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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小说:

少将军捡到我的遗愿清单后

作者:

诉盏

分类:

古典言情

果酒对于滴酒不沾却不知酒量的人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以至于越雨回到府后便早早睡下。昨夜越雨回来时,蒲叔便告知她今日虞酌设了宴,要请她过府一叙。

虞酌每次邀请她出去玩的理由都相差不大,要么是找到什么名厨在自家设宴,要么是虞家哪间饭馆又开张了,要么就是程新序满十九岁生辰过半了需要庆祝一下。

至于为什么是程新序,虞酌的回答是提及年龄只会觉得年长了,今年笑纹又深了,所以她要拿程新序或李泊渚来说事。

越雨同往常一样,没有拒绝,梳洗一番便准备出门,临行前还让绿迢捎上昨夜拿到的那几个香囊。

“小姐,其实如果你喜欢悬烛馆所制的小玩意,可以直接去他们店里买,还能任挑任选。”绿迢知道有五个香囊的时候,她欲言又止,又不想扫兴,烦恼了一夜,才禁不住提醒越雨,“小姐上回从悬烛馆回来,也带了一堆绣帕,纵使悬烛馆的绣娘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可投烛花出去的却比这些贵重多了。”

虽然这次的香囊好似比绣帕要好一点,但也只有一丁点。

绿迢实在是不明白越雨为何对此情有独钟。

开盲抽就是碰运气,愿赌服输,越雨心态稳如狗,只是没料到越大小姐手气和她一样臭,估计除了开出一个长月,其他都是悬烛馆周边。既然越小姐没有抽中长月烛的话,那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呢?而且萩儿说过,长月烛不在悬烛馆,只有老板清楚具体的位置。又或者说,她去悬烛馆那会,以其他方式取得了长月烛。

思绪迟钝了片刻,像是有一团丝线缠绕在脑海,越绕越难厘清。

但是越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越雨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悬烛馆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只是她去了一趟也没找到答案,看来后面还是得找个机会再去。

越雨垂眸,掩去眼底情绪,边上马车,边答非所问地回复绿迢:“绿迢,你不明白,盲抽的快乐,还有夜场的刺激。”

越雨摸了摸她的头,“有机会带你见识一下。”

做完这个动作,越雨在内心点头赞赏自己,她觉得她的举动格外成熟,就像之前隔壁床的姐姐对她那样。

听她的语气没有多激动,只是眼神亮了一顺。绿迢心想,小姐偶尔说话总是高深莫测的。

初秋的风清爽,却不宜多吹,车帘被绿迢拉上。越雨乘坐的马车刚过了街口转角,反方向处,一架黑檀木马车正好朝越府驶来。

越雨是第二个到的。

虞家要比越府大许多,据虞酌所说,这只是他们在京城的一隅居住地,换言之,只是首富日常居住的豪宅之一,她家在滟鸣山上还有一座更大的山庄。

那里有闻名天下的汤泉、震撼壮观的瀑布,以及如人间仙境的雾凇云海。虞酌一脸神秘,说好等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邀请他们过去玩。

程新序刚到的时候,虞酌正激情描述滟鸣山的绝妙之处,他不以为然地打断她:“不就是会下雪的山,有什么好稀奇的。听我的,我这有一个有趣的案子。”

屋内关了几扇窗,只留门口和靠近门的两扇,他快步走来,脸上有点冒汗,用手扇了扇风,试图降温,见桌面摆着一杯茶,便大咧咧地喝了。

“程新序你居然打断我的话,要是编不出有趣的事,小心我扁你——”虞酌眯着眼吓唬他,眼神瞥向他手持的茶盏,话音一转,“你好好的干嘛喝我的茶!”

“我渴了当然要喝水!这放在桌上我哪知道是你的。”程新序理直气壮地回,脸上却蓦地升温,手中的茶盏顿时如烫手般被他搁回桌上,余茶都洒出来一滴。

其实这个误会是这样的。

最先虞酌喝口茶说着话就激动站起来,于是摆茶盏的位置便偏向了右侧,程新序就坐在她右侧,顺手便喝了剩下半盏茶。

二人理顺思路,一时都不知道怪谁。

“好了好了,我重新给你倒一杯。”李泊渚出来打圆场,手疾眼快地拿了一个杯子给她斟茶,又抬头瞅了眼程新序,“什么有趣的案子?”

果然一个团体不能缺少和事佬和捧场王,越雨深以为意。先前只有他们三人的时候,大部分是虞酌在聊,李泊渚边听边回,提供满满的情绪价值。李泊渚作为第一个来的人,估计已经和虞酌聊了好一会,仍是不厌其烦。

越雨就不一样了,她话少,也没有什么话可回,偶尔也怕回的不好,坏了人的兴致。

这不,有人转移话题,刚才的岔子就轻易略过去了。

“我今早便被拉去大理寺了,你猜怎么着,让我给人看病,我一瞧,这人此前受过重伤,伤他的人功夫极高,年纪轻轻的,心脉受损,怕是没有多少好日子过了。”程新序说到后面时,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越雨,其他两人也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越雨低头喝茶,面上无喜无悲,看起来当真像听故事一样,倒是没注意到他们三人微妙的神情。

“然后呢?”虞酌激起了兴趣。

程新序仰着下巴,故弄玄虚地说:“你们猜是谁?”

