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的及点击撤回,于付忱秒回了个问号过来。
江熙宁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打了八百个滚,直到将自己卷成法棍、呼吸不畅了才停下。
吐槽这鬼功能10086遍啊
啊啊啊。
明明轻微的点了一下而已。
……
江熙宁脑海里开始控制不住的延展于付忱会对此会产生的误解。
一、她对他有话要说。
可事实是,该说的话在车里、分开那会儿都说完了。
二、她想偷看他朋友圈。
偷看别人的朋友圈行为,通常让人理解为对对方有兴趣,想了解对方。
有兴趣
……
想了解对方
……
这一层解读冒出的瞬间,江熙宁猛的坐起,必须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主动打招呼vs被认为是偷窥,当然是选前者。
发什么好呢?
江熙宁捧着手机,思绪飞转到擦出火星子。问问他到没到家?
不行!有点儿没话找话,过于“关心”。
时间一秒一秒的飞速流逝,这种情况越晚回复越容易让人误解。就在她感觉自己CPU快□□烧时,余光扫过桌上的蛋糕摆件。
有了!
她飞快地打字道:【于总的礼物很漂亮,谢谢。】
然后又特意加上【晚安】作为结束语。
点击发送。
按于付忱的性格,他大概也就回一句“客气”或“晚安”,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吧。
可指尖还没离开“发送”的按钮,手机却“哒哒”震动了两下。一排灰色小字像一条分割线横亘在聊天页面。
【于付忱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你最漂亮。】
江熙宁眉心一跳。两条消息几乎同时跳上页面,她的略快一筹,零点几秒的时间差让她的消息在上,他的在下。形成了一段暧昧的对话。
当初“拍一拍”功能刚出来时,她和乔西娅互闹了一阵,她的这句文案正好对应乔西娅的“拍了拍我的屁股,你最Q弹!”
后来玩腻了,也懒得再改,没想到今天竟还能和于付忱呼应上!
而且还极其自然。
自然到,像是真的有只手在她头上拍了拍。只不过不是暧昧的,而是是毫不留情的、冷默疏离的,提醒她:别想多。
江熙宁盯着对话框无语了一阵,嘴角微微一撇,随后点进设置,把“拍了拍我的头”后面的文案改成了:【造成脑震荡,赔钱!】
改完后,她心满意足地切换到闹钟设置。昨晚答应了去姜家吃晚饭,江熙宁睡前细细算过时间:起床收拾、去餐厅取车,再到碧湖湾,前后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倒推后,她将闹钟定在了中午十二点。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江熙宁被隔壁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有人在楼下走动、搬动东西,物品擦过地面的呲啦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一个女人趾高气昂的指挥声。
江熙宁走到窗边,看见隔壁门口停着一辆货车,四五个搬运师傅正小心翼翼地在卸家具。边上站着个冷面薄唇的女人,看模样三十岁左右,双手抱胸紧跟在后面,不停的指点监工。
“喂,师傅,我这是进口家具,你小心点抬!磕了你赔得起吗?”
“鞋套师傅,哎呦,穿个鞋套再进门啊,别踩在我的波斯地毯上。”
尖细的嗓音比装修噪音还刺耳。
之前对方三番两次的违反装修时间的规定,江熙宁和物业投诉过两次。第一次物业解释隔壁住户是两位准新婚夫妇,房子着急装修是当新房用的。
理解他们需要赶工期,前半年的时间里再出现这种情况江熙宁没再计较,直到上次她再次投诉。
对方的装修周期似乎在无限期的拉长,开工时间也越来越提前,这已经严重干扰了她的休息。
善意和尊重是相互的,也是有底线的,第二次投诉物业后,物业张经理也不再和稀泥当老好人,反而先吐槽起了这家人。表示苦这家人久矣,他提起之所以这家装修一直不完工,装装停停,是因为这家的女主人太难搞。要求高、预算低,脾气差,动不动给工人气受。装修公司中途撂挑子了三家。
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江熙宁无比震惊。今日见到理解了。师傅们有一点做的不满意了,免不了被她一顿数落和斥责,句句不离家具是进口的,碰了磕了赔不起的威胁话术。
江熙宁出门经过隔壁时,下意识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家具搬完意味着装修该结束了。只是不知道这噪音以后是不是也会彻底消停。
-
到了姜家,是小时候带江熙宁的许姨来开的门。
江熙宁住在姜家的七年,梁媛因为满世界参展经常不在家,一直是许姨照顾她。
“是宁小姐回来啦。”见到她回来,许姨格外高兴。
“许姨,我爸爸呢?”江熙宁笑吟吟的进屋,接过许姨递给她的专用拖鞋。后来梁媛带她搬出了姜家,但这个家里她的东西、她的房间姜海澎一直让保留着。
姜海澎对江熙宁的宠爱,不仅仅是因为梁媛爱屋及乌,还因为他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个女儿,江熙宁的出现满足了他的愿望。他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般宠爱,在江熙宁的心理,也早认可姜海澎是她父亲,比她改口叫爸爸的时候还要早。
“姜先生在厨房。”
说完,许姨手挡在嘴边补了一句,“做满汉全席。”
江熙宁了然,莞尔一笑:“那肯定台上炒一盘,地下留一盘。”
姜海澎平日工作很忙,很少下厨,为数不多的几次大部分是为了江熙宁。
姜海澎隐约听到江熙宁的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是宁宁来了吗?”
看见是她后,笑道:“我就说我听见宁宁的声音了。”
“爸爸,你在做酸菜鱼?”江熙宁凑过去,看姜海澎穿着围裙,拿着刀沿着脊椎骨将鱼肉与骨头分离。这一步技巧、耐心、经验缺一不可,不然很容易鱼肉碎裂或留下骨刺。
宁城靠南,离海近水产品丰富。江熙宁至今记得,七岁回到宁城那年,外婆家的桌上经常有鱼。小时候她吃饭不仔细,或许也是霉运附体,连着三回被鱼刺卡住。加上老人家的土方法处理不当,引起感染和脓肿,让她喉咙痛了一个星期。
从那后,江熙宁有了吃鱼ptsd,有鱼刺的绝对不碰。
姜海澎知道后心疼不已,他亲自让大厨教他做鱼,剔骨、切片,每道工序他都亲手下刀,确保鱼肉里不会出现一根刺。
“也就这鱼还能勉强拿得出手。”姜海澎笑。
江熙宁帮他把掉下来的袖子往上挽了一截,“姜大师勉强拿的出手,就是我最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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