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游覆舟听懂了。
而且是非常明白。
游覆舟：“……”
很不争气地又烧红了。
他也不想，但是虞厌说得实在是有点太直白。
——这虞厌是真有些冤枉，他顾及年轻的哨兵太容易赧然，特意找了个委婉点的说法，没想到游覆舟能纯情到听不懂情期。
这人以前读书时，就只有学习和学习吗？
虞厌想。
虞厌看着在原地冒烟的游覆舟，还没说什么，就听游覆舟忍着耻意低声问：“那你…怎么过来的？”
虞厌一顿。
他感受着游覆舟精神波动里给他的心疼和沉闷，那点逗弄人的心思瞬间就没了：“泡冰水、吃药、把自己关起来……”
向导微微偏头，语气很自然，这一次虞厌是真的认为理所当然：“除了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我只会跟我喜欢的人交.配。”
其实人鱼也是只有在有喜欢的人后，才会进入繁殖期。这东西原本就是激素的催促导致。
但虞厌是个实验品，人族为了自己那些肮脏的欲.望创造出来的存在，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缺陷。
他成熟后受激素影响，就很自然地出现了情期。
第一次虞厌还以为自己被下药，毫不犹豫就一刀捅穿腰腹，然后冷静地没把刀拔.出来，就这样查了一圈，因为在第二天血流得过多导致发晕了还没放掉药效时，虞厌就意识到可能不是被下药。
后来他知道是因为人鱼的基因混杂着人类的基因导致激素催发出来的欲.望，虞厌就更加厌恶这具所有一切都不能受他掌控的身体。
虞厌望着游覆舟：“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这样熬过了十年，这些对我来说都是稀疏平常的事。”
游覆舟皱着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你吗？”
虞厌闻言，低笑起来。
因为那张脸在人鱼形态展现出来完全不一样的风采，尤其他说话时，尖利的鲨齿也能隐约可见，所以他这个笑怎么品都带着血腥味的危险，像是下一秒就要冲破玻璃缸咬住游覆舟的脖子，然后用那庞大、诡谲的鱼尾一卷，将人拉回自己的巢穴里。
虞厌：“游覆舟。”
他问他的哨兵：“难道你愿意和我交.配吗？”
游覆舟：“……”
他整个人彻底爆炸了。
尤其虞厌是赤着上半身，随意微微摆动鱼尾在他面前，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像海妖。
那种要诱.惑在岸上的青年的海妖。
游覆舟的起伏太大，虞厌莞尔，没有再逗，转身栽到鱼缸里去，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你去忙吧，我想自己游会儿。”
游覆舟见他转身，才呼出口气：“……嗯。”
他看着虞厌后颈覆盖的一点漆黑鱼鳞：“你有事就喊我。”
游覆舟确实也有事要忙。
.
答应做虞厌的哨兵后，游覆舟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每天都要处理一些快乐但麻烦的事，可意外的是虞厌反而这样安静了下来，不仅恢复了日常，还跟李三天说过谢与抱歉。
——道歉是因为让李三天担心了，还有其他担心过他的人，他也都有跟他们说谢谢然后说抱歉。
大家都能理解，游覆舟救过很多人，有些向导因为遭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灾难，会有极其严重的心理创伤，闹出个鸡飞狗跳也是常有的事。
没有人会说他们不对，只会心疼并且想办法去安抚。
虞厌甚至没有见人就说他们的关系，这让游覆舟也很意外。
他以为他第二天起来就会被传遍呢。
唯一有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虞厌很明显更黏他了。
甚至他跟其他哨兵对练、训练他们的时候，虞厌也会在旁边看着。
训练的时候不只有哨兵，还有向导。
像叶松华也属于攻击型向导，她的体术能力非常不错——游覆舟把她从联姻中捞出来后，就手把手教她，每天六个小时训练只会往上加钟不会往下减。所以其实不少哨兵都打不过叶松华…反正南子是打不过。
不过这样的情况反而是游覆舟能适应的。
哪怕虞厌跟着看了一周，然后问游覆舟可不可以和他练练。
游覆舟也一点头：“可以。”
他从不觉得向导就该柔柔弱弱，尤其虞厌看着也不像是柔弱的人。
游覆舟示意：“我们去别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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