些不上进的蠢货。”
所有人:“……”
呵斥了一番同门师弟后,孟十柳这才看向在场其他人,一眼就看到了温昭,真是难以忽视的扎眼。
凌陌云本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了,但温昭站在他身边,硬生生不落下风,甚至还抢去了他的风头,丑得鸡立鹤群。
饶是孟十柳这种一心向道,一意追求强大的修行者,竟是也觉得这个丑杂役有点可怜了。
上次在镇上就遭了白慕绥那个癫子的打,这才几天,又被白慕绥这个癫子打上了。
这个丑杂役才练气初期的修为却至今没被打死,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孟十柳是真的心生同情了,于是当场掏了几道自己做的护身符要送给温昭,看得身后一群弟子们十分眼红。
面对来自天泽宗全杂役楷模的贵重礼物,温昭非常受宠若惊。
眼见温昭推辞,孟十柳朗笑一声道:“拿着吧,上次不是听你说八十七岁了,想活个九十岁?凡人九十岁就是大寿了,我和你也算同门一场,就当师兄提前送给你的寿辰贺礼了。”
温昭:“……”
这真是一个性格耿直并且古道热肠的师兄。
温昭收下了符纸。
一旁凌陌云看着温昭收下东西,在一旁摇着扇子,笑道:“柳兄这份贺礼送得倒是贴心,不过我们昭昭可不止要活九十岁,以后九百大岁柳兄可也要记得捧场。”
温昭:“……”
孟十柳:“……”
所有人:“……”
昭昭?
敢不敢再喊得肉麻点?
孟十柳嘴角抽搐,他当然没错过凌陌云把温昭抱在怀里的一幕,也不知道这人在发什么疯。
据他所知凌陌云这个人看着如沐春风脾性温和,实际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听说禅宗有一个弟子,长相是能和林悠一较高低的好看,为了凌陌云甘愿破戒,最后也只落得个黯然神伤的下场。
如今这凌陌云看来其实是癖好独特?
孟十柳抽着嘴角,勉强寒暄一句:“凌兄这么早就来天泽宗了?”
凌陌云摇着扇子:“总得给公仪兄面子,听说他要娶道侣,要和道侣求一个白首不分离,我再忙也是应当赶过来的。”
凌陌云忽而又笑道:“没想到一晃多年过去,如今竟是连公仪兄也要娶道侣了,我从前虽是给不少人作了画,但对成婚一事没什么想法,今日却有了不同的感受。”
凌陌云五官生得风流俊逸,一双桃花眼睫毛长密,此刻这双温柔多情的双眼垂垂将温昭看在眼里,攒出柔软的笑意:“托了公仪兄的福,这一趟让我得以遇见昭昭。”
温昭:“……”
孟十柳:“……”
榆笙:“……”
所有弟子:“……”
在场所有人无不嘴角疯狂抽搐。
天泽宗弟子更是一个个忍不住颤抖,仿佛看见了下一个白慕绥。
要知道白慕绥作为一介强者发癫后,可把他们这些弟子心疼坏了,那么好的灵根,那么好的天资,怎么就疯了。
天泽宗弟子心痛不已,为什么这么好的灵根偏偏不长在他们这些正常人身上,简直是抱憾天物。
如今这凌陌云看模样还要步白慕绥后尘?
天泽宗弟子们纷纷觉得痛苦异常,他们要是强者,肯定会娶林悠师兄那样的美人,这白慕绥和凌陌云真是脑子有问题,气死他们了。
想来,如今要阻止凌陌云成为第二个白慕绥,那就是趁着凌陌云还未情根深种,早点把这个丑杂役嫁了出去。
众弟子忍着被丑得心颤,坚强地打量着温昭,是越看越心凉。
草,哪个狠人会娶这个丑杂役?
