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弦音听见这话嘟哝着:“我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蓬头垢面的,丑死了。”
顾临钊那笑了下,说:“合着咱俩当同桌的时候,你没睡过觉是吧?”
傅弦音说:“那不一样。”
那个时候,她和顾临钊天天见,哪还顾得形象好不好。
现在不同了。
隔好久才能见一次,她才不想让顾临钊在这些见面中看到她不好看的样子。
感受到了她的排斥,顾临钊倒也没强求,他说:“那行,那就给我看看你那的天吧。”
傅弦音就把手机这么放在车窗边上,给顾临钊看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有天边带着橙黄色的火烧云。
她说:“上次你们去附中打球的时候,天也这么好看。”
顾临钊说:“是啊,上次还拍了照。”
说道拍照,傅弦音忽然想起来运动会那次,顾临钊也拉着她拍了张拍立得,最后的成片连看都没给她看一眼。
于是她开始翻旧账:“上次运动会咱俩也拍照了,你还没给我看照片长什么样。”
顾临钊哑然失笑:“你记性怎么这么好?”
傅弦音说:“我们学霸记忆都是这样的。快给我看看,别打岔。”
傅弦音其实做好了顾临钊再次拒绝,并且要和她推拉三百回合的准备。
她也做好了顾临钊说照片不在身上,要上楼回宿舍拿给她看的准备。
没想到,顾临钊直接答应了。
他说:“那行,你等我一下。”
他说完,手机镜头就晃了晃,过了几秒,镜头翻转,一张拍立得出现在了镜头背面。
天很黑,照片也很暗,傅弦音看不大清楚。
她有些不满,说:“你开个灯,我看不清楚。”
顾临钊说:“得寸进尺了啊,怎么还提要求呢?”
他说着,竟然又把照片收了回去。
傅弦音:?
她抓狂:“不是你特么就给我看一眼啊,要不要这么抠啊顾临钊?”
顾临钊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哪是一眼,刚才你不都看了好几眼了吗?”
镜头又晃了晃,似乎是照着地面。
傅弦音忽然反应过来,他是把照片放在手机壳里了。
所以才会在她说想看照片的时候,立刻就能拿出来照片。
鬼使神差地,傅弦音也摸了摸自己的手机壳。
手机壳下,同样放了一张拍立得。
她心情忽然好了起来,说:“那不看就不看吧。”
机场到酒店四十多分钟,等到了酒店,她这边的天已经黑了,而顾临钊那边的天仍然没有亮起来的迹象。
两边共享着同一片黑暗。
就好像两个人并没有相隔万里。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门童殷切地帮傅弦音拿行李。
她在前台办好了入住,看了眼外面的天,跟服务生说:“帮我先把行李拿到房间吧。”
电话那边,顾临钊听到了她的话,问:“你不回房间吗?”
傅弦音说:“我要吃饭啊。”
顾临钊说:“点不了外卖吗?”
傅弦音笑了。
她说:“能点,但是我不想。我想出去吃。”
在外面才能和你待在一片夜色里。
天高皇帝远,顾临钊就算是想管也管不着。
他叹了口气,无奈妥协:“那你小心点,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电话先别挂了,还有一会才上早读。”
傅弦音已经走出了酒店,她举着手机,问:“食堂现在开门了吗?”
顾临钊说:“开了。”
傅弦音蛮不讲理地提要求:“那你现在也去吃饭。”
她想用这点可怜的同频来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物理和心理上的距离。
顾临钊无奈道:“好,我去。”
想着顾临钊的嘱咐,傅弦音倒是也没走太远,在酒店附近随便找了个人少饭店就进去了。
服务生按照惯例,先给她介绍了酒水饮料,傅弦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那头在一片嘈杂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未成年喝什么酒。”
傅弦音:……
她忍不住道:“谁说我要喝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顾临钊没说话,只轻轻笑了一声。
她还真是。
傅弦音低声嘟哝了一句:“管东管西烦死了。”可唇角却忍不住挑了挑。
她回复服务生:“给我来一杯没有酒精的饮料吧,什么都行。”
服务生说好,傅弦音又让他介绍了些特色菜,而后点了个牛排又点了一份炸茄子。
点完单,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了,傅弦音托着腮,透过窗户玻璃往外看。
街上人来人往,已经是寒冷的深冬,人人身上都裹着厚厚的外套。
耳机里是略微嘈杂的背景音,傅弦音把手机用架好,看着屏幕里面的顾临钊买完了早餐,随着人流往外走。
傅弦音说:“你不在食堂吃饭吗?”
