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预料之中的答案,裴渡舟深深地看了江令薇一眼,手臂不禁环得更紧,想要把人融进骨血,哪都去不了。
“很好。”他闭了闭眼,遮住眸底的暗光。
“所以,陛下的病是装的吗?他在捧杀太子?”江令薇适时的问道。
联想到回府时撞见的周家人强抢民女一事,以及少隐提起的事,她越发觉得皇帝就是在装病。
裴渡舟阖着眸子,声音听不出情绪,“自然。”
“五十多岁,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现在是装病,再过几年,他不死也得死。”
云淡风轻的语气,旁人不知只以为是在聊什么家常,哪能想到是在为当今陛下“断命”。
“你……能闯过重重禁军杀了他?”江令薇有些惊讶,一人怎能敌万人?再勇猛都做不到吧。
“想什么呢。”裴渡舟抬手轻抚她腰肢,慢条斯理地摩挲,“人非神祇,怎能敌万军。”
“那他要如何死?”她恍然不觉自己是在议论生身父亲的生死。
他大手上移,来到她耳垂的位置缓缓抚摸,“死是世上最简单的事。再说,很多人指着他死。”
“太子吗?”她猜测道。
他没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明知答案的问题,他想听她对自己的坚定不移。
“你的父皇若是死了,你会难过吗?”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接着道:“他死了,我能哭,但我做不到为他难过。”
“那你会为谁难过?”他声音再次变低,语气很淡,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天下之大,谁死了,你会难过?”
“你。”她直言,没有一丝犹豫。虽然不懂自己难过会是什么样,但本能的,她不希望他受伤,甚至是死……
望着他变得炽热的眼神,她皱眉,圆润的杏眸定定地凝视他,略有些不渝的道:“如果你喜欢听这种话,我可以天天说。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死字挂在自己嘴边,我不喜欢。”
她抿着唇,小脸皱成一团,直白地诉说自己的想法。
她说她不喜欢。听在他耳朵里,却自动变为了她另类的表白。
心里霎时软成了一滩水,刚才因她答应的太过坚定,而生出的百般不安顷刻间消散。
做扳倒周家的握刀之人,确确实实有很大的好处,她会得势,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也都是为了帮她得势。
但是,在那一刻快要来临时,在她说愿意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担忧。
担忧她不再愿意受自己的掌控,硬了翅膀,野了心。
然而到此刻,各种不安的情绪都没了,只剩迫切的情愫在四肢百骸翻涌。
“依你。”他声音微哑,薄唇贴着她的颈侧,在血管间轻轻地吮吸了一下,然后移到后颈,隔着垂落下来的青丝亲吻。
他的唇温热,落在她冰凉的肌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忍住逃离的冲动,乖顺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他轻吻。
“但是,刚才我确定你就是不想让我去做,为什么?”她没忘记他刚才的那一眼。
如果不愿意,如果不可以,为何要提?她想知道理由。
他没说话,似乎没听见。
大手揽住她瘦削的腰身,将人提了起来,细密的吻沿着她耳垂往下游离,颈侧,下巴,与她唇瓣一触即分后又再度落于她的发丝里。
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他滚烫的气息,她头皮微麻,虽然还有很多想问的,但她知道他不会再回答了,只能配合地闭上眼,克制住心里的困惑。
双腿骤然悬空,她匆忙环住他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怀里。
他抬起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她柔软的唇,抚摸她的侧脸,吻却一直停留于她的肩颈两侧,衣裳的领口早已凌乱,露出纤细的锁骨。
她呼吸变得急促,脸颊在他不停的摩挲下逐渐涨红。
叮当——
她发髻蓦然一松,青丝散落,插在上方的几只银簪被他扔在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主子?”外头的记陆两人听到声响,也不敢贸然进去,试探的出声。
“无事。”
男人的声音沙哑,透着几分情潮。
两人立刻反应过来,老神在在地守在门前。
“去厨房熬药。”低哑的声音再度传来。
“是。”两人差点忘了还有这茬,立马往厨房飞奔过去。
江令薇脑袋有些晕沉,裴渡舟的吻与往日里的慢条斯理或是急促凶狠不同,是一种近乎于二者中间不断游离的存在,像是温柔的缠绵,也像是偏执到了极致的掌控。
她的脸再一次被他掰过去,变得炙热的吻紧贴着她的后颈,肩颈……他今天似乎对她肌肤表面的血管格外情有独钟。
那里很脆弱,被人触碰,寓意着被人捏住性命,被掌控。
她起初也是不习惯他亲近那里的,但在他的言语引导下,她又恍然觉得,有什么关系呢,他说的对,既然要回报,要奉献,自然亲近哪里都可以。
理所当然。
咣当一响,凳子翻倒,将她从过往的思绪中拉回来。
他似是不满她的走神,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耳垂。
不痛,反而有些酥麻。她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却被他牢牢按住,反抗不了分毫。
肩膀上外衫已经半褪不褪,半挂在那,领口被青筋蚺起的大手往下拉,深秋的天,便是放了熏炉暖气撩人的屋内,被衣裳掩盖的肌肤乍一显露,还是免不了一哆嗦。
江令薇倒吸一口冷气,睫毛颤抖得厉害,下一刻,带着滚烫气息的吻很快驱走了寒冷,轻柔地沿着她锁骨的弧度慢慢往下。
她不禁皱了皱眉,手脚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一颤。
哐当——
桌子上的碗碟被她不小心用手挥落,他包住她的手,踹开挡路的凳子,大步来到西侧间的暖阁。
一进入这里,暖意扑面而来,她把手放下来,想要脱衣服,这里面实在太热了。
裴渡舟将她抛在柔软的床榻上,大手快速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袍,俊脸染上了几分薄红,呼吸也是显而易见的急促。
见他这样急,江令薇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衣裳脱的只剩白色里衣。
正要解开腰间丝带时,一只大手骤然抬起她的脸,饱含着情动的吻重重落在她唇上。
她被压在床上,大脑空白的同时,双手攀上他劲瘦有力的后背,努力回应他。
他一手扣住她后脑勺,一手抽开她腰间丝带。
两人肌肤相触,她天生身体寒凉,与他火热的身躯贴在一起,却不觉得舒适,因为室内实在过分温暖,又与他紧密相拥,一时间像进了火炉,双颊红得厉害,额头冒出些许细汗。
他埋首于她肩颈,大手拂开她耳旁的发丝,重重吮吸她的脖颈。
她有些吃痛,痛苦地皱起眉头,双手陷进他腰背的沟壑里,他闷哼一声,轻轻吻住她的唇,带着安抚的意味。
她渐渐放松,寒凉的身体寸寸染上属于他的温度。
室内温暖如春,一切都是刚刚好。
途中,裴渡舟下床去喝了避子药,那药他喝了两年,只要行房,便会命人去熬。
药终归伤身,江令薇起初劝过他,以后少做一点,别喝那么多药。
他当时揶揄她,“还以为会说自己去喝。”
“药伤身,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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