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曲林只觉得脑袋一懵,眼前的世界飞速的旋转变化,林小妹通红的眼像是恶犬的注视,紧紧桎梏着她。
"这不是我……"曲林咽了下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
"曲林,你是不是不想读书了,啊?"林小妹尖利的声音粗暴地打断她的解释,"这么想给人生小孩,你倒是去啊!"
"不是,我想读的,我没有写,这不是我的……"曲林想要告诉她真相,但气急了的林小妹显然没有心思去听,这个时候,曲林不管说什么,在她看来都只是狡辩。
"詹-悯-生,"林小妹将信封拿起来,翻到背后,一字一顿地念出那个名字,然后冷冷地笑了下,"曲林,你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她的眼睛很红,但眼神却很冷,冷到站在她两步开外的曲林忍不住瑟缩。
"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还想追求詹悯生,"林小妹站起来,一只手紧紧攥着信纸,手背青白而青筋鼓胀,"你看看你自己,又瘦又丑又穷,你以为成绩好是什么不得了的本事吗?"
曲林咬着唇,目光落在林小妹手里的纸张上。
陈小霞写了很多,满满当当的一页,只不过被林小妹捏得很皱,还有个地方被她的指甲抠出了一个洞。
"曲林,我告诉你,成绩好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林小妹用力地把信纸砸在曲林的脸上,歇斯底里地叫喊。
曲林没有动,也没有躲,过于尖利的指甲刮破了脸颊,留下深深地一道血痕。
她 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沿途留下火辣辣地灼痛。
"你最好立刻死了这条心,"林小妹喘着气,胸口起伏,手指一下下地戳在曲林的脑门上,留下一个个鲜明的指甲,"一点破烂成绩就给你傲成这样,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穷人的女儿,生在山里,也要死在山里……"
女人的声音在狭小破旧的房屋里回转,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在曲林的脊梁上。
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哽咽几乎要溢出来,但曲林不敢出声,任何声音,话语在这个时候都只会激怒对方。
"滚出去,"林小妹指着大门,另一只手不住地推搡着曲林,"你给我滚出去,上辈子杀人全家才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曲林被她推着踉踉跄跄地跌出,大门在她面前砰地一声合上。
"…………"
此时已经是落日时分,家家户户都收了工,回家吃饭。
曲林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眼前是熟悉的家门,隔着门板还能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哭声。
"曲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还没有看到人,曲林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被划拉出来的伤口更是火辣辣地疼。
"这是你家?"没有得到回答,男生又问了一个问题。
曲林咬唇,抬起手抹了下脸,手背上湿漉漉的,夹杂着一些血色,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一定是乌七八糟。
詹悯生走上前,看到女孩低垂着的脑袋,头发被抓挠得乱糟糟的,脚上甚至缺了一只鞋。
曲林以为这人会好奇她发生了什么,得知她的经历后,也许会同情,会怜悯,这是人类最擅长的表达。
但没有,男生只是站在她身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再问。
眼泪无声地流淌,一滴一滴地落在地砖上,逐渐汇成一池小水洼。
曲林就这样对着家门,从无声到抽泣,只有堵着嘴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泄露出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曲林感觉到脚有点麻,一阵阵恶心眩晕向上翻涌。
"要不要去我家?"身边一直站着的人出声。
曲林这才惊觉,詹悯生竟然一直站在她身边没有离开。
她抬头,看到男生沉静的眉眼,他的声音也一如往常的冷静,但又多了点柔和:"去我家坐会儿吧,晚上我送你回来。"
曲林回头,家里的大门紧闭,林小妹的哭声已经消失了,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回房间继续哭,总之就是听不见了。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顶,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走吧,"詹悯生对她笑了下,在她面前蹲下身,"我家的车就在前面,我背你过去。"
曲林被他的动作惊得猛地退了一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说着她抬腿就要走,但站的时间太久,血液不流通,只不过一个抬腿的动作差点叫她摔了一跤,幸好詹悯生早有预见,及时扶住了她。
"同学间的互帮互助而已。"詹悯生伸手把人拉到背上。
曲林犹豫地把手搭在男生宽阔结实的后背上,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趴了上去。
"谢谢。"曲林说。
话音落下的同时,眼眶里摇曳的液体也掉了出来。
女孩刚刚哭过的声音还很沙哑,就连说出来的话语也显得支离破碎。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后颈,很快又被女孩用衣袖抹去。
脆弱又坚强的女孩。
詹悯生心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矛盾呢。
虽然詹悯生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溪风本身也就不大,逛几次也就熟悉了,他背着人专门挑着小路走,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遇上。
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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