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弦音感觉自己的意识也跟着流星去外太空飞了一圈。
冷风把傅弦音滚烫的脸颊吹凉,她的手还紧紧地抓着顾临钊的衣领,唇上也残余着一抹温热和柔软。
怎么、怎么莽成这个样子。
直接就……亲上去了。
都没问人家愿不愿意。
这算什么?
成年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对喜欢的人耍流氓吗?
傅弦音忽然把攥着顾临钊衣领的手松开了,她猛地别开脑袋,不敢直视顾临钊的眼睛。
顾临钊看到她这副模样直想笑。
强吻这事,他比傅弦音要震惊,但也比傅弦音接受得要快许多。
脑子里还是方才那一抹温热贴上来的场景,顾临钊不知怎得,舔了舔嘴唇,反应过来时又痛斥自己下流。
手上端着的蛋糕在刚才亲密接触下已经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两人的衣服上,顾临钊弯腰把蛋糕放下,从口袋里取出纸巾,看着傅弦音鸵鸟似的要把自己埋起来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了几分打趣的笑意:
“小流氓,害羞了?”
傅弦音羞得不行,张嘴就是一通反驳:“你才小流氓。”
顾临钊说:“你亲的我,怎么成我是小流氓了?”
傅弦音死鸭子嘴硬:“我那是、我那是一时头昏脑涨。”
她看着顾临钊,强词夺理道:“那我亲上去你不知道躲啊,别人亲你你怎么不躲,谁亲你你都亲回去,也不躲,你还说你不是流氓……”
她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没了音。
傅弦音低着脑袋,怂的像只鹌鹑。
半晌,她听到了一声轻笑。
她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顾临钊那双如水的眸子。
水容万物。
包容她的嘴硬,包容她的无理,包容她的骄横,包容她的无赖。
她听见顾临钊说:“别人亲不到,我会躲开的。”
好像是怕她听不懂,他用更直白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只有你亲我,我才不会躲,我才会亲回去。”
傅弦音感觉自己从指尖开始发烫。
滚烫的血液从心脏泵出,带着极高的温度,流往四肢百骸,把身体里每一寸都染上热意。
顾临钊忽然笑了,他伸手,用指骨蹭了蹭傅弦音的脸颊,滚烫的脸颊霎时接触到一抹冰凉,久旱逢甘露般,傅弦音甚至本能地往他手指地方向歪了歪脑袋。
她听见顾临钊带着些笑意地点破她:“傅弦音,你脸红了。”
“好红啊。”
……
啊啊啊啊啊——
傅弦音在内心呐喊着,她当然知道她脸红了,她现在不光脸红,脑子也像滚烫的蒸笼,血液也似沸腾的岩浆。
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出了。
好不公平啊。
凭什么她在这里羞得要爆炸,连声都发不出,那边顾临钊就能如此泰然自若,还在开她的玩笑。
凭什么!
傅弦音心中忽然冒起一阵邪火,她目光落在顾临钊还红润的唇上,忽然恶从心起。
然而顾临钊却先一步猜透了她心中的恶念,他垂着眸子,肩膀也沉了沉,懒洋洋道:“怎么,还要亲?”
傅弦音:……
她泄了气,小声嘟哝着:“不是,你怎么一点都不带害羞的,你这个人到底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
顾临钊弯着腰,平视着她,好笑道:“傅弦音,你亲的我,怎么又变成我不要脸了。”
傅弦音控诉:“你都不害羞,谁跟喜欢的人接吻不害羞的啊?”
她忽然想到什么,掐着腰,理不直气也壮道:“而且你还没答应我,你就知道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顾临钊说:“什么问题?”
傅弦音认真道:“愿望,我的愿望,你还没有帮我实现。”
顾临钊感觉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烂泥。
太可爱了,怎么会这么可爱。
这样生动的傅弦音,娇憨的傅弦音,对他撒娇的傅弦音,对他毫不设防,把整颗心都剖出来给他看的傅弦音。
明明是她的生日,得偿所愿的却是他。
他忍不住想要将此刻拉长至永远。
顾临钊故作不知地给傅弦音下套:“所以呢,是什么愿望,再亲一次?”
本以为傅弦音还会骂他,没成想,这次她收了那副羞恼的模样,认真地道:
“我喜欢你。”
“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试试。”
……草。
顾临钊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口。
他知道傅弦音别扭,也深深刻刻地体会并了解傅弦音的别扭。
哪怕她一句话绕八个弯子,他都能抽丝剥茧般敏锐地察觉到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可他却招架不住傅弦音打直球。
这样明晃晃地,认真地,坦荡又真诚地告诉他——
我喜欢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顾临钊点点头,说:“要。”
璀璨的繁星悬挂于天空之上,一颗颗流星划破天际,在天空中拖出了长长的尾巴。
宇宙中的流星体受到地球引力的作用而运动时,与大气层中的分子摩擦碰撞,产生明亮的光芒,这就是流星的尾巴。
它会将某一瞬间的东西在同一个空间内,延长、延长、再延长,让人能看到运动中的流星,以及它身后拖出的长长的尾巴。
真心也是如此。
两颗真心在碰撞中燃烧,发光,将独属于一瞬间的心动无限延长、再延长。
于是瞬间能够与永恒并肩。
于是须臾也能够跨越时间。
*
一直到坐着车下山的时候,傅弦音感觉自己的心跳还没有恢复到正常速率。
她余光瞥到顾临钊搭在座子上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很快又被人一把握住。
顾临钊手掌完全包裹着她的手,傅弦音的指尖不住地在他手掌里戳戳这里,挠挠那里,顾临钊也不恼,只是微微地用大了些力,将她攥得更紧了些,却又怕她疼似的,力气收着,也根本桎梏不住她的动作。
傅弦音就这样乐此不疲地玩,不知玩了多久,边上传来一句带着笑意的:
“玩够没?”
傅弦音撇撇嘴,小声说:“没玩够。”
顾临钊轻叹一声,说道:“傅弦音,你幼不幼稚。”
傅弦音嘴角隐秘地弯了弯,又被她很快压下去。
她说:“你陪我玩,你幼不幼稚。”
顾临钊说:“我幼稚。”
傅弦音说:“那我也幼稚。”
等车子开回翡翠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外来车辆进不去,司机本来打算去门口登记,被傅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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