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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搭救

小说:

笼中雀隐

作者:

浊以春温

分类:

穿越架空

赵琮与阿玉各骑一匹马,缓缓进入林子。考虑到赵琮身体尚未康复,阿玉特地命人备了一辆马车远远跟在后头,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赵琮竟骑得极稳,坐姿挺拔,丝毫没有病弱的样子。阿玉看着他,不由多看了一眼,心中暗自将他重新估量了一番。

林子里光线斑驳,露水未干。他们前行不过半个时辰,阿玉眼尖,忽然看到前方一只野兔飞快奔过。她来不及多想,抬手便开弓射箭。

可惜她背着箭楼动作稍慢,虽然连射三箭,却都落了空,箭矢擦着兔影飞掠而过,落在枯叶间。她忍不住皱眉,心里微急。

身后传来赵琮慵懒的声音:“你得提前预判,它往左逃,你却往右射,这箭怎么可能中?”

阿玉听了心有不甘,再次拉弓,这次依旧落空。但她没气馁,继续搭箭,第三箭终于命中,正中兔腹,野兔扑倒在地。

侍从立即上前将猎物拾起。虽然猎兔的功劳还是记在赵琮名下,但命中猎物的快意让阿玉眼睛都亮了。那种“射中”的爽感,让她立刻上了瘾,兴致勃勃地继续追猎,很快又接连射下了四只兔子。

她正意犹未尽,忽然心头一动——若野兔真的这么好射,那天赵琮为何一箭未中?是故意放水,还是另有隐情?

她疑惑地看了赵琮一眼。对方似笑非笑地回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策马缓行,逐渐深入林中。阿玉并未指望真能猎到什么大兽,赵琮看起来也无意开弓。

然而下一瞬,林深处传来一阵骚动。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兵刃交击的金铁声,还有短促的惨叫。惊鸿一瞥,便见前方几个侍卫已然中刀倒地,血流满地。

“保护太子殿下!”

有人高喊着,但声音被迅速淹没,惨叫接连响起,不消片刻便归于死寂。

阿玉心头一凛,突然感觉那股杀意正快速逼近。下一瞬,不知谁喊了一声——

“有刺客!”

空气像是瞬间凝固,四面八方的树影中,数十名黑衣人如同幽灵般跃出,身形轻捷如燕,全都蒙着面,杀气凛冽,显然训练有素、武艺高强。

几名暗卫弯弓搭箭,箭雨直指男阿玉而来。

赵琮反应迅速,策马一个急转避开,阿玉也连忙闪身,但她座下的马却被一箭射中,痛叫一声,前蹄跪地,直接将她甩落在地。

阿玉重重摔倒,心头一沉:“不好。”

生死一线间,赵琮飞身俯下,伸手一把将她拽上自己的马背,两人共骑一骑。赵琮目光沉冷,紧握缰绳,低喝一声,猛然拨马疾驰,马蹄踏碎林中落叶,急速朝东边奔去。

林中方向错综复杂,但原本的出口已被埋伏死死封死。

马蹄声疾如骤雨,风声在耳边呼啸。男阿玉拼命催马狂奔,身后黑衣刺客紧追不舍,刀锋在月下闪着冷光。

好在他们骑的马极快,硬是甩开了一大段距离。可追兵像早有预谋,咬死方向,不断逼迫——前方树林骤然断开,眼前竟是一处湿地尽头的悬崖。

崖下是云雾翻滚的深渊,风声如兽吼。阿玉心头一凉:这是圈套。

赵琮猛勒缰绳,马嘶一声止步在崖边。阿玉下意识想开口谈条件,却被他握住手,轻轻摇头。她立刻明白,这些人接的是必杀令,不杀了他们就回不去。

追兵脚步加快,长刀寒芒逼近。生死之间,赵琮忽然揽住阿玉,双腿一夹马腹——纵身跃下!

