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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件兽毛披风

小说:

白月光前任他黑化了

作者:

镜余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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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仍昏暗,街上静悄悄地,连卖朝食的摊子都还未升起炊烟。

温以裹着月白色的外袍,里头只着寝衣,匆匆下了楼。

外衫颜色清淡,寝衣又轻薄,她桃红色的小衣隐隐露出,勾勒着年轻女子姣好柔软的身段。

有好事的客人听见动静出来查看,一双眼珠子简直黏在了她身上。可她却没工夫计较这么多了。

“温妈妈,你瞧这外面催了半天了。”

“……”

“那些大人们只说再不开门配合探查,就要闯进来了。”

见温以对自己的话没反应,刚刚报信那龟公焦急万分。

那帮锦衣卫哪里是官,简直是土匪,要是一时没顺了他们的意,让他们闯进来,到那时这楼里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

龟公情急之下正要去拉温以的袖角,却被温以轻轻避开。

她施施然走到大堂的戏台子边坐下,神色闲适得好像是在房中品茶。

这种时候,她作为楼里的主心骨,更不能乱了心神。眼下最重要的是尽量减少影响,早日让楼里恢复经营。

她偏头看向外窗。

这一来一回离自己起身时间已经不短了,天光微亮,外面官差的叫嚷声却愈发小了。虽还没有和这位新上任的锦衣卫大人打过交道,却不难窥见他是个治下有方的。

左右案子和她,和楼里无关,清者自清。

只是一旦卷上命案,生意却很难做下去了,来青楼消遣的人是寻乐子,并不是来送命的,那些个嫖客,比谁都惜命。

她办事不利,不知会否影响太子殿下大计,也不知是否会影响报仇的计划。

心下烦躁,温以却不得不开口。

“招呼官爷们进来吧,好好招待,酒肉放开招呼。”

温以捧脸看向大门,对伙计们吩咐,心中悲凉地自嘲起来。

这位指挥使大人要是能用美色摆平,对她来说倒是此时最大的幸事了。

片刻,门闸被取下来,大门两开。

天光微曦,为首一人身姿清俊,一身绯红飞鱼服,从天光尽头处走来。

温以本来摆出的媚态的笑,却在看清来人的脸时僵硬了几分。

“大人,这就是我们温妈妈。咱们都是老实人,万万不敢做些害命的勾当啊。”

龟公陪着笑引见,只盼这位大人不要一竿子打死了一楼子的人,叫自己丢了差事还下了大狱。

温以暗自嗤笑,皮肉生意里头,哪个当得一句老实人?

裴误从踏进楼里起,他难掩嫌恶的目光就扫视着每一寸地盘。陡然听了龟公的话,也没有掩饰,不甚在意地将目光转过去。

温以坐在戏台边,看他的手下鱼贯而入,将每个房间里的人带出来;看着楼里的小娘们哭天喊地的乱嚎;看客人们有些衣衫不整仍抢了女子帕子蒙住脸来。

看他那双黑色官靴一步一步到了自己身边。

他的脸和方才梦境中温柔的少年渐渐重合,却比从前多了几分冷厉。

江南不是连风都那样温柔吗,怎么他的脸却似乎粗糙了几分?

她不合时宜地想,却不妨看见他眼中未来的及收起的嫌恶。

那种目光仿佛玄铁铸成的尖刀,深深刺伤了她,将她钉在了幽冷的百尺深潭中。

乍见他那种隐秘的心欢,一下子便被打入地狱,她收起了媚笑,仍由外袍松散了两份。

明明他站在风口处挡住了灌进来的寒风,她却忽然觉得比此前要更冷。

他们之间从她离开江南的那一刻起,早就无所谓可求了。

他这是瞧不起青楼女子吗?她就给他好好看看,什么叫勾栏做派。

裴误在两步外接过了随从手中的兽毛披风,又慢慢走到温以身边站定,却不俯身,任由她仰着头看他。

“许久未见,温姑娘在京城似乎颇有资产?”

他喊的是初见她时的称呼,她眸色闪了闪,朝他眸中看去,说不清是不是还想从那双冰冷幽深的眼睛中找出丝丝隐晦的情意。

半晌,终是没有作声。

可裴误似乎还想再叙叙旧,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骤然靠近,带起一阵风,吹得她身子一颤。

对这个视角自己所泄露的春光,温以一无所知。她只看到他的眼中多了两份危险的意味。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耳畔,温以只好收起胡乱的思绪,努力稳住绵软的身子。

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厮磨在耳畔。

“原来以以志不在我,是因志在众人?”

“……”

肩上落下一片温热的触感,温以低头看见他动作温柔地将兽毛披风披在她肩头,有片刻恍惚。

下意识地抓紧了脸颊边的披风,兽毛衬得她的红唇多了两份妖冶的美。

裴误心里突生一股想将她这只小兽囚起来的冲动,却很快移开目光。不待她反应,先一步直起身子道。

“好了,公务要紧。”

“温妈妈还是快些带本官去案发现场查看吧。”

倒不知什么时候起,京城的命案归了锦衣卫管了。

她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瞧他。

温以不敢想他今日这么一出,在场众人日后回如何议论他们的关系。更想不出他一个小小县令,仅仅三年时间,如何一跃成为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贵。

她想不出,只能裹紧了身上衣衫,站起身来快步跟上了裴误,为他引路前去牡丹的房间。

他们一前一后,脚步却出奇的同步,和三年前初见时一别无二。

仿佛这些年来,从未分开过。

——

扬州。

年节将近,街市上好不热闹,满街的吃食玩意简直要看迷了温以的眼睛。

自从上次偷跑出去翻墙回来时摔了腿,连着养伤,张伯经三个月没允许她出门了。

眼下借着帮忙置办年货的由头终于能出门了,还赶上年关,满街的新奇物件简直叫她走不动道。

抬头瞧了一眼已经西斜的太阳,温以撇撇嘴,还是认命地去街口的铺子里拿了张伯一早定做的布料,打算回家去。

这回要是又晚回了,下次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可是街上的人却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温以抱着布料,朝着人流相反的方向走得艰难走着。

好容易走出拥挤的人潮,她放下衣料,仔细整理了身上鹅黄色的新褙子,末了,又小心翼翼地整了整藏在腰间的匕首。

她虽然说是有个女侠梦,却到底是个小女娘,哪有不爱惜新衣裳的道理。

抱起几匹布料,心中一边抱怨张伯让自己来取这么重的衣料,一边猜测着那一匹是要给她做新衣的料子。

听说娘亲年后要来看自己,温以正美滋滋地盘算着要穿哪一身给娘亲看,却突然感觉自己脚步有些重。

方才再集市中人多且混杂,她没注意这么多,此时转进了巷子,周遭静了下来,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人正跟着自己。

这念头一出,倒是让温以额上隐隐出汗。半是紧张半是兴奋。

温以和别的小女娘不一样,她从小除了跟着京城来的女夫子学些琴棋书画,还跟着张伯学些拳脚功夫。只可惜张伯等闲不许她出门,也没有实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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