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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小说:

公主又把丞相气疯了

作者:

喜庆来

分类:

穿越架空

与此同时,金銮殿里。

龙椅前的挡风帷幔罕见地被撤下,一身常服的皇帝从殿门口走来,所过之处群臣跪倒一片。

听得上方落座声后,有人叫他们起身,但却并非福来代为通传,竟是皇帝亲自开口。

群臣心思各异,抬起脑袋,还未来得及告状或是辩解,便对上皇帝那张苍老的脸。

不再是隔着一层隐隐绰绰的帷幔,而是真真实实地见到了皇帝的圣颜,虽然脸上还是皱纹横生,薄薄的一层皮肉贴着骨头,眼窝凹陷,老态尽显,但给人的精气神却不同了,那双眼睛像深山里的一汪潭水,幽静不明,危险至极。

不少臣子心底讶异,一时忘了分寸,多看了几眼。

出乎意料的,皇帝没有怪罪,甚至可以说是平和地开口:“今日下朝回宫时,孤恍惚间竟然看到一只青龙腾云飞过,身上霎时清明了不少。”

裴渡舟拱手:“恭喜陛下,青龙乃四象之一,是瑞兽,依臣看,定是天佑陛下,不忍逆贼误国,是上等的吉兆。”

一些大臣立刻会意,纷纷山呼“天佑君主”“佑我萧朝”。

太子党羽心知肚明所谓逆贼说的是谁,但此情此景,也只好不情不愿地混在其中,跟着一起喊。

皇帝勾唇,道:“裴爱卿之前说有要事需孤定夺,难道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逆贼一事,究竟是何意?”

重点来了。群臣噤了声,或是屏息以待,或是焦急难安。

裴渡舟将宫外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什么!”皇帝猛地一拍桌案,面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李德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被吼得头皮发麻,其余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殿中一片抽气声。周皓依旧面无表情,周太师则是在殿外,被裴渡舟以陛下仁爱为由,唤了一名太医来诊治,至于周洪,已经下了皇城司诏狱。

位于右首的五皇子微低着头,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来,心里却愉悦至极。

裴渡舟道:“陛下息怒,臣已派了左右龙武军去搜府,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那些受了冤屈的百姓也派人记下他们的状词,交由孟指挥使一一查验是否属实。”

皇帝怒犹未息,面色俨然铁青一片,当即吩咐道:“来人,把那个孽子叫来。孤近年来只是精神不济,不是死了!”

偌大的金銮殿里,几乎是在皇帝话音刚落的下一刻,群臣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太子党羽皆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帝王之怒,从来不是开玩笑的。

虽说皇帝年岁老矣,但早年间的狠辣手段连他国民众都曾有所耳闻。先帝膝下曾有十一子,彼时的皇帝没有显贵家世,亦无圣宠,硬是靠着一番铁血无情的手腕,还有周家的助力从众皇子中活生生杀了出来。

登基当日,一身威严叫人胆寒。

也就是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不理朝政,才叫很多人忘了,龙椅上坐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主儿。

皇帝已然下令,福来立刻命人去请太子。

传旨的小太监哆嗦地擦着额上的冷汗,还没跑出殿门,就被迎面急奔而来的几人狠狠踹倒在一侧的古铜鼎香炉上,脑袋恰好被鼎身表面雕刻的蟠龙尖角戳中。

小太监霎时惊叫出声,血溅四方,将蟠龙眼珠染成瘆人的深红色。

殿中臣子眼皮跳了跳,纷纷回头,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金銮殿动武?!

来者正是太子党羽盼了多时的东宫储君,还有紧皱着眉的七公主。刚才踹人的便是一脸怒气的太子。

皇帝未曾言语,然而,从他愈加冰冷的眼神,和发白的骨节能够窥见现在心情如何。

皇帝不说话,但殿中有的是人为他指责太子。

“太子殿下不让人通报再入殿,还出手伤人,是要造反吗?!”舒祭酒气得眉毛倒竖,当即跳出来指着太子叱骂。

太子从得知消息开始,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火,李德那群废物,什么事都办不好!眼下被舒祭酒当众指着鼻子骂,太子哪能忍,右手捏成拳,立刻大步流星地朝舒祭酒方向奔去,关节噼啪作响。

群臣看着太子那幅要暴揍舒祭酒的动作,一时惊得忘了言语,李德等人尤甚,浑身血液好似倒流,冲到脑门,激起大片鸡皮疙瘩。

紧随其后的七公主见状立刻高喊:“二哥!”

舒祭酒根本不怕,梗着脖子回视太子。

太子还算有些理智,到底只是狠狠地剜了舒祭酒一眼,继而撩开衣袍对着上首下跪,诉道:“父皇!儿臣是您和母后的孩子,小时候您常与母后教育儿臣,要仁爱百姓,儿臣全都记在心里,绝不会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都是小人谗言,您切不能信啊!”

