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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经历再次证实了小先生的理论。
该发生的肯定会发生,只是发生的方式不同。
我心里很乱,很烦躁,所以我决定回一趟唐家湾。
我定好2月29日的机票回川省蓉城,3月1日再从蓉城坐动车回诗城。
我将行程信息发给池书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胡琴表示她也要去,她必须去。
我说:“随便你,但我不想和你同行,我现在看到你很烦。”
胡琴默默点头后离开。
3月1日,我终于回到了唐家湾。
因为前往诗归山必须经过我二叔家,所以,我戴上帽子、墨镜和口罩。
我不想被二叔家后人认出来,到时候又会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我爬上诗归山,来到乌龟岩前,看着已经被掩埋的山洞入口。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又一次新的开始。
就在我蹲下来看向乌龟岩下方的石缝时,胡琴走了过来。
“胡家人的骸骨已经挖出来安葬了,想去看看吗?”
“没兴趣,反正人死都会变成骸骨,埋在什么地方都一样。”
“我以前像你一样冷血,等我焕然一新后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很可怕。”
我都懒得搭理胡琴,而是起身看着上方的团鱼岩。
我问:“求雨和停雨的传说看来完全是假的。”
“对,那原本就是唐家湾和蔡家村用来掩饰尸冢阵的。”
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求雨和停雨是真的,尸冢阵是假的。
可事实恰恰相反,这也太讽刺了。
我又问:“那破晓池和愿景的两块墓碑也是假的?”
“不知道。”
我总觉得墓碑里还藏着秘密,所以,我直接下山来到破晓池旁的洗衣台。
我仔细看着那半块墓碑,然后用手机仔仔细细拍了下来。
我离开的时候,看到有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缓步走到池塘边钓鱼。
男人看起来很眼熟,我顺着他来时的方向看向那座破房子,想起他应该是蔡三娃。
就是那个为了一万块钱假装与唐彩凤有奸情的赌徒。
蔡三娃今年应该48岁了,但看起来就好像60岁了。
他完全没认出我来,而是满脸呆滞坐在池塘边钓鱼。
一个老太婆从那座破瓦房走出来,将一个破旧的保温壶放在蔡三娃旁边。
我原本还以为那是蔡三娃的妈妈,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唐彩凤。
我忍不住笑了,我又想起1998年的那个晚上蔡三娃的话。
当时他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不会找比自己大的女人。
结果,今年48岁的他竟然真的和已经62岁的唐彩凤生活在一起。
不知道蔡大明怎么样了,反正这三个人活下来了,没有被灭口。
这可能是不幸中的万幸,也可能是命运偏爱他们。
我步行走到蔡家村,胡琴紧随其后。
蔡家村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很快就找到了黄果树下的那口愿井。
虽然愿井还是原本的模样,但埋在旁边的那半块墓碑大半已经露出泥土外。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上次被推下井的经历,我不敢靠近。
胡琴站在我旁边,重复念着愿井、破晓池、诗归山、沚人这四个词。
我实在不想搭理她,但也只有她能给我线索。
沚人就是蔡唐两家对胡家人的称呼。
我之前也解释过,沚与井之间的关联。
我问:“诗归山应该是谐音?”
胡琴告诉我,诗是尸的谐音,所以,诗归山应该是尸归山。
我又想起那幅《诗城全图》,意识到不太对劲。
虽然地图是清宣统年间池家后人整理出来的,但地图是在明朝末年就绘制好的。
明朝末年,胡蔡唐三家还没有迁移到河西乡,迟东莱又是怎么知道村名和山名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名字都是迟东莱当年起的。
可破晓池当时并不存在,因为那是人工挖出来的池塘。
也就是说,胡蔡唐三家直接用了迟东莱当年起的村名、山名和池塘名。
胡琴也说过,迟东莱其实并不是特指一个人,而是池家。
我开始找工具将墓碑周围的泥土全都清理干净。
等那半块墓碑完全显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看到上面写着迟东莱的名字。
这应该是迟东莱的墓碑,不过墓碑在写生平的那部分,用了两首诗。
第一首诗是《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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