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成体统。
后面的话不是季舒白说的,是宋瑾自己在心里补上的。
“我没有!”
宋瑾没来由的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再次涌上来。
“你别哭呀,本官只是一问……”
“你问什么不好,你问这个,难不成我勾引他啊?”
季舒白被问的哑口无言,尤其是看到宋瑾那张满是泪水的脸。
第一次见这么好哭的男人。
“好了好了,本官不问了,是本官冒犯了,可好?”
宋瑾哭得不能自已,由着季舒白皱眉道歉。
季舒白也头疼,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哭成这样,叫人看见了,岂非要说他为官不正欺负人。
宋瑾在哭,他在叹气,要走显得无情,要留显得尴尬。就在无所适从之际,宋瑾止了哭声。
“今日多谢大人,这顿饭小店请了。”
“啊这……倒也不必。”
“八分银子。”
这顿饭宋瑾本来就打算请,因此上的并不奢侈。季舒白说不必,她生着气也就没啰嗦,张口报价要钱,只是这回没讹人了。
季舒白苦笑着摇了摇头,从袖中摸出一块儿碎银来,递到宋瑾眼前道:“称一下,多余的还我。”
“噗嗤……”
宋瑾破涕为笑,总算缓解了季舒白的尴尬。
原本宋瑾以为文新会时常来捣乱,结果很意外的,文新没再出现在店里,倒是那位传说中的新任知府大人出现在了府衙里。
这天上午,宋瑾如约到柴家教几个挑选出来的丫鬟茶艺,临走时柴家管事拦住她,说是新任知府到任,过些时日要在家中办一个小家宴。叫宋瑾依着御史大人的例子,帮着做几道菜,顺便表演茶艺,宋瑾高高兴兴地应下了。
谁知就在高兴的事情接连发生的时候,不开心的事情来了。
这日宋瑾回了食鼎楼,进门便瞧见屋里头站着好几个人,围着一个男人坐着。
因为不是用饭的时辰,这群人显得尤为惹眼。
是文新带着人来了。
宋瑾跟他已经撕破脸皮,索性连客气也不客气了。人往文新面前一站,冷冷问:“有事?”
文新见状,邪笑一声:“有靠山了,就是不一样哈。”
宋瑾斜眼看侧面底下,不搭理他的揶揄。
文新站起身来,背着手往她身边踱了两步:“我与姑母商议了一下,觉得这里就两个婆子跟着你学厨艺,还是太少。”
“你看,现在御史大人,同知大人都爱你做的菜,还教着柴家茶艺,指定忙不过来。所以我今日带了两个厨役来,你也好好教教,教会了,将来也就不用你亲自做菜了,太辛苦了些。”
不用她亲自做菜,这便是要卸磨杀驴了。
把她收进文家,有了新菜随时教,文新的厨役接下食鼎楼,她便再也见不得天日了。
“好啊,是哪两位?”
宋瑾不拒绝,教着还能拖延时间,不教她可能就没时间了。
“跟你说话真是痛快。”文新高兴不已,转身看向自己带来的几人,其中两人站了出来,拱手作揖道:“文掌柜。”
“这两位便是我千挑万选的厨役,往后便跟着你学,你尽管使唤。当然了,这厨艺也是要教的,姑母的意思。”
文新把“姑母”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言外之意很明显了。
宋瑾只是笑笑:“好啊,我一定细心地教。”
宋瑾没有任何推辞地接下了这两个来学厨艺的人,以至于文新原本以为的要发狠示威要挟的把戏都没有派上用场,就这么留下两个人走了。
楼下又空了下来,宋瑾看着两个男人,默不作声地走到刚刚文新坐的位置坐下,这才开口问话。
“你们二位都叫什么名字?”
“小的全锐。”一个矮个小圆脸说道。
“小的洪允,我们原先都是在文公子家做厨役的。”另一个窄脸细长身子的人说道。
两人答话间不禁面面相觑,按理来说宋瑾跟他们一样都是家奴,怎么这位还摆上谱了?
