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州。
“唉,请问下这位兄台。大伙儿都忙着干什么去啊?没听说今天有庙会呀。”
“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今天萧家二爷娶亲,萧二爷说了,凡是今儿去萧府上的,都能讨着好。大家伙都忙着去讨喜呢!”
“萧二爷?莫不是那个三大家之一的萧家?”
“正是了。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大名鼎鼎的萧家呀?”
此时此刻的萧府。
“二爷,您看这布置的行吗?”侯天是萧府的老管家了。自萧家自立门户后,便一直跟着萧家家主萧峰烁。萧峰烁逝世后,又成了萧二爷萧寒笙的得力助手。
“婚房里再多挂些红,洛洛喜欢红色。”萧寒笙环视一周,思索片刻后说。
想当初,萧寒笙还是萧二少爷时,这偏院本是个中规中矩的小院子。萧寒笙不喜明艳的色彩,小院子里从来不种花草,只有几棵长青的树,反而更显的荒凉。
再看如今,萧二爷将院子扩建了两次后,偏院已经算不得偏了。规模比肩萧家老大萧昱珩的正院,下人也填充了不少。自打颜洛住进来后,萧二爷为她修建了池塘,种起了荷花。院子的边边角角也放上了姹紫嫣红的花,明亮的色彩经年不败。萧二爷的府上才真正有了烟火的气味。
想到颜洛,萧寒笙更觉心头温热。这样温柔美丽,知书达礼的女子,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二爷,时候不早了,您先去换新衣,这里交给奴才吧。”侯天看着萧寒笙远去的背影,不自觉的感到心酸。
说起这萧家老二,也是生的可怜。生母是个极漂亮的丫鬟,本是在萧家夫人身旁伺候的。想这萧家老爷也是个正派的人,与夫人青梅竹马,恩爱非常,却不知怎的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发现自己的丫鬟怀了老爷的孩子后,萧夫人愤怒异常,与萧老爷日夜争吵不休,一度哭坏了身子,卧床不起。萧老爷也是悔不当初,待十月怀胎顺利产子后,狠心杀了丫鬟,将萧二爷交由萧夫人养着。
当时,正是袁门三家分家之时,萧峰烁几乎忙的脚不沾地,有家难回。萧家老大萧昱珩才是5岁,本应该是个懵懂孩童的,可是在萧夫人的日夜啼哭中,在奴才们的口口相传中,在萧老爷的避而不见中,竟然长成那样坏。
5岁的萧昱珩对着1岁的萧寒笙,不是误将热汤喂给弟弟了,就是失手摔了弟弟,更是会不小心将被子蒙住弟弟了......萧夫人看在眼里也从来不说什么,萧府的奴才们便更是不敢插手,只能私下议论可怜的萧二爷罢了。幸运的是,总还是有些善良的人的,侯天正是其中一个。萧老爷不在府里,他是大管家,免不得管的多。看着屡次濒死的萧二爷,侯天总是要偷偷的救下来。
有了他的默默帮衬,再加上萧二爷天生命硬,跌跌撞撞的也就长到如今,成了二十岁的风姿绰约的公子。现在,有了颜洛姑娘的喜爱与照拂,萧二爷熬过困苦,才要享受幸福啊。
“师父,您怎么还哭上了?”费昕手提着红灯笼正要去挂,见侯天望着远处红了眼眶,不由得好奇起来。
“师父是心疼萧二爷,一路走来不容易啊。如今正是苦尽甘来了。”侯天提袖子抹着眼睛,欣慰的说。
“萧二爷贵为萧府二爷,锦衣玉食的,能有什么不容易啊?”费昕倒是不解了。他来府里时日短,是来学剑的。萧府有个规矩,要来学剑,必要先在府里伺候两年主子,主子觉得满意了,才能入室学剑。
“瞎打听什么?去,挂你的灯笼去。唉!我走不开,你挂完灯笼后,带着贡品去北边的墓地,找一个叫“桂娥”的墓。”侯天觉得即使是萧二爷不吩咐,这大喜的日子,也断不能忘了生母。
眼看着费昕还要问,侯天恨铁不成钢的给了他一脚。“快去!快去!别在这儿碍眼!”
