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传来消息:
报!已经成功深入敌营,由太子亲自领军。
圣意达曰:趁机、追势、逐胜。
报!遇到棘手情况,部分敌军引我军深入!
圣意急达:勿轻举妄动,及时止损!
报……活路已……
“本是按照计划深入敌军内营,结果被反埋伏,无人生还。”
“无人?”
“无人。”
魏邈云心说爹你开玩笑呢,我们最多叫中原人,哪里叫“吴人”呢。“吴人”是谁呀,是不是搞错了呀。
“邈云,别哭。”
我没哭啊,好像下雨了。
魏邑低声道:“我如今特意来见你一面,就是为了给你确认这个消息。”
心脏忽然绞痛地疼:
咚、咚咚、咚咚咚……
是慌忙无措的脚步声:今天她又睡过头了,现在才赶忙去请安。
“噗通”!
撞到人了!
她惊慌地抬起头,发现沈容辞同样也是乱着发髻,看起来也是刚刚起来。
两人一脸心虚地互相瞅了许久,沈容辞弯着嘴角:“我们今日这样也算给对方磕过了。”
魏邈云眯着眼睛。
……
她发了一场大烧。
沈家满门忠烈都死在那场埋伏中,敌方似乎筹备许久,就等请君入瓮,一网打尽。虽然这么多年来和西洲人一直有不少冲突,但这次是败得最惨烈的,还搭上了当今的太子——徐诫。
魏邈云几乎忽略了一件事情——她攻略时的派兵遣将,不论是将还是军,在游戏里,都有可能会被打败。
在现实里,也会打败。
但她不能读过日的档。
魏邈云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在游戏里,号称胜率百分之九十的沈家军,如今尸首尚存的正被亲属扶着灵柩归京。
京城中一片肃穆。
……
魏邈云紧紧蹙着眉头,她额头上都是汗,嘴唇却异常苍白。
系统:是否进入结局:
伪凤坠。
是。
她撑起眼睛看了一眼,冷冰冰的按键高高悬挂在头上,彷佛下一秒就落下,给她最沉重致命的一击。
她轻轻地问:“我能问一下我的死法吗?”
窗外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忽然加快了节奏,沉闷的响声打在青石板上,砸成碎水到处乱溅。
京城的雨一时间没完没了、发疯似的堵住了这座城。
就在这时,国师的星台忽然观测到异象。
……
代表准皇后的勾陈一从最近开始变得黯淡,渐渐在紫薇垣中消失。
国师作出预测:凤命夙缘已解。
也就是说,世上再也就不存在凤命了!
那么。众人都望向紧紧闭锁的太傅府:魏氏嫡女的凤命传言,也就是伪造出来的了?!
一时间京城的氛围从沉痛转为众说纷纭的杂乱。
……
徐瑄阴着一张脸进了贵妃殿里,皇帝这几日因为凤命已失这个消息气得几日都未上朝,沈家军全军覆没或是徐诫战死的这两个消息的严重程度都尤不及此。
他的母妃——曲氏正半躺在中间贵妃榻上,沉闷的雨天给这座宫殿捎带着有一丝腐朽味。两边的侍女缓缓地用手扇打着风,曲贵妃微微眯着眼:
“瑄儿,你来了。”
徐瑄焦急道:“母妃,你还未曾跟父皇提,对吧?”
曲氏当然知道是他之前提起的“照顾”太子遗孀的事情,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慢慢道:“当然没有。如今这局势,谁还敢跟魏家沾上关系?”
徐瑄长长吁了口气,连连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他怕的可不是自己大哥在天之灵会对自己降下怒火,却是毫不畏惧地迫切取代他的位置,以及他的战利品——魏邈云。
沈容辞跟他一起死了也就死了,沈渊在朝堂上态度本就暧昧不明,这么一走反倒让他放下了多余心思去猜忌。
只不过……他恨恨道:怎么轮到他想娶魏邈云,这凤命就成了假的呢?
魏邑啊魏邑,你究竟是谁的走狗呢?
二哥?太软了没用的一团,应该不是;三哥?太硬了但也只剩下硬了,跟块硬石头似的又冷又臭,谁愿意给他卖命?
五弟?六弟?这两个人一看就一脸蠢相,也配跟他抢皇位?
那就只剩……
他眯了眯眼:倒是小瞧了他。
徐朔。
……
宫珏急急地闯到了徐朔府上,看他一个人独自站在窗边,是一向没有见到过的沉重表情。
“你倒是不着急。”宫珏道:“既然凤命是假的,徐瑄肯定要提前开始动作了。”
徐朔道:“我早有准备,不必怕他。”
“不过魏太傅也真是的,计划改了也不与我们说一声,我可是几天几夜都没睡了。”他指了指自己眼下乌黑的一团,埋怨道。
徐朔一滞,凉凉抬起眸子:“不是计划改了,这是真的。”
“魏邈云的凤命是真的伪造的。”
“什么?”宫珏愕然,他想得太简单了,他本来以为这个传言本来就是魏邑和国师串通好了的,真不真假不假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相信,而全天下最有公信力的除了君主之言,那就是国师的预言了。
魏邑其实是他们的人,当初魏邑故意上书揭发徐朔,只不过是两个人借着魏邑爱女心切的态度演的一出戏罢了。这样龙椅上的那位就会彻底打消对他们关系的怀疑,而那些军马只是徐朔临时找的人罢了,根本没有打到他的七寸上,只是挠了挠痒。
顺便还能借城中军防严格堵住一些在尘寰楼的偷盗惯犯,真是一举三得。
“现如今她的命,难保。”
徐朔的指节敲打着窗棂,雨变了奏,他亦乱了一拍。
徐朔轻声道:“也不值得我保。”
宫珏看着他,默然无言。
……
京城的雨停了。
各家各户开始晾晒积屯已久的衣物,霎时间,不管是街上小巷口还是深巷乌衣人家的周旁空气都是清新的皂香。
唯有魏府静然无息。
沁春蹲在院子里面,用小火煨着壶水,水沸开后药物的清苦气息呛了沁春一鼻子,旁边的风荷看不下去了,低声道:
“魏姑娘已经喝了那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好起来。”
沁春也低落地耷拉着眼皮:“小姐不只有身上的病,恐怕也养了心病。”
自从回到魏府后,沁春便又改口叫魏邈云“小姐”,彷佛两人从未经历过太子府的系列纷争。
风荷叹了口气:“我与她讲了,尘寰楼或有破解之法,她却说自己药石无医。”
风荷被卖入尘寰楼的一段时日内,看管她的人也不知是一点也不在意还是真的说漏了嘴:原来尘寰楼能在短时间内发展如此壮大,是因为楼主靠卖药毒起家,也就是一手毒方一手解方。
毒方若是要一千两,药方便是它的十倍百倍。种了因,便要求它的解,这是人之常情。
毒药种类各式各样:有能令人血眼致盲的,有能让人无法入眠、遍体如蚁虫啃啮的,有能让人情欲溺海,不与人解决便会七窍流血的……毒得千式百样又毒得狠辣一致。
魏邈云听了这个消息又继续陷入昏迷了,这一次又是三日有余。
沁春想起她上次三日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