宋瑾察觉出他们的疑惑,却懒得搭理,只继续往下说话。
“既然文公子要求你们来跟我学厨艺,我自然要倾力相授,保管你们学有所成。”
两人听了这话都是高兴,原本文新嘱咐的可能会被刁难并没有发生,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多谢文掌柜。”
宋瑾但笑不语,引着两人往后厨走去。
“你们既是文公子送来的,我自然会好好教。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教厨艺我有我的想法,你们照办便是。若是不肯,我也可替二位开口去跟文公子说,将你们二人送回去。”
两人在背后听得面色发白,不禁对望一眼,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瘦瘦弱弱的家奴这么大的规矩。
可是文新叫他们两人好好学,将来要替了眼前人,他们也只好忍着。
宋瑾将二人引至后厨,对着婆子丫鬟们道:“这是洪允和全锐,文公子新带来学厨的。”
说完又对二人道:“陈妈妈和林婆婆两个是在后厨给我帮忙的,已经跟我学了好些时日。从今天起,你们先跟她们学做菜,等学会了再由我来教。”
两人一听,合着宋瑾压根就没打算亲自教,直接推给了两个婆子去了。
两个婆子也是心中纳闷,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了两个人学厨,莫非要让她们两个回宅子里头去?
婆子们分不清,眼下又不好说话,只好应下了这个活计,等晚间无人时再说。
“你们二人晚上若是不回去,便跟店里账房阿荣睡一个屋,今天就学……”
宋瑾看向两个婆子:“糯米排骨吧。”
“啊?”
糯米排骨,店中并不出售,一来卖不上价,二来颇耗时间,所以宋瑾不在店里做这道菜,只是给柴家做过。
她让这两人学这个菜,用意不在教,而是纯粹耗时间。
婆子两个惊讶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指挥二人去菜市买排骨,立刻便将人支开了。
等人走了,众人都凑到宋瑾面前说话。
“这是怎么个意思?这小店咱们撑起来了,如今真要由文公子来管了?”
对楼里人而言,谁来管不重要,重要的是宋瑾管人松泛许多。只要不喝酒闹事不聚赌,多吃些肉她压根儿就不管,甚至在外得了赏,回来就会请大家喝酒吃肉,都已经成习惯了。
因着这个原因,大家对她藏私房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反正大家都有利,谁没事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可如今店里来了两个文公子的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二位婆婆先别急,文公子说了,只是来学咱们的菜,您二老慢慢教着便是。您是老师傅了,您说了算,不急的。”
一句老师傅慢慢教着,两个婆子立刻明白过来。
学徒嘛,哪有上手就学真货的,慢慢熬吧。
两个婆子这下安心了,甚至挽起袖子准备拿腔拿调地磨人了。
论起这封建社会磋磨人,宋瑾哪有婆子们擅长,蔓草当初在厨房也没少吃苦,她晓得其中厉害。
宋瑾就这么把两个“新学徒”丢给了两个婆子,婆子们自然没客气,指挥着买菜扫地烧火,正事没一件,琐事一大堆,弄得二人怨气极大,又不好说什么。
这日上午宋瑾要去柴家家宴,宴请的正是知府夫妇。宋瑾早早准备好,准备带着一个婆子和丫头过去,两人见了,忙过来说话。
“掌柜的,您等等。”
那矮个小圆脸全锐过来说道:“掌柜的,您今儿是去哪里呀?”
“柴大官人家中设宴,让我过去做几道菜。”宋瑾笑的温和,红脸全叫婆子做了。
“掌柜的,既是家宴做菜,那是不是应该带上小人,到底也是做了好些年厨役的。”
宋瑾依旧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问道:“既然如此,那柴家设宴为何不请你们二人去,而是请我去?”
“这……”两个男人哑口无言。
“记着,柴家要请的厨役是我,要带什么帮手由我决定,你们眼下那点本事,我看还是在后厨多待些时日再说吧。”
宋瑾说完话并不停留,带着两人便准备要走,谁知叫那窄脸瘦长身子的洪允拦住了。
“掌柜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两个来这里学手艺,那是文公子的意思,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去跟文公子讨个公道,没必要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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