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回国第三天,站在上海一条种满梧桐树的老弄堂里,对着一个刚清空的车库发呆。
车库是问江真亲戚借的,墙皮有点剥落,角落堆着几个没来得及扔的旧轮胎,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机油和灰尘混合的味道。和她一起发呆的,还有两个姑娘,艾米丽和江真。
三个女人,一个空车库,一个冲动又大胆的决定。
“所以,”江真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油渍,环顾四周,“我们未来的‘帝国’,就从这里开始?”她掏出手机,啪啪啪拍了几张照片,“不错,很有工业废墟风,发朋友圈文案我都想好了——‘梦想,在破败中生根发芽’。”
林晚没理会她的戏精附体,走过去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阳光哗啦一下涌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地方是破了点,但租金便宜,空间也够用。”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关键是,我们得先让针线在这里活起来。”
艾米丽已经兴奋地开始比划了:“这边!可以放我的绣架和线架!那边,林,你的中式大绣框!窗户下面,放工作台,光线最好!”她中文夹杂着法语,手舞足蹈。
“首先,我们得有个名字。”林晚说。
艾米丽举手:“叫‘巴黎工坊中国分坊’怎么样?”
“太土了。”林晚摇头。
“要不就叫‘绣色可餐’?”林晚自己也觉得不太对。
一直安静整理布料的江真抬起头:“要不叫'拾针'?既指拾起针线,也有'拾珍'的谐音。”
名字很朴素,寓意却深——拾起针线,也拾起被现代生活遗忘的、手作的温度与耐心。
“这个好!”艾米丽第一个赞成。
林晚也点头:“简单又好记。”
于是“拾针工作室“正式成立。
三人风风火火开始筹备。江真设计了宣传单:素白的卡纸上,只有一枚精致的刺绣针图案,下面用秀气的小字写着“拾针工作室“和地址。
“太素了吧?”林晚有点担心。
“这叫格调。”江真信誓旦旦。
但很快又发现了问题,她们并没有充足的资金。
晚上,林晚给陆辰打了个电话,把这几天的困境大概说了说,语气里难免带点挫败感。
陆辰安静地听完,然后问:“所以,你们工作室,还缺钱吗?”
林晚一愣:“啊?”
“我入股。”陆辰的声音透过听筒,“占三成。”
林晚一愣:“啊?”
“我入股,占三成。”
“你......你不问问我们具体做什么?前景如何?风险多大?”林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土豪“作风惊到了。这可不是买杯咖啡,是实打实的投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键盘声停了,陆辰的声音带着点哭笑不得:“林大师,我在你眼里这么像冤大头吗?”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你林晚能做什么,我本来对传统文化和手工艺就挺感兴趣的,现在国家层面确实在扶持这类非遗和创新结合的项目,文化传承叠加消费升级,前景怎么都不会太差。退一万步说......”
他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林晚熟悉的、带着暖意的调侃:“我相信你林晚的手艺和眼光。你这双在索菲女士手下千锤百炼的手,加上艾米丽那个鬼才,还有江真那张能把死人说话了的嘴,这配置,想不成都难。而且,我相信你的手艺,也相信你的眼光。风险当然有,但值得赌一把。怎么样,这个理由够不够专业?”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几分:“在巴黎那么难都闯出来了,回国肯定能成。”
林晚握着手机,心里暖暖的。她甚至能想象出陆辰在电话那头,可能正松了松领带,一副“我分析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够,太够了,陆分析师。”林晚忍不住笑了,“那我们这小破工作室,可就抱紧你这根粗大腿了。”
“不过我对生产和运营一窍不通,就是个甩手掌柜,别指望我管事。”
“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林晚看着还在为资金发愁的艾米丽和江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那就这么说定了。”陆辰在电话那头说,“等我有空,一定要第一个去看你们的工作室。”
“问题解决了。”她宣布,“有人投资,我们可以开始了。”
“谁啊?”江真眼睛一亮,“这么快就找到天使投资人了?”
“是陆辰。”林晚笑着说,“他额、对刺绣一直很感兴趣,也看好文化传承的前景。”
江真立刻会意地眨眨眼,半开玩笑地说:“哦~是那个'很感兴趣'的陆先生啊!”
艾米丽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微妙,但也高兴地拍手:“太好了!我们可以买最好的丝线了!”
不过现在,她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三个女孩相视一笑,开始热火朝天地讨论起工作室的筹备计划来。有了资金支持,原本遥不可及的梦想,突然变得触手可及了。
有了陆辰的资金注入,工作室的启动立刻顺畅了很多。车库重新简单装修了一下,刷白了墙,铺了木地板,换上了明亮的灯光,旧轮胎被扔掉,换成了舒适的沙发和茶桌。
林晚和艾米丽心爱的绣架、线架、各种工具各就各位,角落里还摆上了江真不知从哪淘来的一个老樟木箱子,用来存放珍贵的丝线和材料。小小的空间,渐渐有了梦想中工作室的模样。
正式注册前,四个人约在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签合伙协议。
林晚把打印好的协议推到每个人面前,表情是罕见的严肃。
“丑话说在前头。”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艾米丽、江真,最后落在视频通话界面里陆辰的脸上,“我们是朋友,但合伙做生意,规矩先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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