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上下对浅漓即位魔王一事格外重视,大典准备得很隆重,筵席大摆三天三夜,各界贺礼都堆成无数座小山。
尽管绝大多数事情都是三位魔君在做,浅漓还是每日都忙得晕头转向,将近一年时间才渐有闲暇。
这期间夜长玦一直默默陪着她,不过虽然形影不离,但他几乎只是待在暗处,甚少影响到她的情绪。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不再为感情烦忧困扰的安稳日子,偶尔却还是会想起曾经,经常会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慨。
这日她正窝在庭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夜长玦端着碗药从屋里出来,她看见后果断装睡。
夜长玦放轻脚步走到她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捏她白皙的脸颊,柔声哄道:“喝完这次就不喝了。”
浅漓拍开他的手,却仍旧不睁眼,“你昨天就这么说,我的内丹已经稳固,不想再喝这苦药。”
她不愿喝,夜长玦也不再勉强,将药碗放一旁石桌上,伸手将她从藤椅上拉起来自己先坐下后再将她抱在怀里,“好,不喝。”
浅漓就势依偎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眯着眼。
最近这一年她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也越发任性起来,总喜欢看他无奈却还是纵容她的模样。
这些情绪让她觉得很奇怪,这次打算不再犹豫直接询问,“你抽走的真是我的情丝么?”
夜长玦轻拍着她后背的手掌一顿,但转瞬间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笑着反问她,“是因为阿漓感受到了我的真心,愿意重新喜欢我,所以觉得情丝还在吗?”
浅漓才不会承认,撇嘴冷哼一声,“你想得挺美,我要听实话,不说可别后悔。”
夜长玦笑意未减,但眸底却藏着些不易察觉的失落,“不骗你,真被我抽走了。”
到现在他还是说情丝真的已经抽走,浅漓便也不再怀疑,暗自猜测莫非情丝还会再生长,所以她才会又出现对他诸如依赖的情愫。
不过她还不想把这个猜测跟夜长玦挑明,大概是她害怕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她永远离不开他,一旦目的达成,他又会像刚成婚时那般若即若离。
她很清楚这么想对夜长玦很不公平,但也许果然应验了前几日她去冥界看望孟婆,孟婆听完她的困扰后感叹的那句由爱故生怖,她确实有些害怕。
她想得太入迷,夜长玦没听见回应便低头看她,见她神情凝重纠结,不禁收紧拢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在想什么?”
温热呼吸洒在耳边,浅漓感觉痒,抬头见他有些紧张,便起了逗他的坏心思,双手交叠搭在他后颈,也凑在他耳边低笑,“在想你。”
夜长玦清眸顿时变得幽深,不轻不重地吻一下她的唇角,“阿漓再说一遍好不好。”
浅漓仰头躲开他,“骗你的。”
夜长玦轻啧一声,手臂收力又让她不得不靠近,温柔而缱绻的吻随后落下,直等她难以喘息嘤咛一声才稍微退开。
他低眸瞧着她因为情动而绯红的面颊,心间顿时软得如绵绵云团,再次加深亲吻的同时抱着她起身往屋里走。
突然失重让浅漓神智清醒一些,下意识去推他,他并未停下脚步,在她耳边低语,低沉的嗓音仿佛会蛊惑人心,“安心,这次我会收敛一点。”
浅漓才不信这种时候他说的话,但最近她太忙确实已经很久不曾亲密,便也由着他。
*
深夜,浅漓原本枕在他臂弯睡得安稳,不多时却突然满脸惊慌到面色发白,显然是做了噩梦。
夜长玦无需睡眠一直在盯着她,见状立即将她叫醒,满是担忧地问:“梦见什么了?”
浅漓刚睁眼泪珠就瞬间滑落,急声道:“你不是说情丝抽走后天道对你的诅咒不会再继续生效吗?为什么我还是会梦见你被抽魂取魄,惨死在天道手上。”
夜长玦直接施法窥探她的梦境,发现其实是她潜意识里对这件事太过担忧才会做梦,并非是什么预示。
他心疼地抹去她眼尾泪渍,安慰道:“别怕,我不会有事。”
浅漓却是不信,紧紧抓住他的手掌又问:“到底怎么样才能解除诅咒?”