“最近那两起自杀案,听说过没?”

“略有耳闻。”李泊渚点头。

“什么?”虞酌不解。

“就是之前和你提到的养花自杀那个。”

“哦,那还有一个呢?”

程新序也不卖关子了,把来龙去脉简略和他们讲了下,去除了一些比较机密的部分。

先说回韦照康和段淙,两名官员品阶都不高,有一个共同的喜好,那就是博戏,半个月前同时去过同一家酒馆。这家酒馆做着博戏的地下营生,二人因此相识,而段淙之妻和韦照康也因此有了交集。

文绾嫁妆早已被段淙尽数薅空,不肯给他钱财,平日总是遭到段淙暴力行为。大理寺的人在韦家翻出了借据,段韦二人达成了某种交易,文绾被段淙下了软筋散,入夜,韦照康悄无声息进了段家。

从段淙之妻文绾查起,循着蛛丝马迹,发现文绾在年前来过悬烛馆,与薄沂关系不同寻常。

薄沂大有可能,就是文绾在外面的情人。

而那一夜,在悬烛馆的薄沂伞舞不如以往,像失了灵魂般僵硬,宾客兴致缺缺,他们不知道,取代薄沂的人正是他的双胞胎弟弟——薄浔。

两人长得相像,薄浔熟知薄沂,除了伞舞不见得完全如出一辙,其他薄沂能做的,他都能做得神似。

近来几个月都有几天是薄浔上台,因为通常那几日薄沂会与文绾私会。可是那一夜段淙没有出去赌钱,文绾也没有出府,薄沂及时赶到,避免文绾的惨剧发生。同一夜,他将段淙杀害,伪造成自戕的手法。

完全是一场情杀案。

韦照康最先便被薄沂砸晕,是以被毫不知情地扔了出去,段淙一死百了,后来债主逼债文绾,韦照康也拿出借据趁机揩油,薄沂便起了杀心。

“芙蓉花土壤里有许多致幻迷药,但究竟是韦照康买花回来后才下的,还是买花前就有的,这点一开始有点争议。”

之前他们查过花匠,发现那日下过绵延秋雨,路泞泥松,花匠坠崖实属意外。另外据查验,在韦家院前栽种的新树下找到了翻泥的铁锹,雨淋湿了土壤表面,但铁锹上沾的细微浮粉却残留在厚土里。所以迷药应该是在花带回家后才下进花盆肥料里的,然后工具都被藏了起来,为的就是营造幻觉自杀的现象。

接连刺杀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我今日看诊那个就是薄沂的弟弟,薄浔,兄弟二人长得是真像啊,难怪可以想到瞒天过海这一招。”程新序道,“想来薄浔自知命数不长,才决定替兄顶罪。”

段淙家中有一柄短剑,想来是被这把剑杀了的,而杀了韦照康的那把剑却未找着,应是被薄浔藏了起来,当做自己的“罪证”。因为只有他历来□□时都惯用剑,而且都是一剑毙命的手法。

他昨夜刻意用剑,也是想露出马脚将嫌疑往自己身上引。

没想到昨晚亲眼目睹的事情这么快便成为了饭后闲谈,越雨有点唏嘘。

虞酌忽然想起什么,惊道:“这个薄沂,就是伞舞一绝的那个薄沂?”

“正是。”程新序对她这样见怪不怪。

“可恶啊,我还没有去过悬烛馆呢!”虞酌失望,“可他是为爱付出的,还怪可怜的。而且那两个人分明咎由自取,领着俸禄做坏事。”

韦照康平日里就欺男霸女,段淙家暴,二人没有一个好的。

“我看文绾与他交情颇深,想来是在嫁与段淙前就与其认识,可是缘分这种东西,真说不准。”程新序也略微感叹。

“不止,还有人的背景。”李泊渚补充道。

若不是文绾家道中落,也不至于会嫁给段淙,更不会被他当做礼物送给韦照康赏乐。

薄沂这般,对她来说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想来她以后每回看见伞,都会想起这个男子吧。

虞酌咬了口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阿雨,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越雨没有瞒他们:“哦,因为昨夜我就在悬烛馆。”

三道异口同声的“什么”冲进她的耳道。

“你昨夜去了悬烛馆?”虞酌险些喷出来。

越雨应了声“对”,手指向旁边空台上的盒子,“还给你们带了礼物。”

“先不说礼物,你居然自己偷偷去!”虞酌仿佛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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