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崩铁]都说了不是小龙女 胭脂琥珀

5. 入梦

小说:

[崩铁]都说了不是小龙女

作者:

胭脂琥珀

分类:

穿越架空

华胥居住的地方与丹枫临近,别院旁就是龙尊书房,哪怕只是开着寝居的窗,也能遥遥看见一树燃烧的红。

辛夷所撰写的手册摊在桌上,少女坐在桌后,窗页开着半扇,窗棂上有夕晖游荡。

清明的双目停留在某页,白纸黑字详尽地记载着种种急救方法,但本该流畅阅读的仙舟文字如同堵塞了思路,叫人怎么也看不下去。

出战在即,她明白自己就算摁着头也得好好学,身为随军医士,医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对他人的性命负责。

但龙师们满是严肃的脸包围着她,仿佛噩梦般压迫,弯着腰紧盯着自己,连带着那些嘈杂的话音不断在耳边循环。

“龙女虽勤勉聪慧,但以龙尊亲授肩负少主之职,恐寄望过厚,不堪为储。”

“对外不得失仪,仪态须时刻保持端庄高雅;面见龙尊时不得无礼,须以手加额,垂目低首,尊称兄长。”

“龙祖伟力,不可透露于外族,谨记不可与外族深交,泄露祖先传承。”

“龙女亦有伟力,为何总如此惧怕龙尊大人?”

龙……声音永远在围绕着这个话题,喋喋不休地争论着。

他们吵着传承,骂着自己,恨着雨别,怨着丹枫,憧憬着汤海,不满着现状,然后祈愿着先祖再次开恩。

何为不朽?为何不朽?又是为什么选择了她?

无用地在心里执着想了一遍又一遍,华胥枯坐在桌前,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她再看不清书页上的字迹。

娟秀的小字在昏暗里与阴影融为一体,仿佛融化进滴墨般的空气里,分解成飘荡的千丝万缕,一字一句地汇聚成飘在半空的诘问:

“何为不朽?”

半开的窗里落不进一毫月光,可视物却再无影响,周遭熟悉的陈设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只余掌下冰冷桌案,与将书本取而代之的金黄小叶。

少女愕然回神,回头向四周看去,好好的房间忽然如蒸发般换了空间,只有一野丹青桃源般的水波无垠。

像是当初站在量子之海一样,她并没有要下沉的趋势,微波荡漾的闲水稳稳载着她与面前的小桌,吹落一叶丹红。

华胥顺着自高空落下的红叶移动视线,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身前的檀紫案上。只见平滑的桌面上,一左一右躺着两枚叶片,如同提示。

虚空中的墨迹仍未消散,仿佛就是要固执地向她索要一个回答。

何为不朽?

回忆起梦里曾见到的巨龙,指尖不自觉扣在桌角,华胥低下头,打量起出现得突兀的两枚叶片,发散着自己的联想。

银杏叶无疑代表着丰饶赐福后的魔阴身,枫叶……她仅能联想到丹枫。

这是龙祖对她反客为主的提问,那么这两枚叶子,兴许代表的便不再是某个单独的个体。

所以,银杏叶代表丰饶,枫叶代表不朽。

这么想着,她拿起桌上的红枫,向无人的虚空回答道:“此为不朽。”

墨迹开始泛起涟漪,波荡着改变了字形。从她熟悉的方块汉字到仙舟文字,再到字母排列的文字,简短地以千万种不停变化的文字做出反驳:

“皆为不朽。”

短短四字震撼了心神,黑玉眸眼猛地颤抖起来,那是一刹的福至心灵。

是裂隙冒出枝桠,是海面倒影浮沫;是银汉铺陈,是星海汇聚成龙;是丰饶慈怀赐福,是繁育满界虫灾……目之所及,无一不是不朽。

水墨再次开始盘旋,扭曲纠缠,随后在她眼底落成一句:“亘古万变,何以不变?”

下意识吸了口气,少女张口欲言,可这次的墨痕不要她的回答,而是一字一句地追问着水面的窃蓝:

“何以不死繁衍?”

