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长安有位女将军(双重生) 姜阿悠

8. 过往

小说:

长安有位女将军(双重生)

作者:

姜阿悠

分类:

古典言情

简蓝悦未有片刻迟疑,爽朗应下秦微柔的邀约。

街上人来人往,实难确保其中没有混杂着心怀不轨之人。

“阿悦,这秦娘子不似患有疯症之人,我瞧她挺精明的。”闻青辞想到方才在衙门前,秦微柔紧盯着他,眼里全是戒备,待简蓝悦向她说过与他的关系之后,她才放下心,邀他一块同行。

闻青辞抬头瞅了眼走在他们前面的女子,想了想,又道:“她是不是知晓你的身份?”

焰霁将军的身份。

“应是寿昭平告诉她的。”简蓝悦嘴角一扬,“正好免去我们取得她信任的功夫。”

秦微柔的住处在东市最偏远、最便宜的地段,从衙门过去会经过仁善药铺和租宅门前。

路过仁善药铺,简蓝悦他们正好遇到郝善仁在药铺门前施粥、换米。

小厮扯着嗓子一吼,街上等候多时的百姓一窝蜂地上前,将原本不宽敞的街道堵得严丝合缝,人人身前都紧挨着前人后背。

简蓝悦将闻青辞从人潮中护送出来,微微喘息,仰头看向药铺门口,除了乌泱泱攒动的人头,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另侧在际风护送下,安然挤出来的秦微柔偏头朝人群前头扫了眼,冷冷解释道:“江泽郡靠山靠水,大米成了稀贵之物,因而米商定的米价是多数百姓负担不起的。郝善仁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此给贫苦之人施粥,让买不起米的百姓用药材换取大米。”

简蓝悦蹙紧眉,“怎会如此?”

大米是民食之根本,大周的米价一直由朝廷、官府把控,怎会让米商随意调控价格。

难道这其中存在......官商勾结。

最后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流霞,只听到秦微柔后半句话,不断夸赞:“这郝掌柜真是人如其名,妥妥的好善人啊。”

话落,秦微柔立马转头,朝流霞一记冷眼打去,随后一把抢走际风手中帮她提着的行囊,赌气似地往前走。

流霞一脸茫然,扭头便去找简蓝悦,问:“小姐,我说错什么了么,秦娘子怎么生气了?”

简蓝悦抬目看向红木门匾上写着的“仁善药铺”四个字,说:“可能眼见未必为实,人心颇为难测吧。”

名叫郝善仁,也并非人如其名,是个好善人吧。

暑气初升,清风徐来,街上的百姓多数去仁善药铺门前换米了,就连街边多家小摊贩也都收摊带上药材紧赶前去。

去往秦微柔住处这一路,街道明显空荡许多,小半个时辰,简蓝悦四人就到了秦微柔的家门前。

陈旧的檀木门推开并未发出与衙门破旧大门一般的嘎吱声响,庭院稍小,松木晒药架占据了大半的空间。

屋舍简陋,仅有三间房。

秦微柔领他们进了正屋。三日没住人的屋子,门扉推开,屋内依然整洁干净,破旧的方桌上还放着做好的刺绣手帕。

“闻娘子,家里颇为简陋,你且多多担待。”

“我看着挺好的。”出征打仗,简蓝悦住过荒郊野岭,这屋舍瓦檐甚是齐全的地方,对她来说怎会是简陋之室呢。

不过,想到闻青辞从小在长安养尊处优惯了,应是没见过这么狭小的房间,简蓝悦下意识朝他看去。

闻青辞脸上没有丝毫嫌弃,从进院开始他便沉着眸子打量周遭,确定此座屋舍无虞后,他整个人才松懈下来。

察觉到简蓝悦的视线,闻青辞冷若冰霜的眸子瞬间扬起冬日暖阳般的笑意迎去。

“闻娘子,你们先坐,我去烧水泡个茶。”

简蓝悦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即将出门的秦微柔,“秦娘子,不必麻烦。”

简蓝悦转眼看向一左一右立在门边的流霞和际风,交代道:“午膳交给你们了。”

流霞与际风带上门扉退去,简蓝悦将秦微柔拉回方桌前,将她按在木凳上坐下,“秦娘子,你就在这与我和青辞说说你相公失踪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如此断定你相公的失踪与仁善药铺密切相关呢?”

