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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小说:

公主又把丞相气疯了

作者:

喜庆来

分类:

穿越架空

从京师城门到皇宫正门含天门,皇帝虽未至,但路上龙武军随行护佑,东宫太子及重臣亲自陪同,还有百姓的热切欢呼,可谓是给足了玄武将军等人排场。

此次战役打了三个月,漠北匈奴善战,萧朝将士死伤无数,最后靠着玄武将军过人胆识才扭转战局,大败匈奴。

又加之先前立夏时,不少府州发了洪水,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可谓是天灾人祸一样不少。

好不容易有桩振奋人心的喜事,自然是办得越隆重越好。

太子回头看着被侍卫拦在外围的百姓,怨毒地咒骂了几声。

趁着官员与玄武将军攀谈之际,交代进喜把刚才一直往他头上撒花的刁民全部抓进诏狱。

“孟指挥使是裴丞相提拔上来的,怕是……不会轻易收人进诏狱。”进喜不敢看太子的黑沉面色。

这番话虽然委婉,但太子如何听不明白,正因为听得懂,才最叫他恼火!

裴渡舟,萧朝古往今来最年轻的丞相,年仅二十七岁。

从吃人血肉的皇城司底部爬上来,做到了指挥使的位置,本以为已经是仕途顶峰了。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半路辞官,转做文臣,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偏偏父皇还同意了,准许他同正常学子一样参加科举,还直接从乡试开始,不用从头再来。

这也就算了,真当自己是文曲星转世不成?!

但无人能想到,他竟能力压寒窗苦读数载的万名学子,承明三十五年,成了父皇登基以来的第一位连中三元之人。

太子时常怀疑,要是从头开始考,连中六元也不是不可能。那些阅卷大臣必定是不敢得罪他,才给了头名。

毕竟他做皇城司指挥使的时候,抄家灭门那是常事,萧朝十二州谁没听过他的恶名。

成了状元之后,短短五年,从一个七八品小官到现在百官之首的丞相,亦是父皇最宠信之人。

天下真的能有人这般天才妖孽吗?文成武就,做什么都能成事。

太子是不信的,一定是背后有人,而且还是天底下最硬的后台——帝王。

仗着有后台,裴渡舟经常在朝堂上跟他作对。

不过,父皇已然年迈,活不了多久。

他登基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这个狗奴才!真把父皇当成永久的护身符了不成,他到时候就要让这个人知道,谁才是萧朝的天!

想起裴渡舟从前跟自己针锋相对的事迹,太子就恨得牙痒痒,他用力提溜着进喜的耳朵,把人拉到偏僻处。

进喜忍着疼痛不敢叫出声,还未站稳,就被迎面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脸上登时有了一道鲜红的五指印。

“本宫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孟兴算个什么东西,裴渡舟的狗!本宫是萧朝的主子,连一条狗你都处理不好,本宫要你何用啊!”

“殿下恕罪,奴才该死!这就去把那些人送进诏狱……”进喜慌忙改口,生怕被厌弃。

诏狱是朝中刑罚最重的地方,孟指挥使因为裴丞相与殿下关系一向不睦,断不会收人进去折磨。

但是,这种理由殿下不会听,若他做不成这事,“进喜”这个身份就会有下一个人来顶替,他是殿下身边第一百六十七位“进喜”,前头的都因为办事不利已经挫骨扬灰了。

太子冷笑着拍拍进喜的脸,顺势揪住他脸上肿起来的肉。

“再敢给本宫找借口,本宫就只能找下一位进喜了。”他眼神阴冷,侧目望向人群中正低着头的江令薇。“一群小畜生,天下好运都是本宫的,牲畜也敢分,呵……”

进喜疼得龇牙咧嘴,拼命忍住才没发出声音,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也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

江令薇武功是那人亲手教的,虽然打不过作为师父的他,但对周围的风吹草动一直很敏锐,譬如左前方那道如蛆附骨的眼神,她很早便察觉到了。

虽然她很想回视过去,但他教过,不能那么做。

百官与玄武将军等人热络地闲谈了一番,众人才分开。

江令薇跟着将士从侧门往宣明殿而去,今晚会在那里为他们举办宴席,庆贺凯旋而归。

宫道两边红墙绿瓦,已经进入十月下旬了,吹来的风都带着令人瑟缩的凉意。

玄武将军上了年纪,早年间因为战乱,还在月中的她匆匆披甲上了战场,身体落下不少毛病。

引路的太监递来一早便备好的披风,将军接过,又回身嘱咐她们这些人也要注意保暖。

江令薇也分到了一件厚度适中的披风,她清楚,为军士接风洗尘都是太子安排的,引路太监自然也是太子的人,自然不会给她披风。

是景元悄悄塞给她的。

感受到前方的视线,举目望去,娃娃脸的景元冲她眨了眨眼,笑容爽朗。

景元今年十五,是第一次跟着将军上战场,受了不少伤,但他从不害怕,每次都冲在最前头。

玄武将军不动声色地往后斜瞄了下,随即朝着正挤眉弄眼的景元低喝:“兔崽子!宫廷重地,你给本将老实点!”