“何以追寻不朽?”

“何以寻万物更替里恒久绵长?”

更迭不休的字迹逐个浮现后替换,最后终于有了声音,一如每场梦境里告别叹息的嗓,熟稔吐息。

华胥没有看到那个她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身影,她只看见龙息化作半透明的烟雾,缠绕在她眼熟无比的巨木之上,阻止枝桠向更为高远的天。

自饮月君血液骨髓里奔腾着狂躁,被龙尊编织出的云烟雨雾缠缚于建木,祂仰天吟啸,垂首便俯瞰观望向波光粼粼的圣境古海。

仿佛从未曾离去,仿佛一直无言地看着子孙的兴衰。

须臾,眼前场景如镜花水月般倾然破碎,像一块七零八落的镜子,纷纷扬扬从天顶掉下,雾气入海般没有惊动丝毫水波。

剥落景象,脚下还是那片涟漪微微的水面,桌案上的叶片却也消失了。

华胥下意识摸了摸桌面,触手空荡而微凉,她睁大了眼,左顾右盼着想要起身,却在不经意间抬头一瞥,恍然又见盘旋的巨龙。

龙鳞温润生光,唯有一处空缺着形样奇巧逆鳞,龙首轻垂,竖瞳偏移转过,万顷湖水瞬间上涌,形成几乎遮蔽所有视野的接天雨帘。

少女的目光顺着密雨骤然抬起,余光却见零星光斑,疑惑与好奇驱使她低下头,就见在水被清空的脚下,星星点点的人间灯火接二连三地连成腾云的巨龙。

……原来,她一直就站在高空之上。

意识到这点时,倒挂的天地瞬息颠倒,脚下原本实质的踩踏感立即被失重感取代,身体极速坠落。

宛如被锁链缠绕倒挂,条件反射地伸出手,企图抓住什么来保全自己。被清空的水痕缕缕飘远,耳边是瞬间呼啸的风,失重的恐惧包裹了全身。

“!!”

钳制感从肩膀传来,身体因无法控制一抖,在剧烈痉挛的后猛然收折,剧痛霎时从膝盖处开始传递。

华胥痛得肩膀一缩,下意识向后靠去,坠空的失重感与风声立时烟消云散。惊异地睁开双眼,涣散视野收录进模糊的天花板。

耳边安静无比,熟悉陈设在略显幽稠的黑暗里静置,窗扇流进丈余霜白散发柔光,发麻的手臂下还垫着小册子,见此场景,她狂跳的心脏终于稍微感到安定。

原来只是个梦……

喘.息劫后余生,急促地交替进肺叶轮换空气,豆大的微凉从额角滑落进脖颈,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身后落下一点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坠着玉环的衣袖落入余光里,带着熟悉的清贵冷香扑入鼻腔,带动了指尖向外舒展。

神智还有些迷茫,她顺着力道传来的方向去看,这才发觉自己揪住了一截衣袖,手指攥救命稻草般攥得死紧,指节酸涩发麻也浑然不觉。

松了松僵硬的手指,少女从手掌心里松开那片价值不菲的衣角。

为她披上薄毯的青年垂着眼,并不在意衣袖被捏皱成团,反而一直观察着华胥,青眸在幽暗里熠熠生光,流淌着不易察觉的关忧:

“梦魇了?”

闻言,双唇开合与舌尖压下翘起,好似声带都在这场梦境后变得陌生。

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大抵不长,华胥只看见龙角青年低蹙的眉尖一松,像是十分讶异的模样。

她说了什么吗?华胥疑惑地想着。

……

丹枫其实刚才从书房里处理完事务,本打算今夜不眠不休,但从院墙空窗里偶然瞥见别院,还是起身打算去看一眼。

他确实早已忘记如何为人亲长,若是在汤海时的第二世归宜,兴许会更得心应手。

历代前人遗留的记忆杂乱不堪,作为参考都有些艰难,使得丹枫只能尽力多在意些这个幼妹,偶尔从混乱过去里摸索到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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