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时愉就后知后觉地醒了,但是意识到自己似乎是靠在褚枭怀里的,她一时不敢睁开眼睛。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褚枭。
褚枭在暗营恐吓她的那一遭,让她不敢再对他硬碰硬,可她也不愿再对他卑躬屈膝。
她现在虽然是醒了,但是脑袋还晕晕的,虽然身处冰泉中,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身体的不适让她更加不想打起精神来去应付褚枭,所以她努力将呼吸继续变得如入眠般平稳,身子这样一松懈便又让她昏睡了过去。
时愉迟迟不醒,褚枭渐渐发现她的身体在发烫。
他体质强悍,根本不知道方才那样的环境对普通仙人来说都算得上是极端,所以他没想到时愉身体会出问题。
所以眼下褚枭才意识到这点。
他匆忙抱起时愉回了主帐。
覃耕深夜收到褚枭的传音,要他带着会医术的去主帐。
他立马意识到情况紧急,带着人过去的路上不知道设想了多少种褚枭受伤的情况。
一边他又害怕褚枭受伤是因为弑魔兵又一次进犯了,若是连尊主都身受重伤,那整个苍境该如何是好?
他急得抓心挠肺,好在府中养着医修,覃耕气都不敢喘地就将人从睡梦中抓起来,带到了主帐。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需要治疗的是时愉。
是了,他刚才是急昏了头了,若是尊主在战场上受伤,也理应是在军营治伤才对。
但是让他胆寒的是,尊主也不是没有受伤。
覃耕清晰地看到,尊主裸露出来的锁骨上有青紫暗红的咬痕。
他惊得说不出话,飞快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褚枭。
褚枭现在也没空管覃耕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注意力全在床上的时愉身上。
他方才已经用术法将二人身上的水都蒸干,将时愉放进了柔软的榻中。
她仍是昏迷不醒,褚枭站在一旁沉着脸,周遭寒气逼人。
“她怎么了。”待医修上前看过,褚枭问。
那医修恭敬答道:“姑娘应是感了风寒,一般来说修炼之人不会感此症,但姑娘应该是受极端环境影响,加上过度惊惧,才会如此昏迷不醒。”
褚枭明白过来,时愉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自己,他眉眼之间更显阴沉。
“她什么时候能醒?”
“属下已经为她施了针,将寒气逼出来,再配上一些健体的灵药,应该能在明日天亮之前醒来。”
褚枭点头,示意他们下去准备。
他兀自在床边站着,头顶的悬浮灯将他的影子投射到地上。
因为之前帐内燃起的那场大火,许多其他的摆设受到波及,都已经被清走,现下还没补齐。
这样一来,更显得这帐内空旷,而他背影孤寂。
若是现在有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出他脸上是一片带着落寞的迷茫。
他自然垂落于身侧的拳头紧握。
……
晨光熹微之时,时愉终于悠悠转醒。
她全身无力,一时之间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扭头看周围时,发现了候在一旁的覃耕。
“管事?”
覃耕见她醒了,本也在往这边走,此时正好站到她的床边。看着她,覃耕有些欲言又止。
但他还是闭上了嘴,只将手中端着的汤药送到时愉面前,示意时愉拿着喝。
时愉一脸警惕,她明白覃耕站在这里必定是受了褚枭的吩咐,这汤药一定是褚枭让他喝的。
他昨天才那般对她,他的汤药时愉不敢喝。
见她迟迟不碰这碗药,覃耕开了今日的第一次口:“放心,是对你身子好的汤药。”
时愉还是拒绝:“不……不需要,不用了管事。”
她一开口差点说不出来话,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了。
她不愿意,覃耕也不敢逼她,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她和褚枭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敢得罪她。
好在尊主也没吩咐说一定要时愉喝下去,她自己不喝,尊主应该不会怪罪。
覃耕无奈地将汤药收回去,将碗放在了一边的桌案上,端着盘子准备直接出去,他可不敢多一句嘴。
但是这个时候时愉叫住了他。
“管事!”
时愉想起来那晚被自己连累的牵吟。
“管事,你等等。”
覃耕只好又调头回来。
“您知道牵吟如何了吗?”时愉开口酸涩,害怕牵吟处境不好。
覃耕了然,原来是这事,他原本还怕时愉要说些什么让他为难的话,毕竟尊主吩咐过绝不允许时愉踏出主帐半步。
好在只是问这个,他恰好也知道。
“牵吟没事,她已经出府,被家人接走了。”说起来覃耕心中还有些唏嘘,他之前也没想到牵吟这小丫头也是军属,其他有家世的小姐都在进府之前托关系给他打了招呼,没想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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