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的话,更像是微麻的轻微痛感。对夏初染来说,与挠痒痒无异。
三道鸣雷悉数落下。
场中少年除了身上扬起些淡淡的烟尘外,连皮都没蹭掉一点。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寂静良久,才有人讷讷看着如青松般屹立的夏初染道:“这是......一点事没有?”
这得多坦荡的人才能受得了三道诘问!
有人立即反应过来,“这不正说明夏师兄心中无愧,没有使用暗器吗?”说时指向千机门,“是他们血口喷人!”
这一句点醒了众人。
是啊,这么说来,尊上是用诘问洗清了夏初染的罪名,这不比任何辩解来得有力么?
亦有人回味秋晚暄的话,“方才尊上是以夏师兄斩杀玄凤却隐瞒不报,产生误会为由下的诘问,这不正是认定了他说的是实话吗?”
对啊!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剑尊大人早就知道夏初染心中坦荡必能扛过诘问鸣雷,这才当着仙盟的面证明他的清白!
尊上此举真正是一招定乾坤,让那些跳梁小丑无话可说!
鹤使从怔然中回神,看向秋晚暄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敬意,“果然还是剑尊大人高断,如此一来,确实是千机门无中生有了。”
无中生有是捡好听的说,说难听点就是罗织构陷。
夏初染听见这句,蹙紧了眉宇。
这个人可没这种好心。
他身负灵宝,千机门长老都看出来了,还编造暗器一说来逼迫他,那么身为明堂剑尊的秋晚暄会看不出来吗?
恐怕惩罚他是假,逼出他体内的异火才是真,方才若非他心中坦荡毫无畏惧,异火早就在雷击之下现身护主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秋晚暄的眸光越发凌厉。透过面具视窗,少年正对上一双一如既往冷如万年冰川的眸子。
秋晚暄接到夏初染这刀锋般的目光,微微挑眉,看来他演得到位,夏初染并未没看出其中端倪。
于是森冷道:“既已行刑,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虽然他不知道原主是用的什么法子惩罚了夏初染,但最终也是逼着重伤的少年立下了心魔誓才终于洗清罪名的。
大差不离不是吗。
只是原著中,经此一事并未令夏初染觉醒龙骨,原主不甘之下,终于暴露本性,变着法子亲自上手折磨少年,直到半月后,夏初染终于因极端压力与愤怒而觉醒龙骨。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而且秋晚暄实在没有虐童的爱好,当众责罚徒弟这事他干了,人设已经立住,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
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闹剧,安安静静回明堂做他的避世仙人。
听见鹤使这句,红袍长老恼羞成怒,立即反驳道:“这话是何意?难道是指责我方栽赃嫁祸不成?”
秋晚暄闻言冷下脸来,“难道不是吗?”
心说怎么还不走,原著到这里不就该告一段落了吗?他真的很想回明堂撸猫。
“当着仙盟的面,说话要有凭据!”红袍长老说时指向空中的观影镜。
观影镜实施同步画面至仙盟,是鹤使外出审案时的必备法器。
毕竟当着仙盟的面坐实栽赃嫁祸,罪名不轻,之后很有可能面临指控,千机门必须当场洗脱罪名。
秋晚暄心说要证据是吧?这可是你逼我的。
再不让对方闭嘴一定会没完没了。
他这么想着,便目光一凝,轻念咒语,丝丝缕缕的暗线仿佛凭空从弟子体内抽出,那名弟子面露惊恐之色,慌张不已地施法,却无法阻止那些暗线不断外涌。
弟子慌张地看向长老,后者亦是一脸震惊。
“千蚕丝,千机门用以操纵兵人的独门秘术,可附着各种灵气属性。禹青易长老还真是聪慧,想到将制作兵人的千蚕丝植入人体中,附着火属性灵气,便形成了灵脉被灼烧的效果。”
禹青易瞪大了眼,几乎忘记阻止秋晚暄,而是不可思议道:“你怎会此咒?”
秋晚暄当然是从原著看来的,但他只是模棱两可答:“偶得机缘。”
“这是我独门秘术......难不成你......”长老仿佛想到了比暴露诡计更令他震惊的事情,面色煞白地打量一眼秋晚暄。
那名千机门弟子惊恐得连连后退,求助地喊了一声,“尊上......”
禹青易心知大势已去,听见这一声立即厉声制止:“住口!”
“没想到你竟用下作手段栽赃他人,我千机门千年声誉,怎能毁于你手!”
那弟子先是一愣,旋即瞥一眼观影镜,反应过来后垂头丧气地双膝跪地道:“弟子鬼迷心窍,请尊上责罚。”
周遭发出一阵喧哗,弟子们纷纷斥责千机门手段卑劣。
喧闹声中,夏初染目光冰冷地看着秋晚暄,这个人分明什么都知道,之前举动不过是为了逼他暴露异火。
逼迫不成,这才转头揭开阴谋,摆出一幅洞若观火的姿态来,真是虚伪至极。
想到这他心头更沉,目光几乎化作锐利刀锋,要将眼前的人影绞碎。
此时的秋晚暄完全没有注意到徒弟投来那杀人般的目光,一心只想快些解决闹剧,于是大袖一挥,“既然真相大白,便将此子交由仙盟处置吧。”
鹤使看了全程,没想到还有这种展开,瞠目结舌地讷讷颔首,随后召出一道绳索将弟子捆绑起来。
犯下如此大错,落到仙盟手中,境界跌个几层甚至废掉修为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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