除了李铁匠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人。
天泽宗弟子绝望了。
温昭被这些弟子奇怪的眼神看得一头雾水,他饶是想破头也不会知道这群天泽宗弟子是在盘算着如何拯救一代天才不要堕落,要把他嫁出去。
相较于各位师弟的乐于助人,意图拯救要堕落的天才,一心问道的孟十柳就冷酷多了,懒得去管凌陌云发什么疯,打了招呼后,径直去处理白慕绥的事。
温昭和榆笙见了,也赶紧跟上。
方才温昭还以为公仪无冽那一剑将白慕绥打死了,后来听了公仪无冽的话,想来白慕绥应该性命无忧。但命保住了,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比如说白慕绥会不会变得更疯了,下一次遇见丑人不打了,改成直接拿刀砍。
这着实不算温昭杞人忧天,毕竟白慕绥从半空中摔下来,摔到脑子的概率极大。
一群人来到白慕绥身前,自然也就看见了他身边的沈回溪,白得如水洗的一张脸,但还算平静,又摆出了要白慕绥死的冷淡模样,没有方才的慌乱。
温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慕绥,人还没死,但看起来受伤颇重。
天泽宗弟子的反应则是大多了,毕竟他们可是亲眼见到白慕绥那强大一剑的人,他们同位修行者自然知道这一剑里蕴含的力量多么恐怖,而这样强的白慕绥,还是被公仪无冽一剑削得躺在地上了。
有弟子又忍不住念叨了:“公仪师兄到底强到了什么模样?”
公仪无冽一剑便将一个天才高手斩落,打成重伤,把天泽宗这群崇尚强大的弟子折服得一塌糊涂。
孟十柳同样感叹着,并感叹着拿出了法器缚魂链。
虽说白慕绥伤成了一动不动的模样,但也不能完全叫人放心,为了预防诈尸,孟十柳将白慕绥捆成了个大粽子,接着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灵舟,让人把他抬上了灵舟。
沈回溪淡淡看着白慕绥被人五花大绑带走,并没有其他动作,这叫温昭不由得心下安定一点,他还真怕沈回溪会去抢人再被人打死。
也不知道白慕绥被带回天泽宗后会遭遇什么,温昭想,既然没有被当场打死,那就说明留着他还有用。至于用途是什么,温昭只能想到纯洁尊者了,可能会让纯洁尊者交钱赎人吧。
这种事对纯洁尊者来说实在不算有难度,因为他这一生不是在认孩子就是在生孩子,或者孩子闯了祸被人找上门的路上,经验实属丰富。
温昭没想到孟十柳在捆了白慕绥后,竟然还会提出要顺路带他和榆笙回天泽宗。
温昭和榆笙都颇为心动,毕竟回天泽宗还有一段路程,依照他们目前的伤势,怕是又得走上个一两日的脚程。
奈何他们却不太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沈回溪伤重,看模样是没人管的。
温昭刚这么想着,沈回溪就因为伤重晕了过去。
温昭:“……”
温昭只好谢绝了孟十柳的好意,表示他们要去镇上买点丹药,顺便把这位医师送去镇上。
孟十柳于是也不多说,直接带走了白慕绥。
灵舟升上天空,化作流光,很快便消失在了天边。
等孟十柳一行人走了后,温昭和榆笙看着昏迷不醒的沈回溪,不由得开始为难要如何把沈回溪弄下山这件事。
他和榆笙此次又是双双受伤,若是二人背着沈回溪下山,怕是会重蹈上次送挑山夫下山时的错误,使得他们伤情再次加重。
于是榆笙提议找找附近有没有牧牛的牧童,他们可以用牛把沈回溪托着下山。
但温昭听说最近镇上的牛不知为何发起了疯牛病,他们也无法判断牧童的牛会不会突然发病把沈回溪摔死,于是这个办法被迫放弃。
温昭提议,他们可以做一个木排,把沈回溪绑在木排上拖着下山,因为走的是下山路,这样也不会太费力气。
榆笙赞同了温昭的提议,在二人准备去捡树棍做木排时,终于和默默听着他们分析的凌陌云对上视线。
温昭:“……”
榆笙:“……”
他们这才发现竟然把凌陌云给忘了。
凌陌云嘴角含笑:“不必如此麻烦。”
凌陌云折扇一摇,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十分精美豪华的灵舟,看起来比孟十柳那个灵舟高档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山风微拂,带得凌陌云身后大片扶霄花摇晃,他就站在这山峦花开的时节,柔柔笑意望着温昭道:“昭昭上来吧,我这个灵舟还从未载过人,你是第一人。”
温昭:“……”
榆笙:“……”
凭良心说,这着实是一副美人美景,不愧是当世第一画修,人风雅,品味也风雅。
而榆笙看了看大献殷勤的凌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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