她如此惊慌担忧,让夜长玦突然觉得后悔当初为了挽留她而说出实情,他先施法变出一只魇兽藏到她梦境里,让它将她刚刚记住的梦境吞食。
等见她情绪平稳不再惊慌害怕后才回答道:“阿漓忘记了吗,我说过失去爱人的爱我才会死,可如今阿漓重新开始在意我了,这就是破除诅咒的最好办法。”
浅漓心里有些别扭,“可是……”
她的话刚起头,夜长玦突然凑近吻她将她的话堵回去,“阿漓,原谅我,别再否认对我的感情,好吗?”
“我保证从今往后,天道再也无法控制到我的情绪,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我不死不灭,就算天崩地裂,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浅漓不得不承认,其实比起其他事,她最担心害怕的事情是他会惨死。
如今听到他的保证,她一颗心彻底得到安稳,张开双手向他要拥抱,“我相信你。”
夜长玦将她紧紧搂进怀中,力度大得仿佛想将她揉进心里珍藏起来,“阿漓,我很爱很爱你。”
浅漓心尖软得发酸,明眸中打转的泪滴再也盈不住而往外滴落,在腮边凝结成一颗颗珍珠,无声回应他的爱。
夜长玦捻起一颗珍珠在指尖,温柔的嗓音裹杂着暧昧,“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件事一直没有履行承诺,阿漓要不要试试?”
浅漓立刻想起曾经他为了让她停止哭泣,总用让她下不了床榻这种荤话威胁她。
她顿时羞赧不已,一把将他手中的珍珠夺过来,翻身背对着他,“你节制点吧。”
夜长玦怕她恼羞成怒让他滚下床去,便不敢再打趣,再次将她搂在怀里,手掌轻拍她后背,“好不闹了,再睡会,明日带你去凡间游玩散心。”
浅漓挺喜欢凡间,便带着欢喜期待再次入睡,次日起床梳妆妥当后就催着夜长玦出发。
两人打算在凡间多待些时日,特意在一座繁华城市置办宅院以供居住。
这日刚从外边游玩结束回到宅院,就见许久未见的涂山泽正站在院子里,见到他们立刻兴奋冲上来,“娘亲,神君爹爹。”
浅漓本有些疲倦没精神,看见他觉得十分惊喜,笑意挂满眼尾眉梢,“你怎么来啦?”
“娘亲很久没来看我了,所以我就跑来找你。”
涂山泽也已经特意化成凡人模样,但那双潋滟如同秋水的乌黑眼眸还是半点没变,此刻仿佛受了委屈似的盈起雾气,让人瞧着难免心软。
浅漓不禁抬手摸摸他的发顶,“以后会多去看你的。”
涂山泽瞬间笑弯了眼,正欲说话突然被夜长玦一脚踹翻在地,冷眼睨着他,“多少岁了还黏人,滚回妖族去。”
他就势坐在地上,满眼委屈地看着浅漓,“娘亲。”
浅漓知道他在装,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但还是故意装没看见,拉着夜长玦继续往屋内走,“夫君,城南那家桃花酥味道挺好,待会再差人去买好不好?”
涂山泽听见后瞬间转忧为喜,原地消失瞬移到城南去买桃花酥,回来后满是殷勤地先递给夜长玦,“神君爹爹别生气,你看我来之后娘亲多高兴,让我留下陪你们好吗?”
夜长玦懒得搭理他,拿起一块桃花酥递给浅漓,见她吃得开心才说:“少来我眼前晃。”
涂山泽只当他默认同意,赶紧瞬移消失,只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才出来找存在感。
如此一个月时间过去,浅漓觉得乏味,三人才一同离开凡间。
她先回仙域去找凤卿给她送一些从凡间收集的新奇小玩意,然后又赶回魔族去处理最近堆积的事务。
飞快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她正准备转回仙域,淑尤却劝她明日再回,对着她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
她耐心追问两次,淑尤才吞吞吐吐地说:“阿漓,有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
“什么?”浅漓以为自己幻听,声音不觉间提高不少。
淑尤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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