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晔看见她走过来,笑得开心。李梦令有点恍惚,很少见他如此外放的情绪。
“怎么这么开心?”李梦令笑着问他,为他摘去挂在身上的枯叶。
“还是你的办法好,就算你哥哥不让我见你,也能翻墙进来。”他说的得意,话里话外都是告状的意思。
明心没眼看,转头看向一边,今天的月亮怎么不太圆啊?哦,这是月底。
李梦令拉着他坐下问:“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嗯,在你临走前来看看你。”
李梦令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想他对自己这么上心,是不是她想多了?可是那么多例子摆在那里,李梦令还是想问问。
“江殊晔,你会娶妾吗?”李梦令突然问。
还沉浸在见到她的喜悦里的人,被这突然起来的一问撞蒙了。
“为什么这么问?”江殊晔不理解这问题的源头在哪里。
“你只需回答我,会还是不会。”李梦令坚持问这个问题,拒绝先回答他的问题。
“我有你一人足矣,何须娶妾?”江殊晔拉住她的手,坚定地说。
“当真?”
“当真!”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话本的里的书生也最会骗姑娘。李梦令想如果他要是骗了她,自己会如何?杀了他们?不,她不会,这一点她很肯定。她可能会走得远远的,让他永远见不到自己,跟她娘一样。
可是这样做,她又觉得很不值当,很窝囊,她不想。
江殊晔见她没有再说话,态度亦十分不明确,有些慌神,接着说:“第一,江家不指望我一个人传宗接代,我也并不认为传宗接代是我生命的重要一环,所以孩子的事你不用担心。”
“第二,我过去那么多年都没有成亲没有纳妾,可见我应当不是沉迷美色不能自拔的人,将来也不会因此去纳妾。”
“第三,我承认刚开始我没有喜欢上你,找到你保护你也确实是因为我父亲的临终遗言,但是你离开之后,我想了很多,早在我们相处的点滴中我就已经为你心动,这种感觉我没法在别人身上找到,我相信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你一样让我心动。”
“第四,第四,不管任何人来破坏我们的关系,我都不会动摇,我会解决一切困难,只要你还愿意。”
李梦令从来没见过他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语气的慌张也从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心里酸酸的,眼眶也酸酸的。
江殊晔盯着她逐渐发红的眼眶说:“信我好吗?”
李梦令点头,眼泪顺着流了下来,人也泣不成声。江殊晔不知道她遇见了什么,伸手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为她顺气。
明心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一会儿听见公子在哪一同保证,一会儿又听见李梦令在哪低声哭泣。
等她抽泣的声音缓下来,江殊晔小声问她:“现在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没什么,不想让你娶别人。”李梦令趴在他怀里,声音嗡嗡地说着。
江殊晔感觉自己的心此刻已经完完全全被她占满了,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完完全全统治自己的心脏呢?他原是不信的,可现在这样的事情实实在在地发生着。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说:“这里不答应,这里装满了你,它再容不下任何人了!”
李梦令听完,眼泪不争气地流的更厉害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你去晋州找我的事情,圣上是不是都知道了?”
江殊晔意识到她今天的情绪从何而来,便说:“圣上想知道的事,没人瞒得了!我也没打算瞒着任何人,我就是心悦你。”
“他想要招你当驸马?”李梦令想不明白李奕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圣上的圈套”,难道圣上想把朝安公主嫁给江殊晔,所以下了圈套要拆散他们?
江殊晔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么想到这里,便说:“圣上应该没那么喜欢我!”
“为什么?你不是很厉害吗?”江贵妃也说他有才华,有能力。李梦令以为文启帝会喜欢这样的臣子。
“他,应该更喜欢狄云那样的臣子。”
“为什么?你又正直,又有学问,还是太子的老师。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让你做太子的老师?”
“他以前可能喜欢这样的臣子,但是如果百年之后,太子继位,他会担心我成为第二个文昌平,担心三皇子变成第二个安王。”江殊晔犹豫着,还是决定告诉她实话。
李梦令从来没往这上面想,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好一会儿才问:“有谁会因为还没发生的事去讨厌一个人吗?”
“也不是讨厌,只是提防,以防万一罢了!圣上的位置不同,他总想着为太子殿下扫清能扫清的一切可能的障碍。但是他忘了,这世界上没有能全部扫清的障碍,属于太子殿下的难题,不会因为他的过度干预而减少。”江殊晔声音平静,耐心地跟她解释。
李梦令有些心疼,明明他没做错什么,一心为了国事,却要被提防。拉住他的手,希望能给些安慰。
江殊晔反握住她的手说:“无妨。为人臣子,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最近才真的慢慢适应。”
江殊晔没有说的是,是因为遇到了李梦令,他才思考了人生更多的可能性。她可以找一切办法帮自己突破困境,也能为自己的人生果断作出决定,想要做的事情就不管世俗眼光尽全力去做,脱离原有的舒适境地一样热烈活着。江殊晔觉得自己也可以,过去二十多年他都在学习如何做好一个臣子,为主分忧。剩下的日子,他想为自己而活。尽管不知道未来如何,他也想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走看。
看他心里有数,李梦令心里稍安,说:“就是,有什么大不了,最多咱不做官了,我宋家寨还是养得起的。”
江殊晔被她逗笑:“放心,饿不着你,也没有到让你养我的地步。”
“也是,你还有云记呢!”李梦令呲着牙冲他乐呵,想到云记生意那么好,江殊晔肯定不会缺吃少穿的。
“其实,不止云记。”江殊晔悄咪咪向她透露,然后江殊晔给她细数自己的产业。
人就是这么奇怪,跟一个人靠得越近,许多习惯性格都会被影响。李梦令看着眼前这个人,跟去年见到的人已经很不一样了。如果说具体哪一点,她说不出来。
夜越来越深,江殊晔说着说着就看到李梦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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