少年被抓包,心虚地挠了挠头,对她做了一个记得穿披风的手势后,缩着脑袋回到将军身侧。

江令薇垂下眼眸,玄武将军很得父皇宠信,为人虽然面冷,但内里十分关心她们这些年纪小的将士。

她也曾受到过关照,因为武功出色,将军颇为欣赏她,有一回还邀她进账单独商讨军队部署事宜,但她拒绝了。

还说皇子不宜与将领过从亲密,有结党营私之嫌。那时还有不少将士在帐外,可以说是极为不给面子。

自那过后,玄武将军便把她当空气无视,她在军中只是一个挂名的校尉,之前还因为武功好能上战场杀敌,后来便完全边缘化,所有人都把她当一尊佛一样供着。

她们在前方喊声震天地杀敌,她在后方管理琐碎的军需,美其名曰:这样才如公主所愿,无结党营私之嫌。

对于这些待遇,江令薇并无不满,因为都是她故意为之。

或者应该说,是他让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不能贪婪,一步一步来。

玄武将军忠君爱国,又极为孝顺重感情,再欣赏谁,也只会忠于陛下选出的继承人,对这种人,敬而远之才是上策,走得近了反而会惹是非。

江令薇虽然没完全听懂,但她信他。

距离宣明殿越来越近,笔直的宫道出现了一条分岔路,她也终于看到了那一颗熟悉的柏树,跟记忆中一样枝叶葱茏。

往右走上百尺是皇子读书的上书房,往左是雕栏玉砌常年有人打扫的宣明殿。

往后则是一面沉重的红墙,里面有一间无人问津的破落院子,她在那住了十多年,要不是两年前遇到了他,她绝不会有今天。

“将军,下雨了,还有一段距离,奴才等人准备不周,还望您恕罪,奴才这就去传轿子过来。”太监止住步子。

“不妨事,我们这些人都是武夫,没那么精贵,雨也不大,我们走快点就可以。”将军面色如常地摆了摆手,率先加快脚步,剩下的人也立刻跟上。

江令薇望着空中的绵绵细雨,想起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那时也下着雨。

……

进了宣明殿,众多官员与太子以及皇子们都在,在城门下的迎接仪式又来了一遍。

这一次,可能是终于没有刁民往头上撒花,太子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端着储君的仪态说了许多称赞将士们的话。

忠于太子的大臣也不时配合着他,席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宴席的主位空着,皇帝还是没来。

太子坐在左上方,得意地望着主位的龙纹,根据收买的太医所说,父皇没几个月好活了。

一想到这句话,太子面对向来看不顺眼的众皇子都难得有了几分好眼色。

七公主轻笑着敬来一杯酒,太子直言七妹妹真是懂看眼色。

虽然听着不像什么夸人的话,但七公主显然不在意,开始每日多次的恭维奉承环节。

五皇子独自用着膳,不时与官员们攀谈几句。他很清楚,父皇不在,就是太子的主场,没必要去出风头。

江令薇的位置还是在最下方,是太子有意为之,她也不介意,大口地吃着碗里的肉丸。

席上吃食很合她的胃口,而且大多是肉食。可能与从小经历有关,她最喜吃肉,一日不吃便睡不着。

席间,有大臣家的公子过来与她说话,但大概是她表现出来的过于唯唯诺诺,不少公子都失去兴趣找借口离开。

江令薇巴不得那些人赶紧走,胸前的头发都要掉她碗里了,太打扰人吃东西了。

坐在江令薇对面的是太子一党的臣子,也是周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因为姓周,即便科举落榜,也捞上了一个九品芝麻官,连庆贺大军回朝的夜宴也能出席。

今日宴席,讲究品级,许多职位低的官员根本来不了。另外,多数清流臣子,也天然不喜这种场合,都以政事为由推辞了。

虽然这么做会被要面子的太子打压排挤,但没人会怕,大不了一死,还能全文臣风骨。

如今朝堂上下,姓周的臣子就占了半数,全以皇后弟弟周太师为首。

民间曾有戏言,说萧朝是周家的天下,对这种话,太子怒极,直接下令诛九族,多少清流上书直谏,差点撞柱都拦不住,而陛下也没有阻拦,自此再没人敢乱说。

“陛下年迈,一年前在宫中大肆修建道观,痴迷所谓的仙丹妙药,依我看啊,哪有什么延长寿命的药,不过是图个安慰……”可能是喝大了,那位姓周的大臣忽然开始议论陛下。

“你真是喝多了,快闭嘴吧!”邻座的大臣还有几分理智,连忙往他嘴里塞吃食,姓周的大臣也反应过来,讪讪一笑,不敢再多话。

江令薇边吃肉边注意着朝臣的交谈。这种场合,他说过,她只要侧耳倾听就够了。

宴席过半,又有一些大臣喝多了,酒壮人胆开始高谈阔论,这次议论的对象是朝中素有煞神之称的裴渡舟。

“今天那位怎么没来啊,按理说,是他力排众议推十公主出征的,如今打了胜仗,怎么人反倒不来了?难道……是在暗处为十公主庆贺不成?哈哈哈……”兵部尚书李德抚掌大笑,琉璃杯中的酒水都被他的动作给搞翻了,洒了一地。

