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忙于帝国议会选举的事宜,夙容和拉达斯这几天都没空回天鹅堡。上次秦唯一送给他的那六株发光植物也都还摆放在皇宫中他的卧室里。依照他对于植物的基本了解,他让亲自把它们都放在了露天阳台的玻璃房内,不要仆人靠近,甚为宝贝,白天也不让人看护,浇水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母亲原来也是很喜欢照顾植物的,只可惜她现在看不到这样稀奇的植物了。所以夙容想,自己照顾好它们,也权当是替母亲做了件她喜欢的乐事。
秦唯一说让他晚上留意这些植物的话,他记得可清楚,但是这几天每天晚上不是有宫廷宴会就是有商务会餐,夙容不得已与那些惹人厌恶的迂腐贵族虚与委蛇,等回到卧室时早就没了精力,也就忘记了去阳台看看。
不过今晚,他果断回绝了几大贵族大家长的邀请,径自从会场离开,顿时让所有人玩了一次大变脸。
如果没有人在他们后面撑腰,估计这几个人老家伙也不敢轻易开罪自己,但试探的痕迹太重了,引起了夙容的强烈反感。他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看不惯我可以不搭理我,当着我的面给我脸色看也没所谓,他不会就此记仇,毕竟真正有本事的人都多少有点个性,这个无妨。但你如果面上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可就别怪他不给面子了,甭管背后撑腰的那个是谁,他也绝对不买账!
果然他猜的不错,这么撂摊子跑了,云柯莫兰斯立马就追了过来,在卧室外要求见他。夙容心说举国上下不都认为自己性格乖张、政见激进么,还有流言说自己和大殿下因为皇储之位存有嫌隙,所以经常故意为难性格敦厚的大殿下,这回有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这种流言坐实吗?那好啊,他干脆就做给大家看,也看看到时候究竟有哪些人会坚持站在自己这边,又有哪些人会忍不住见风使舵。
“夙容,你何必跟陛下置气呢?你明知道他是那种脾气……云柯莫兰斯在门外等了许久还是不得而进,只好打开光脑通讯,对他无奈道。
夙容边拿着水壶边给盆里的植物浇水,边耐心地听着他有什么说辞。
“你总是提出和他不一样的见解,在大臣面前也不给他面子,他当然会生气,以为你是有意挑衅他。何况,那些也不过是小事,就算不进行改革对于琰穹帝国的发展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你何必那么执着,非要坚持己见,简直是和陛下拗到一块去了!云柯莫兰斯对于自己这个姐夫的脾性是相当了解,大男子主义严重,同时也生性严肃,不容
人质疑和挑战他的权威。以往妹妹在世的时候还可以劝他几句但她去世已久他又娶了新皇后说实在话新皇后没有哪里不好但胆子和脾气着实小了些对皇帝言听计从没什么主见只能说无功也无过。
夙容细心控制着浇水的水量观察着它们的叶片有没有长大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回答。
云柯莫兰斯只好继续苦口婆心:“好就算你真的不赞同他的想法认为自己的提案更好但是也应该选用更和缓一点的方法来让他接受比如私下和他单独谈谈。这点大殿下就比你做的好的多!你看看现在的民意支持率和贵族们的动向就该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
夙容蹲□子摸了摸雪兰丝的经脉心里嘀咕没发觉和天鹅堡外的那些仅有的几种野生植物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不过个头倒是真小也许可以培养成适合放在房间里的精致盆栽?
云柯莫兰斯快被他的沉默折腾的郁卒了顿了顿又说:“今天的事陛下是过分了点但他只也是借此警告你不要太自负太骄傲了你要成为皇储第一课就要学会如何迎合陛下让他认同你以后才有可能推行你那些所谓的改革和新式贵族制度……”
“舅舅也觉得我的想法是错的?”夙容忽然直起了腰凉声道。
云柯莫兰斯迟疑了片刻不置可否:“关于这些我其实一直不太懂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我始终认为过于标新立异不是一件好事。”
夙容勾起一记嘲讽的笑“标新立异?呵……舅舅我今年多大了?”
“啊?”
夙容肃然道:“我多大了?”
“你今年刚满26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云柯莫兰斯最近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他了。说他个性古怪的人不在少数曾几何时他也觉得如此但是夙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坚持某件事如此说来表面上看起来他一直和皇帝意见向左是有些故意出位的成分但事实上这并非他的本意?
夙容轻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少许的苦涩“舅舅我26岁了早过了故作另类、标新立异的年纪
>夙容放下水壶坐在玻璃房里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植物半晌只说了一句话:“舅舅我不希望我们的帝国在将来某一天也像失去水分的大树一样慢慢枯萎
的!”拉达斯挤出一个神色复杂的笑来,接受资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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