此言一出,群臣皆是想起皇帝是如何得势,周家于皇帝有大恩。

若是从龙之功都不管不顾,做出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情,是要被后世人戳脊梁骨的。

李德等人也反应过来,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又不安,既期盼皇帝顾念旧情,放他们一马。又忧心期盼落空,性命不保。

皇帝依旧不语,只淡淡地看了裴渡舟一眼。

裴渡舟会意,冷声道:“陛下仁爱,太子殿下日日听受教诲,更应该以身作则,怀瑜握瑾,为天下之表率,才对得起陛下一番厚爱,而不是上行下效,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

说到这,裴渡舟适时地停了一下。

不出所料,太子听闻此话立刻炸了,把来时皇后的告诫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七公主紧紧拉着,他能直接冲到裴渡舟面前动起手来。

“裴渡舟!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要问天下表率,父皇厚爱,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你有什么脸!”太子破口大骂。

言罢,殿中落针可闻。

李德等人心中一咯噔,刚正常一点的脸色须臾间好似糊了一层砌墙的糯米灰浆,僵直,发白。

是他们忘了,太子最好面子,今日恐怕是天要亡他们……

行列中间的周皓拧着眉心,心里不知骂了多少句无知的蠢东西。

皇帝端坐高台,干枯的手指上盘着一串油润的念珠,一颗又一颗地拨动,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中,沉吟不语,似乎刚才的盛怒只是错觉。

“哦?”裴渡舟侧目觑了眼火冒三丈的太子,平静地回道:“那太子殿下倒是说说,臣有何罪?”

太子又是气笑了,双眼涌动着阴鸷的凶光,笑声回荡了几息后,他突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桩桩地细数起裴渡舟以往的骇人事迹。

“承明三十八年,孙御史死在家中,唇舌被割开,死状凄惨!而在此之前,孙御史刚弹劾过你,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你怎配为官!”

“孙御史因何而死大理寺已经查明,乃是他为官不正,收受作恶官吏娟帛银钱,名为御史,私底下却公然视朝廷法度于无物,官官相护,被受冤百姓拔舌而死。藐视律法,是其活该。”

“……好,这事暂且不论!三年前的鸿胪寺司马寺臣,仅仅只是给某个外朝使者排错了位子,你就抓着不放,连夜将人下了诏狱,鞭笞而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马寺丞勾结外域使者,大理寺和皇城司,御史台,还有刑部都有记载。如若殿下不看文书,不关心朝政,那臣确实无话可说。”

“你!你之前当指挥使的时候,抄家灭门不计其数,本宫记得其中有一个姓长孙的评事,带着幼子跪在你府邸前,求你再审一次案情,可你个下作东西竟活生生将两人剥皮抽筋,凌迟而死,幼子何辜!你怎配为人!”

“长孙评事官位来其不正,多次欺上瞒下,延误案情,经刑部查明,乃是冒名顶替了承明二十五年的学子,属欺君之罪,按萧朝律法,该诛九族,判凌迟。”

裴渡舟声音沉稳,姿态不卑不亢,无论太子提起多久远的事情,也能面不改色地立刻驳回去。

太子脸色青了又白,手指紧紧攥着,被堵得无话可说。他才不信裴渡舟没为了一己私利杀过无辜之人,明明是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佞臣,可在那番辩驳下,倒像个真正爱民如子的好官,天大的笑话!

群臣眼观鼻鼻观心,虽然早就知道当朝丞相杀人不眨眼,但这一桩桩的事情说出来,纵然有理,听上去也不免胆战心惊。

李德等人面如死灰,殿中气氛静得如一滩死水。

皇帝脸上依旧看不出情绪,眼神讳莫如深。

裴渡舟倏忽勾唇,接着道:“但本朝证身之法甚多,冒名顶替长孙评事还是头一个,皇城司不审案子,臣也不知后事如何,只是进入朝堂后略微听闻长孙评事原姓周,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看来,所有事倒是连起来了。”

“裴爱卿何意啊?”皇帝总算开口,声音里不含一丝温度,手上把玩着的念珠已经化成了齑粉从指缝中飘落。

龙椅旁的福来敛息屏气,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呈上一方素帕。

裴渡舟收回目光,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讥讽。

还能是何意?他们卖官鬻爵,要完蛋的意思。李德等人欲哭无泪,周皓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恼火全部按下去。

殿外响起太监通报声。

玄武将军和皇城司的孟指挥使孟兴健步如飞进入殿中,登时,所有目光全聚集于这二人身上,连呼吸都不自觉停滞了一瞬。

两人办事很速度,一本又一本的账簿和罪证被呈于殿前,上面记载的赃物数不胜数,金银器具,宝石玛瑙,翠玉琉璃……

孟兴还特意请了宫中造办处的工匠来坚定成色质量,每一样都无可挑剔,随意一件卖出去能得千两银子,有的甚至有市无价,珍贵非凡。

群臣听着太监念着那一长串的名单,面上心里都精彩极了。而太子本人,则是在七公主的提醒下,才好不容易克制住上前撕烂那些账簿的冲动,

玄武将军等名单念完后,单膝下跪,回禀道:“这些赃物全是在裴丞相所说的朱雀街至明夜街间的同僚府邸搜出来的,途中,有不少百姓自发前来,状告太子和周家横行霸道,鱼肉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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