风声撕扯耳膜,阿玉几乎昏过去。

崖口的刺客冲到边缘,只见那匹马已在谷底摔成一团,浓雾遮蔽了视线。他们守了片刻,确信两人凶多吉少,才退去,准备改日下谷搜尸。

然而,两人并未坠入谷底,而是撞上半山腰一棵巨松。枝干缓冲了冲击力,随即沿乱石坡一路翻滚。虽然满身伤痕,但总算逃过粉身碎骨。

赵琮用身体护住阿玉,背部血肉模糊,恐怕肋骨断了,当场昏死。阿玉膝盖、手臂全是伤口,痛得呼吸发颤。滚落到谷底时,两人又跌入冰冷的溪流,被水冲得七零八落。

等阿玉醒来,天色已黑,谷底寂静得只剩水声。她忍着眩晕,把昏迷的赵琮拖上岸,找到一处干燥的空地。火折子早被水浸湿,夜风又冷得透骨,她不敢想这里会不会有豺狼虎豹。

正在发愁,远处传来马蹄声。阿玉心头一紧,连忙把赵琮拖进山洞躲避。

片刻后,一辆简陋的马车缓缓经过,老马毛色斑白,车上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车厢里堆满了蔬菜。

阿玉犹豫了一瞬,还是咬牙冲了出去,踉跄着跑向老人。老人见她浑身血污,猛地勒住马,满眼戒备。

“老伯,我们遇上山匪,被逼落崖……求您救救我们。”她的声音又哑又急。

老人是青云县的农人,刚卖了菜回来,心情郁郁。见到她既震惊又犹豫,怕她是歹人,也怕惹祸上身。

阿玉看透他的顾虑,立刻从怀中掏出随身银子,全数递过去。

“老伯别怕,我们真的走不出去,留在这儿必死无疑。”

老人接过银子,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怔住,这已抵得上一年的收入。他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老人和阿玉合力,将昏迷的赵琮抬上马车。

说是马车,其实就是个运货的木笼子,底板用粗木板铺成,四周是木柱和横档钉死的框架,运猪运菜全靠它。上面没有顶盖,下雨时只用一块布遮一遮。

老人本是农人,一辈子拉的都是蔬菜,没想过拉人。见两人衣着华贵,心里暗想,这辈子他们怕是没坐过这么破的车。可阿玉全然不在意,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只想活命。赵琮依旧昏迷不醒。

“姑娘,要去哪?”老人边驾车边问。

阿玉沉吟片刻,回去显然不安全,而他们现在伤重,必须先找大夫。“最近的医馆在哪?”

老人说,这里是京郊,最近的医馆在他们青云县,地方不大,看病也花不了多少钱,大部分人都是像他这样的农户。

阿玉点头,治伤要紧。

马车在夜路上颠簸前行,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老人家。一路上,老人断断续续和她说话,阿玉得知,他叫李常德,乡里人都唤他李叔。

他本有一儿一女,女儿出嫁五年,一直被夫家殴打,想离又离不成,最后怀孕难产而死。这个“难产”二字让阿玉心口一窒,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亲。李叔唯一的儿子早年被征兵,第二年就战死,如今只剩他和老伴相依为命,靠种菜、卖菜度日。

阿玉无言,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怅然,普通人的日子就是这样,苦到骨子里。

李叔的家是个安静的四合院,墙体斑驳,院里有棵大枣树,但此时不是结果的季节。院正中有一栋两层小楼,是当年为儿子娶亲准备的,如今空置已久。

下了车,老伴先是吃惊,听完经过后,忙将他们迎进院。夫妻俩动手打扫了小楼二楼的一间房,让他们住下。

李叔家虽然清贫,但常年干农活,家中备着些止血药和外伤药。医馆离这里不近,夜已深,阿玉想着自己的伤无大碍,跌下山时,一直被赵琮护在怀里,虽然擦伤严重,却还能忍。但赵琮伤势显然重得多。

夜色沉沉,这个时辰医馆肯定关门,去找大夫还得认路。阿玉也不好意思让两位老人半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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