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转来北川那阵一样,两人又换成了同桌。
可是和那时又有些不一样。
那时的傅弦音只当顾临钊是个心地善良又好使的工具人,连说句谢谢都走不了五成心的那种。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
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天翻地覆。
尹泽轩昨天去选座位的时候傅弦音边上的位置已经被顾临钊选了,尹泽轩就选了傅弦音后面的位子。
傅弦音还有些好奇,毕竟尹泽轩如果想问她和顾临钊题的话,应该坐前面比较方便点。
她当时这么问出来了,但尹泽轩只是笑笑,说:“两个学霸在我身后看着我压力怪大的,还是坐后面舒服点。”
而陈念可运气倒不错,傅弦音选的位置基本算是班级正中间,排在陈念可前面的人大多都往前三排选了,虽然也有少数几个想坐傅弦音身边被学霸的氛围感染一下,但等到陈念可选座的时候,她还是成功选到了尹泽轩同桌。
陈念可还笑说,三个学霸的大三角,就她一个600分出头的把最后一个位子给填了。
程昭昭虽然没能选到这一块的位子,但是她还是有些选择权。
林安旭这次考的不怎么样,轮到他的时候,是真正就没几个空位子了。
不过再怎么也比坐讲台边上好。
桌子是尹泽轩帮忙搬的。
在尹泽轩帮她搬桌子之前,傅弦音心里又折腾了一番。
上次换座,是顾临钊给她搬的桌子。
上周排考场,也是顾临钊帮她搬的书。
按理来说,或者按傅弦音的下意识来说,这次换位,她还是会觉得顾临钊会来帮她搬桌子。
但是问题是他也没说。
高三生的桌子里放了满满的书,沉的要命,他们班又刚好男多女少,基本每次换座时女生的桌子都是周围男生帮忙搬一下。
尹泽轩动作很快。
基本上在傅弦音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就把她桌子搬了起来。
眼见桌子离地,傅弦音也不好说什么“你不用搬,等会我让顾临钊帮我搬”之类的话,就由着尹泽轩去了。
尹泽轩帮她搬了她的桌子,又去搬自己的。
傅弦音就在位子上整理自己刚才桌子移动时被弄乱的书。
身边那人过来时,傅弦音的动作已经先脑子一步了——
她抬头,看着顾临钊把桌子放在自己身边,而后勾唇笑笑,说:
“又同桌了,傅弦音。”
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原因。
总之,教室的冷光灯照下,顾临钊站在她面前。
傅弦音看着少年那双狭长而明亮如水的眸子,耳边回荡着他带着笑意又舒朗的声音,久久不散。
那一刻,傅弦音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
她确实是对顾临钊,有了些不一样、不该有的感情。
或许叫做心动。
又或许,更贴切的,应该叫做喜欢。
无法宣之于口,无法与人诉说。
可又不愿它只是在心房深处被厚重枷锁缚着。
总还是想叫它出来见见光。
也见见他。
运动会已经结束,期中考试又迫在眉睫。
高三的生活向来如此,层层叠叠的考试压得人喘不过气才是正常的,像上周那样的日子,恐怕高考之前都没有了。
傅弦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学习状态。
只是这一次,好像有些不同。
而且并不是好的不同。
傅弦音发现,她引以为傲的学习效率好像正在慢慢消失。
她本来以为是因为上周自己玩野了,没学习,导致做题没手感,刷几套卷子就好了。
但是连续几天的低质量学习让傅弦音警钟敲响。
在转来北川一中之前,陈慧梅为了能让傅东远给她办转学,什么法子都用了。
傅弦音那段时间被精神状态极其疯癫的陈慧梅搞的精疲力竭,一点习都没学。
但是来到北川一中之后,刷了几天题之后,做题的手感什么的也都在慢慢提升。
尤其是学习效率,傅弦音记得非常清楚,哪怕是当时,她化学最简单的知识点都要重新学并且学得困难得想死的时候,她的学习效率也没有出问题。
现在,已经连续好几天,傅弦音发现自己听着听着课、做着做着题,就忍不住会走神。
她想要集中注意力,可是她集中不了,五感好像被无限扩大,哪怕窗外的鸟儿叫一声都会引起傅弦音的注意。
这太不对劲了,这真的太不对劲了。
又是三节浑浑噩噩的晚自习过去,傅弦音看着一团乱的题目,重重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旁边,顾临钊正把习题册装进书包里,转头问她。
傅弦音极力压下自己内心的不安,努力用平静的与其说:“压力大,想等会去操场走走。”
顾临钊连思考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就说:“那走。”
陈念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问:“你俩等会去操场吗?”
傅弦音点点头:“嗯,你要去吗?”
陈念可说:“我不去了,那我跟昭昭他们说声,你俩先走吧。”
傅弦音背好书包,和陈念可道别后,就和顾临钊去了操场。
运动会结束,期中全市统考在即,操场的人比前段时间少了大半不止。
顾临钊本来以为傅弦音只是想找个地方溜达溜达,没想到她带着他到了操场边上,把书包放在地上,说:
“你陪我跑两圈吧。”
主动提出来跑步。
这很不傅弦音。
以顾临钊对傅弦音的了解,后者是那种能坐着不站着,能走路不跑步,极其厌恶运动的人。
而此刻,这样一个人主动提出来要去跑步。
直觉告诉顾临钊,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问:“这两天睡得不好吗?”
他记得傅弦音之前说过,跑步之后的疲惫会让她的睡眠质量变好一点。
傅弦音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快且准,点了点头,倒也没瞒他,说:“嗯,今天跑跑步试试。”
都说运动会让人身心舒爽,傅弦音打算试试,看看这几天的不对劲能不能通过运动去解决。
只是效果好像不是很大。
十一月初已经能称得上是初冬深秋,特别是一早一晚,鼻腔里已经全是冷空气的味道了。
寒冷的风扑在傅弦音脸上,扑得她直想掉眼泪。
等到傅弦音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更是从来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掉眼泪。
小的时候,陈慧梅骂她,她还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哇哇大哭。
到了后来,她自己一个人都很少会哭了。
怎么现在,会突然,想要掉眼泪。
还掉得这么凶。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下落,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泪痕,冷风一吹,在脸上风干。
她努力压着喉头的哽意,用尽全力让自己的气息不要出现哭泣的声音。
好在是正跑着步,喘息重些也并不觉得奇怪。
顾临钊好像正在跟她说话,但她耳朵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凭着直觉嗯嗯啊啊地答应他。
约莫跑了两三圈,这阵毫无征兆的落泪才停了下来。
傅弦音低着头,在一处灯光找不到的黑暗里,悄悄抹了把脸。
而后,她背上书包,借着刚跑完还有些不稳,却刚好能压住她鼻腔里的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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