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面目完好的一颗头颅,它被梳妆打扮得很漂亮。
虽眼眸无光,但睫羽低垂,鼻子小巧挺立,红唇微开,露出洁白齿贝,肤白如凝脂,润红如云霞。
栩栩如生,仿若是真的一般。
也确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头颅。
它被放在一个一个特质的盒内,名为冰禅琉璃盒。
此物出自于大漓,传说是用天山内的万年出一块的九玄寒玉晶石雕刻而成。
放入盒内,可保百物不腐,宛若时间停滞。
不过也有一个副作用,需要用水汽浸润宝盒,它才能持续不断地奏效。
浴池之处,水汽上涌,源源不断,便也成为了它最好的放置之处。
夜明厉全心全意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这颗视若珍宝的面容,手上的动作越加激烈。
风可雪,你就是死,也要成为本宫的玩物。
你胆敢背叛本宫,胆敢屈身在别人胯/下。
就是这下场!
至于那个胆敢触碰玩物的狗杂碎,本宫会让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梦到越来越多的和风可雪相处的画面,也越发明白她的复仇剧情是怎么回事。
但那又如何,这重遭一世,还不是要成为他的物品。
她能预料他的一切吗?
可她若是对他了如指掌,是不是意味着,她依旧爱着他呢。
不,是本来就爱他,所以想要用尽一切手段报复他。
哎呀呀,真是有趣呀。
说实话,他是有些喜欢这个玩物。
尤其梦中是清冷懵懂承受他的模样,真的令他十分兴奋。
是的,他不喜欢顺从的女人,也不喜欢妖娆的女人。
他喜欢征服清冷孤傲的女人,将她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身下。
他享受征服时的感觉,尤其是这些时日,他都要对这个这颗孤傲的头颅享受一番。
夜明厉倏地发出低吟,浴池荡出层层的白色涟漪,随后顺着新涌入的活水沉溺于深渊。
他走上岸,将那头颅再度端详。
真美,真好,做的一模一样,不亏是风可雪送给他的礼物啊。
雪儿啊,你乖乖地,好好地,藏好些哦。
若是让本宫寻到你,可不止死亡那么简单喽。
想着,想着,宝物又再度雄伟起来。
**
玄月挂天,星子闪烁,风将云带了过来,瞬息掩住了光华。
某人不着痕迹地欣赏完毕这三场不一样的春色,摸摸自己不甘的心,便向着某处归去。
哎呀,没想到都落了一身的伤,还要被使唤出来干活。
这强求来的主人,可真当是恶毒啊。
悄然隐匿了身形,却发现多了几个小尾巴,某人只得多花费一些时间将小尾巴弄得团团转,直至天明时分,他才回到了那间小商铺里。
“噢,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是不行了吗?本宫可等你等了好久。”
声音在对方进门那刻悄然响起,他原本萎靡的状态,突然又有了兴致。
“主人,你可是在彻夜等属下归来伺候于你。”他快速走内里屋,对方正在煮水温茶。
“是啊,没有你,本宫这脸,这后背,怕是好不了。”说话者红袍披身,白色的绷带缠满全身,而那面容也层层罩住,声音也喑哑许多。
“雪主子,这脸不是你自己要动的吗?想要它快点恢复,或者成型,那只能请南疆第一易容师柳公子出马了。这人只能主子你亲自去请,旁人,属下我是不敢靠近半步的。”
对方摘下面罩,露出俊朗的面容,上面还有残留的巴掌印,看得她是一阵好奇,“哟,四弟,你这脸让那里小猫儿挠成这个模样了?”
“唉,自然是那个泼辣的恶毒女人,属下我好心好意想要去告诫她一番,却不想才进房,她就我当成了五弟,哎,无奈白白挨了打,刚调笑半刻,达成协作,这五弟又恰好进来,唉……就只得看着五弟与她缠绵,恼得我是火焰焚身呐。”
夜步舟掏出一面小镜,将自己的脸照了照,红晕还剩一半,早知道再晚点回来了。只不过这样就不能替美丽的雪儿主子按摩后背了。
“成了便好,解决完这五,下一个该谁了呢?”风可雪瞳眸锁上夜步舟,勾起的笑只有她自己明白,借刀杀人要借合适好用的刀。
“雪儿主子,你怎么这么盯着属下,莫不是要准备磨刀霍霍向四弟了?”
夜步舟放下镜子,拿过一旁的备好的药泥,又拿了五六卷绑带,风可雪配合地脱下外衣,仍由对方一层又一层地解开她身上的绷带,露出斑驳,满是疮痍的后背。
“连个侍女都不给本宫安排,你真是好弟弟啊。”
风可雪俯在榻上,手臂撑着身姿,随着夜步舟蹑手蹑脚的擦拭,她不由得痛呼出声,只听夜步舟沉声道:“雪主子,由属下亲自伺候不好吗?这动作,这手法,可是练习了两月。这两月都熬下来了,又为何在此时想要个侍女。是小弟没有侍女美艳吗?”