顾临钊说:“食堂人太多了,说话听不清。”
屏幕中的夜色还是黑的,但是天际却隐隐有了些朦胧。
傅弦音挪开视线,轻声道:“那你去教室吃吧,太冷了,在外面吃容易灌凉风。”
耳机里已经传来了呼呼的风声,顾临钊的声音伴随着风声钻进她耳朵:“今天怎么这么有良心,还学会关心人了。”
傅弦音笑骂:“我一直很有良心好不好。”
她闭上眼睛,听着耳机里的风声,和顾临钊被风吹得有些散的声音。
鼻尖仿佛嗅到了冷空气的味道,她手碰了碰桌上的蜡烛,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就好像顾临钊身上的温度一样。
他身上总是暖的,就连北川那样冷的天气,他的指尖都是温暖的。
傅弦音看着顾临钊拿着手机,离教学楼越来越近。
手中的蜡烛也越攥越紧。
离早读不剩多久,顾临钊身为班长,又不能带头在教室内看手机。
傅弦音深吸一口气,说:“你去吃饭吧,我挂了。”
顾临钊问:“你吃到饭了吗?”
傅弦音犹豫了一下,还是吐露实话:“没吃。”
顾临钊说:“那我等你吃到饭了再挂。”
没人想先挂电话。
这是傅弦音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她窃喜,高兴,心脏都砰砰直跳。
顾临钊去了活动室,他把手机用书架着,摄像头被挡住,傅弦音不满道:“你把摄像头转过来。”
谁要看那堆书。
顾临钊好脾气地把摄像头转了过来,傅弦音没骨头似的坐在椅子里,看着顾临钊吃饭。
他吃相是很好看的那种,没有狼吞虎咽,也没有磨叽到让人着急。
就是不急不缓的速度,也不说话,就静静吃。
傅弦音有一度觉得自己在看吃播。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早读时间要到了,服务生终于把她的饮料端了上来。
傅弦音在窗边的倒影里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又拿出口红润了润没什么颜色嘴唇,确认自己应该是处于一个有人样的形象后,急忙开口:
“等一下。”
顾临钊抬头,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秒,他看见镜头晃了晃,原本漆黑一片的夜色忽然消失,取而代之在视频中出现的,是傅弦音有些紧张的脸。
她手上端了一杯蓝绿交织的饮料,往镜头这里凑了凑,端着玻璃杯,把杯子朝前虚虚一碰,说道:“干杯。”
顾临钊哑然失笑。
他端起豆浆,学着傅弦音的样子也朝着镜头碰了碰,说:“干杯。”
*
之后的几天,傅弦音就没怎么出过门了。
吃饭都是在酒店里解决,平时就在房间从早窝到晚地抓紧复习,闲下来的时候就想到底要给顾临钊什么样的生日惊喜。
她已经在和陈念可还有程昭昭的小群里说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两个人看到那条消息的时候都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程昭昭拿着手机,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她说:“我没看错吧,音音说过两天要回来给顾临钊过生日?”
陈念可也很震惊。
她把手机上那条消息看了好几遍,最终悠悠道:“也算是让顾临钊熬到了。”
陈念可在群里问:[那要不我们跟顾临钊说声,让他晚自习请个假,这样还能多见一会。]
傅弦音:[不用告诉他,给他个惊喜。]
她发了个撇嘴的猫猫头表情包。
顾临钊陪她去港岛是顾临钊请假,她给顾临钊过生日,哪能还让顾临钊请假。
陈念可看着那个猫猫头表情包,心情有些复杂。
傅弦音22号还要考试,她买的回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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