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宣明殿瞬间冷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无人敢在这种场合讨论裴渡舟,还是这种要命的话题。

兵部尚书李德意识到失言,但也不想就此落了面子,求救似地看向太子。太子一定会帮他说话的,他一直忠心耿耿啊。

太子当然不忍自己的臣下受此冷遇,立即大笑着出声,“李尚书有所不知,我们日理万机的裴丞相,哪肯来这种场合啊,本宫派人去请了三四回,每回都是一些拙劣的借口,本宫猜,要不就是嫌弃大家,要不啊……”

说着,太子往下方的江令薇一比,“就是赤裸裸地避嫌咯,哈哈哈……”

兵部尚书李德配合地笑着,与太子的笑声一同回荡在殿中,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江令薇咽下嘴里的肉脯,可能是有些噎人,一双杏眼睁得很大,看起来有些慌乱。

她迎着众人打量的视线,登时跪了下去,“我与裴丞相绝无任何不能见光的往来,二哥实在冤枉我了!”

“冤枉不冤枉的,谁又知道。本宫若是十妹妹,自然也不会承认啊,大家说是也不是?”太子撑着手,阴冷的目光在她眼睛上扫了一圈。

呵,和那老不死的长了双一样的眼睛又如何,大的活不了多久,小的也必定窝囊到底。

江令薇不动声色地瞄了眼案上的酒水,很渴,想喝。但她没忘记当前要干什么,高声道:“在出征前我从未见过裴丞相,能跟随将军等人出征漠北,我确实对丞相很是感恩,但要说来往,那是绝对没有的!”

这话毫无问题,在众人眼中,便是她因为被污蔑急得脸都白了。

明明已是十七,但身形格外纤瘦,圆润的杏眸因为慌乱,起了一层水雾,皮肤透着一股病弱的白皙,看起来体质不怎么好。

但无可否认,她五官精致,粉脸朱唇,眼如点漆,远远看着,皎若云霞,近身一暼,又似月华。

可惜过于软弱的性子以及身为公主却毫无权势,任人欺辱,都让不少为她美貌心仪的男子失望透底。

与别国不同,萧朝任何行当营生都不拘泥于男女性别,嫁娶之事也是如此,谁有钱有权便可以成为娶的那一方,成一家之主。

按理说,一国公主,那是绝对的上位者,是可以娶三夫四侍,封王开府,入皇家宗庙享后世万人香火。

但照她这个性格与如今的地位,将来怕是只能嫁给别人,管理内宅了。一些大臣满怀恶意地想。

玄武将军身边的景元看不得江令薇被这么欺负,当即就要站起来维护她,却被将军用力按下去。

面对自己侄子焦急的眼神,将军板着脸低声警告,“她是陛下的女儿,你别犯傻。虽然我朝有太子,但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这些皇子皇女包括她,都是有可能会继承皇位的。被太子针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不要掺合到里面。”

“哪里正常了!被别人欺负也叫正常吗?!”景元仍然不服。

“别人我不知道,但在宫里,这就是正常。”将军死死按着他,压低了声音,“想有尊严的活着,在任何地方都是有条件的,宫里的条件就是争权夺位,谁赢谁有尊严。”

看着景元困惑的神情,她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皇家的事你少掺合,将来萧朝的主子是谁,全看陛下选定的人是谁。总之,我警告你,不要管,这也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事。”

景元听不懂,他看着跪在角落里的江令薇,为她感到愤怒与不值。

不公平,他第一次这么想。

“想想你爹娘,一年得见一回,别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人连累他们。”玄武将军扯着景元的耳朵,苦口婆心地劝慰。

听到这话,还想说些什么的景元面色瞬间落寞,“我知道了……”

萧朝兵权较为分散,各州府和京中几名将军分别统管一方人马。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将领官吏自接管部分兵权那一日起,家中多数老小都被迎往宫中,各种封号赏赐如流水,平常很少出宫,只在年关将近,官吏回京述职时才得以相见。

玄武将军是孤女,被景元祖父母捡到,和自家儿女一起养大,感情深厚。当初她被皇帝看重,想要晋为京中最后一位统率军队的将军。

因为有这个传统,虽然她很想率军报效家国,但并不打算为了自己牺牲掉别人,本打算冒死抗旨,但景元父母却主动站出来要她接旨,不忍她为难。于是乎,尚在襁褓之中的景元没了爹娘陪伴长大。

因此,玄武将军对景元一家很是愧疚,对这个侄子也看重得不得了,生怕单纯的他被卷进皇家争斗中。

……

在场众人并没发现玄武将军与景元言语较为激烈的谈话,太子无声冷笑,也不理会跪着的江令薇,摆手示意大家该干嘛干嘛,不要因为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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