打发了费昕,“说起来,现在正是春四月,萧家子弟都去山上练剑了。怎么偏挑着这会儿办婚礼呢......”侯天没多想,匆匆赶去婚房安顿去了。
是夜。
红灯笼全都亮了起来,映的红绸缎熠熠闪光。萧二爷府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作为兄弟门的邴州关家,来的人尤其多。其中,这关家少爷关戚,是萧寒笙能活下来的另一个贵人。
袁门分家后的第十年,关家家主关北梁携子关戚来萧府拜访,本意是要让关戚与萧昱珩结为兄弟的,怎料关戚对萧昱珩很是不屑,倒是与同龄的萧寒笙个性相投。萧寒笙后几年的生活略显好过,其中多是关戚的帮助。
关戚是知道萧二爷自幼不好过的,如今萧寒笙大婚,关戚为了给兄弟攒足颜面,不仅送来绫罗绸缎,奇珍异宝,而且还携关家弟子数十人前来撑场面。一时间,人们都知道了,原来是萧二爷与关家更是要好。
至于现任萧家家主萧昱珩,自幼懵懂的不喜已经成长为如今根深蒂固的厌恶。他自然不愿意参加这场婚礼的,可是萧家老夫人自萧峰烁死后,便再也下不来床,为了“三拜高堂”之际不至于在外人面前丢了萧家的脸,萧昱珩这才绷着脸坐在主位上,一时如坐针毡。
说回新娘,颜洛说自己无父无母无家可归,萧二爷便让她从萧家正院坐轿子嫁过来,说好歹要坐一回轿子,才算是明媒正娶,不至使她被世人诟病。
乐声长久,迎进新娘。新娘凤冠霞帔,身姿曼妙,行动间飘香阵阵。正是要拜堂之际,风云突变。不知何处刮来一阵妖风,将新娘的飘香吹散开来,使整个院落都浸没在这种奇异的香气中。突然,一个院的红灯笼都失去了光亮,黑夜骤然来临。
“发生什么了?”
“什么东西这么香?”
“快来人点灯啊!”
“啊......”
萧寒笙惊觉大事不好,“来人,将颜洛送回房中。”话音未落,银光乍现。原本抬着轿子的,奏着喜乐的,此刻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是“爪”!是“廖门”的人!”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场面登时更乱了。鲜血迸溅,哀嚎连连。
萧寒笙大吼着:“关戚!你带颜洛走!”他并未佩戴武器,而且现在身边还带着不会武功的颜洛。既然是冲着他们萧家来的,必然不能让关家折损。萧寒笙将身边的颜洛推向关戚,转身将扑过来的人踹飞。
“寒笙!”被关戚拉着向外走,颜洛只能不断回头寻找萧寒笙,站在血泊中的萧寒笙剑出快如疾风,凡近身者皆瞬息间倒地。
“不用担心,萧寒笙剑术超群,那几个廖门人必伤不到他。”关戚一手拉着颜洛,一手转着刀去迎砸来的爪。
就在摸到院门那一刻,关戚脚下一个踉跄,感觉身子奇软无比,竟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他堪堪以膝着地,撑着刀才不至于躺倒。
“颜洛,你先向外跑......噗......”关戚低下头看着从背后插入的利爪,难以置信的回过头。
只见原本神色慌张的颜洛此刻手持利爪,眼神无情。
“对不起了,关戚。”颜洛放倒关戚,回身冲向萧寒笙。
院中奇香更甚。
地上七横八竖的躺着不知死活的人,带着血的刀,剑,爪散落一地。
“萧寒笙,你千万不能有事!”颜洛咬着下唇,冲向正院。
三分钟。
和萧寒笙是在去年的元宵节相识的。只记得那天晚上,长街上格外热闹。萧寒笙身着白色氅衣,站在卖珠玉的铺子前,犹如天外的仙人,与这喧闹的俗世格格不入。当他转身望过来的那一刻,颜洛只觉得全世界的灯都熄灭了,只有他的眼睛里载着浩瀚星空。
一分钟。
萧寒笙是个温柔的人。颜洛说,这院子即使扩建了也依然是冷冰冰的,让人住着压抑。萧寒笙隔天便着人开始修建池塘,采购花木,更是多添了专门的人来照看这些来之不易的芬芳。
三十秒。
可能是因为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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