“你的手法不对,原先两月本宫不能下床,便也作罢,如今可以自由行动,便不需要你来伺候,堂堂一皇子,整日伺候一孤苦无依的民女入浴,传出去成何体统呢?”风可雪受够了他的奇异手法,痛得她全身无力就算了,有几次差点就……唉……不想要再回忆了。
“雪主子,雪儿呀,嫂嫂啊,你看我这一个个称呼的,你的身份都金贵着,怎会是普通民女呢?”夜步舟再度揉按着伤口周围的肌肤,配上独特的内功心法,将那残凌寒散的余劲催化开来。
“雪儿,这夜明厉真的狠啊,要置你于死地,却又知你会转危为安,又留下暗招,让你苦于伤痛,又不着痕迹地将你残留的势力吞并,还能玩转六弟的细作于股掌之间。可怎么就没注意到自己的后院起火了呢?”
“这是他太过聪明的后果,全局在握后,往往就容易忽视最亲近的人。他会为达目的牺牲身边一切无用的棋子,他自认为楼婳是他的棋,会听他摆布,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只为了那渺小的爱,他会以为那是曾经的本宫,他若能想起来就很好,因为那才是完整的他,本宫要完整报仇的他,他若想不来,改过自新,那本宫也不会放过他,这恶人,本宫当定了。”
热与冷的叠加从后背涌至全身,刺痛,锥痛,冰寒催骨的痛,焦灼腐肉的痛,她都会一一记下,而凭这些痛与苦,她就有足够的理由,让夜明厉永坠深渊。
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
因为,她也不会放过他。
她也明白为何先前会恋上夜明厉,因为本质上,他们是同一类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吸引她的不是温润的样貌,而温润下潜藏的阴毒内心。
她一直都在思考,这恶毒的太后,为什么会是她,她明明是个恪守礼仪的千金大小姐,温柔待人,严以利己,事事小心,步步精细,到最后怎么就遭受了那种不白之冤。
原来一切都早有定数,她的恶是与生俱来的。
“真的,雪儿啊,我真的看着心疼啊,这楼婳,这三嫂,她宁可憎恨她的‘系统’,憎恨这个世界,憎恨五哥背后的我,她也想不到,让她成为一个工具的人,是她口中的反派,风可雪呀,等她发现,这局都已安排妥当了,她想要抽身,也已经万劫不复喽。”
“她不是险些要了我命吗?这些还报给她已经算是轻的了。曾经,她可做了不少对不起我的事情。还给现在的她刚刚好,让她也尝尝本宫蒙受的不白之冤。呵呵呵……”
嘶哑之音奏响一曲笑语之歌,听得夜步舟是异样振奋,这清冷的妖冶又破碎的美人更加令他上头啊。
这样想着,手法更加缠绵,直接是按到了几个特别的穴位,风可雪再度受不住,不由得发出颤音,示意对方轻柔些。
夜步舟口上说好,可手中的力道不减,还悄悄多用了几分内力。
雪儿啊,这样才能快点好,否则这一日一日拖下去,他的兄弟可守不住。
按摩完后,风可雪全身无力,就要瘫倒在榻上,只是她凭着一口气撑住了,夜步舟随即将她抱而起,由于不能触碰背部,他只能和往常一样,将她的双腿抱起,托住屁股,让她像孩童一样缩在他的怀里。
之前每每被他这样伺候,风可雪都很羞耻,但如今习惯了,她能面不改色地被捞起,直至放进药浴之中。
冰冷的水漫上全身,风可雪不由得哆嗦起来,夜步舟则是手心按在她的后颈处,开始源源不断地传输内力,为她减少寒意。
他待她真的很好呢。
及时在枫叶林救下她,还一同承受这炸伤寒劲之苦,又为她细心上药,还为她奔波探讯,游走各方。
而唯一不好便是将她困在这小小的店铺里,还是她嘱咐林置业买下的小米铺。
“三日后,你带着我的信物,去见我母亲吧。”风可雪双手搭在浴桶边缘,微微喘着息,“我这脸,需要快点好,我可不想一直带着这破布。”
“雪儿,这不也挺好,无人窥视你的美貌,只属于一人所有,属下我可是喜欢得紧呢~”
夜步舟熟练地给风可雪洗濯着手臂,而当他想要趁机下移几分时,被对方无情地揪住耳朵,“滚,一柱香后再来。”
“哎呀呀,疼疼疼,大嫂住手,弟弟要痛死了~啊~弟弟快要不行了~”
夜步舟没羞没臊地叫喊着,听得风可雪立刻松开手,还在水中洗了把手,有将水泼了出去,似乎是碰到什么肮脏东西一般。
“嫂嫂,你这是厚此薄彼,明明……”夜步舟嘟起嘴,将要将实话说出来,被风可雪一记眼刀压了下去,只能不甘地离开房间。
待门关上后,风可雪才咬着嘴,颤抖地抬起手,闭着眼睛,凭着感觉将头上的纱布一圈又一圈地揭下来,直至所有的布落地,她才咬紧牙关,忍着伤痛看向倒影中自己的面庞。
血红的烧伤印,点坠着左边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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