简蓝悦方回到木凳上坐下,秦微柔速疾起身,屈膝重闷一声跪趴在地,“焰霁将军,民女斗胆欺骗了你,失踪之人不是民女的相公。”

简蓝悦细眉一拧,旋即起身,弯腰将人扶起,“你把事情从头到尾与我们讲一遍,一字一句,务必仔细。”

“好。”秦微柔抬袖擦掉眼角即将掉出眼眶的泪珠,随后向简蓝悦娓娓道出她这两年的经历。

秦微柔本是楚县人,家境贫寒,母亲因生她身体大损,家中无钱看病,没过多久便离她而去了。

秦微柔的父亲又是楚县出了名的好赌之徒,整日待在赌坊浑浑噩噩不知日夜白昼。幸好秦家街邻仁善,一家一口余粮凑在一起将秦微柔养至成年。

其中家里有个与秦微柔同岁孩童的寿家最是友善,不仅让她常住寿家,她身上从小到大的衣物也皆出自寿家娘子之手。

渐渐地,秦微柔与寿家孩童寿昭平青梅竹马长大,两人暗生情愫,在寿家与一众街邻的见证下定下了终身。待寿昭平金榜题名之时,便是他娶秦微柔进门之日。

可是,天意总爱戏弄无力反抗的凡人。

寿昭平去往长安赶考后不久,秦父向楚县最大的富商齐家借下高利贷,一日不到便在赌坊血本无归。

齐家知晓此事后,原本约定让秦父在一月内连本带息归还钱数的齐家老爷突然反悔,舍去利息,让秦父三日内将五百两本金归还回去。

五百两,秦微柔活了十五年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三日内让她到哪去筹集这么多钱替父还债。

秦父自然也知晓三日内他还不上齐家的钱。照道上的规矩,钱还不上只能用命做抵,然而秦父又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因此,他将注意打到了二十又二的秦微柔身上。

齐家老爷已过知命之年,府上小妾过百,甚爱抢夺楚县长相貌美的妙龄女子入府为妾。

而秦微柔又很好的继承了她母亲水乡女子独有的柔韧之美,在楚县也算得上是属一属二的美人。

用女儿抵债的想法一经萌发,便在秦父心底落根发了芽。

当晚回家,他便在秦微柔的茶水中下了蒙汗药,五花大绑连夜将人送去了齐府。

许是秦父下的蒙汗药药量不足,秦微柔到齐府醒来时,正好是齐老爷喂她喝下半碗合欢散的时候。

在平日常帮寿家砍柴谋生的秦微柔面前,力量悬殊下,齐老爷怎会是她的对手。

就算受蒙汗药影响,秦微柔也是轻而易举将齐老爷推倒在地,剩下半碗的合欢散“嘣”的掉落在梨木地板上,瓷碗被摔得四分五裂。

“你这贱-人蹄子,今夜我定要你好看。”齐老爷扶着快要散架的老腰,缓慢从地上站起来。

趁此间隙,秦微柔解开了身上的绳子,下床捡起离她最近的一块瓷片,对着齐老爷,“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秦微柔身子发软,眼神涣散迷离,整个人颤抖成了筛子。

齐老爷在房事上有特殊癖好,一碗合欢散的用量几乎到了会要人性命的程度。秦微柔入肚半碗,这时身体已经有了特别明显的变化。

看着眼前药效发作,肌肤通红似一朵盛开芍药的美人,齐老爷忍不住地咽了咽唾沫,着急忙慌朝秦微柔扑去。

齐老爷一边往前扑去,一边宽下自己身上的袍衫,淫邪灼热的目光在秦微柔身上似毒蛇般来回游荡。一没注意,脚踩上方才摔碎的瓷片,齐老爷滑倒在地,后脑正好撞在另块锋利的瓷片上。

锐利的瓷尖深深扎进后脑勺,顿时伤口处的鲜血似山泉口喷涌而出的泉水一般抑制不住,很快齐老爷整颗脑袋都浸泡在血水中。

秦微柔体内的躁动愈发不受控制,在齐老爷圆睁求救的目光下,她丢下手中瓷片,离开屋内直奔院内的池塘里去了。

“咚”的一声落水,守在不远处的院卫闻声赶来,齐老爷已经没了气息。

翌日,楚县县衙。

秦微柔顶着满头泥泞,了无生气地跪拜在公堂之上,她身后是齐府被齐老爷豪强夺取的百位妻妾。

“大人,我们可都为秦姑娘作证,她与我家老爷的死毫无关系,请大人明鉴,莫要冤枉了好人。”

“是啊,大人,我家老爷昨夜回房吃醉了酒,摔倒时秦姑娘并未在房中,我可为她作证。”说完,女子朝跪在另旁的院卫看去,嗓音温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逼,“出事时,你是第一个跑进老爷房中的人,当时老爷还未咽气,与你说了什么,现在你原封不动地告诉县令老爷。”

“是。”院卫低头,额前靠在交叉在地的手背上,“昨夜,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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