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葡大叫,“我说,我说,郁宝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有镜子,郁今昭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色,依夏葡躲闪的模样来看,多半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你老老实实地说,我的眼神自然就变了。”
“我说。”夏葡小声嘀咕,“那你不能生气。”
郁今昭说:“没有什么情况,能比现在更令人生气。”
只要裴宿空能对她有兴趣,不管是什么缘由郁今昭都能接受。
而且,她现在在裴宿空眼里的形象一落千丈,基本和变态差不多。
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夏葡纠结良久,字句斟酌,话说得很是艰难,像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挤了出来似的:“你和曾昔姐姐长得很像。”
“曾昔是谁?”郁今昭搜一遍自己的脑海,没听过这个名字。
夏葡忐忑不安地解答:“裴宿空的初恋,他爱到死去活来的白月光。”
死去活来?郁今昭缺乏想象力,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把此类形容词放到裴宿空身上。
那么冷漠的人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吗?
她想象不到。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夏葡重塑了裴宿空的少年时代。
鲜衣怒马少年郎的人设从未改变,只是多了一样,裴宿空对曾昔的穷追不舍。
原本两人根本不认识,裴宿空一直致力于潇洒自如的情感关系。
哪天开心就同意女生的告白,哪天不开心就拜拜说分手。
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直到,曾昔的出现。
夏葡是局外人,她说不清楚曾昔以哪种方式,走进了裴宿空心里。
反正自那之后,裴宿空的人生,除了赛车,就是曾昔。
令人艳羡的爱情故事,根据夏葡说的恩爱程度,两人不会分开。
这应该是从学生时代走向婚姻家庭的美满爱情,现在怎么分崩离析?连曾昔也查无此人了?
“为什么会分手?”郁今昭不解地说。
夏葡撇嘴,惆怅地说:“曾昔姐姐不喜欢空哥,她一直在利用他,用他的钱还债,然后一脚踹了空哥,出国了。”
整句话是对曾昔的控诉,但夏葡对她的称呼,又让郁今昭品出额外的味道。
不是厌恶,而是不确定。
“你不认为曾昔骗了裴宿空?”
夏葡看了看郁今昭的脸色,确保里面没有嫉妒,才说:“对啊,我认识曾昔,我觉得她喜欢空哥。”
一如既往的天真,郁今昭点破她的观点:“喜欢是喜欢,欺骗也是真的。”
“对。”夏葡长吁一口气,不确定地问,“过去这么多年,空哥应该释怀了吧?”
郁今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同情或侥幸,反正不正常。
她的良知想让裴宿空释怀,这样他就不会难过。
卑劣的思想又想要裴宿空永远困在,那场充满阴谋的爱恨里,这样她便有机可乘。
太卑鄙了,她和曾昔一样可恶。
曾昔利用裴宿空走出原生家庭带给她的磨难,郁今昭则利用裴宿空追忆旧人。
真是祸害到一处去了。
等等,郁今昭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凄美的爱情故事,人人乐道的开端,惨烈的结局。
转折点呢?造成这一切后果的转折点呢?
裴宿空那么爱曾昔,以他的手段将曾昔留在国内不是难事。
一年不能驯服,一辈子也不能吗?
裴宿空可不是放手让人离开的人,他是睚眦必报,以自我为中心的上位者。
曾昔放了手,难道裴宿空也放开了?
“不对。”郁今昭直接说出内心的想法,“你说裴宿空那么爱她,两人怎么可能分开?裴宿空讨厌被人骗吗?”
夏葡竖起大拇指,“郁宝,你好厉害。”
“少拍马屁。”郁今昭拍开她的手指,“直接说。”
转折点是裴坤,他出面制止了这段荒唐的爱情故事。
裴宿空的脾气和郁今昭了解地一样,偏执、固执,眼里只有结果,不谈过程。
欺骗是什么?得到才是最重要的。
那天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午后,曾昔敲开裴宿空的房门,说出了分手。
冷静,没有犹豫。
裴宿空比她更冷静,“好——”
声线带着寒霜,冻住曾昔接下来的话。
一瞬间天旋地转,曾昔被裴宿空锁在门内。
“想我说好。”裴宿空冷笑道,“除非我死了。”
三天,曾昔在裴宿空卧室内整整待了三天。
第四天的阳光灿烂,透过玻璃射入卧室。
房内暖洋洋的,曾昔只觉阴冷。
要迟到了。
今天,是她乘坐飞机去往国外的日子。
触手可及的自由又在指尖滑落,她一生追求的东西,往往以失败告终。
那时,曾昔十分后悔招惹上裴宿空这只疯狗。
引起他注意很难,摆脱更难。
没人会来拯救她这个无耻之徒,没人会为她惹怒裴宿空。
又过去四十几分钟,距离飞机起飞还剩两小时,曾昔心已凉透,这时,上苍听见她的祈求,锁死的门被暴力打开。
门外的人推开摇摇欲坠的防盗门,陌生的空气卷入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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