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傅弦音又回京市上课了。
申请季逐渐到来,秦祎给她的学习任务变重,上次月考的成绩也在这一切兵荒马乱中出来了。
傅弦音总分639,其中除了英语148比以前高了几分以外,每一科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数学物理还好,她这段时间也是学的,语文下降的也不厉害。
最惨不忍睹的两门是生物和化学,生物73,化学53。
她这次班级排名第三,第一是顾临钊,考了702,第二是尹泽轩,考了654。
傅弦音知道成绩的第一反应,是陈慧梅一定会骂死她。
可过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陈慧梅已经不会骂她了。
陈慧梅再也不会骂她了。
傅东远已经打算把她送出国,至于她在学校还能考多少分,傅东远一点都不关心了。
这是她考的最差的一次,却也是她最没有被苛责的一次。
傅弦音并没有为这个成绩伤心太久。
坦白来说,她在京市学了一个月申请的内容,还能考的这个分,她已经很满意了。
几乎整个一月初,傅弦音都在考试与备考中度过。
查到托福成绩的那一瞬间,秦祎专门给她买了个蛋糕庆祝。
蛋糕很大,是个实打实的八寸蛋糕,抹茶味的,上面用巧克力酱写了一个“congrats”。
秦祎笑着说:“恭喜,解放喽。”
她掏出火机,给点了蜡烛,对傅弦音说:“诺,吹个蜡烛,准备来迎接你美好的大学生活吧。”
傅弦音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了愿望,而后把蜡烛吹灭,说:“谢谢老师。”
秦祎说:“You'reworthit.”
蜡烛吹灭,秦祎笑着往门口看了一眼,说:“行了,进来吃蛋糕吧。”
门口围着好几个学生兴冲冲的冲进来,秦祎说:“好好吃,认真吃,你们弦音学姐不到两个月托福考了116,不到一个月SAT1500+,这个蛋糕买来给你们沾沾喜气。”
有几个调皮的同学说:“谢谢弦音学姐给我们沾光。”
“吃了学姐的蛋糕,我托福也能116吗?”
“你先上90吧,想什么116。”
第一块被傅弦音给了秦祎。
秦祎摆摆手,说:“第一块你先吃。”
傅弦音还要让两下,秦祎认真地道:“蛋糕就是给你庆祝的,第一块当然要你先吃,之后再给这群小孩分分,最后给我留一块就行了。”
傅弦音拗不过她,把第一块放在了自己这里,而后给过来的小孩一人切了一块,最后一块留给了秦祎。
抹茶味的蛋糕很好吃,口感厚实顺滑,中间夹着浓厚微苦的抹茶酱,一整块吃完也不会腻。
蛋糕吃完,秦祎问傅弦音:“申请放榜大概在二月中旬就会陆续出结果,到时候我帮你时刻盯着点,有什么问题就找我,至于其他的,之前邵杨跟我说你要考AP的,给你报了数学和物理,统计要给你也一块报上吗?”
傅弦音理科突出,当时秦祎给她定的申请大方向就是偏向于数学和物理,傅弦音自己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个天文。
秦祎说:“AP对你来说不难,好好学学就能过。”
傅弦音想了想,还是说:“统计先不报了吧,我报数学和物理就行。”
秦祎说:“行,这段时间你休息休息,等到年后再开始学也不着急。”
傅弦音点点头,说好。
秦祎叹了口气,没再说别的,而是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说道:“傅弦音,好好过个年吧。”
傅弦音当时被送来的实在是很突然,秦祎就没见过十一月中旬才开始学标化考试准备第二年出国留学的。
说真的,要不是邵杨给的足够多,她压根都不想收傅弦音。
她当时想,就算出国镀金也不是这个镀法。
没想到,小姑娘是个有数的。
做完第一次模考之后,秦祎其实就有点惊讶。
她明里暗里问了几句,得知傅弦音今年9月转到北川一中,连着两次月考都是北川一中的年级第一。
北川一中是全国都数得着的重点高中,在这样的学校里能考到年级第一,高考基本上是她挑学校的份了。
这样的成绩,在这个时间突然被送过来说要出国,再加上邵杨这么个身份在,秦祎不用多想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干这行这么多年了,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认识的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还是那种事业风生水起家里一团乱麻的有钱人。
有的小孩,家里虽然不睦,但是小孩自己也不争气。虽然被家庭所困扰着,但到最后还是要靠家里给镀金。
这种的,秦祎最多唏嘘几句就完了。
但傅弦音不同。
她是那种少数的,不靠家里也能很有出息的孩子。像这样的,家庭非但不能成为助力,反而成了拖后腿的,把好好的一个孩子硬生生往后拽。
秦祎当时就觉得,傅弦音这小孩怪可怜的。
学了两周,秦祎就发现这小孩在北川能考年级第一不是没道理。
这样的孩子,在哪都是尖端的人物。能学,会学,又聪明,还肯吃苦。
只是秦祎越觉得这孩子优秀,就越觉得这孩子可怜。
她不是看不出来傅弦音不想出国。
哪有学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放松放松,结果还说要回去考月考的。
可秦祎也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傅弦音做不了主。
她心疼这个孩子,可能做的也仅限于在邵杨询问傅弦音学习进度时,她多说两句好话,而后把傅弦音这样的态度瞒下不谈。
仅此而已。
当天晚上,傅弦音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京市。
在机场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发现,她竟然在京市已经待了快两个月了。
而她当时转到北川一中也不过两个月。
拎着行李落地北川的时候,傅弦音看了眼时间,刚好是晚自习差不多放学的时候。
她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而后抬头看着镜子。
镜子里的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可眼睛却有些空,没神。
傅弦音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再度睁开,看向镜子,却依旧看到了一张有些麻木的脸。
她有点不太明白。
明明一切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托福也考完了,竞赛也比完了,剩余的时间她留在北川,好好复习高考就可以。
没有陈慧梅三天两头的压迫,和傅东远的谈判也已经都谈完。
她的生活,明明已经慢慢走向了正轨,明明已经越来越接近光明的未来了。
她应该开心,应该高兴,应该快乐。
可为什么,情绪像是被一层保鲜膜狠狠盖住,一点都透不出来呢。
傅弦音叹了口气,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她一头栽在床上。
睡吧。
睡着了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
离期末考试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傅弦音回学校上课了。
上次期中考试和月考之后都换了座位,而两次傅弦音都不在,因此她的桌子还是在讲台边上。
满打满算,她还要在讲台边上再坐一个月。
再次回到学校的感觉有些奇妙。
和上次月考匆匆待了一个星期就走不同,她现在是一直都在学校里,自然也有些多余的心思能够分给别的事情。
就比如说,傅弦音能感受到,大家对她的态度稍微有些变化。
这也很正常,毕竟期中考试那一次陈慧梅闹得实在太厉害,而她那次过后又请了长假,事件发酵的过程中她全都不在学校,既没有澄清,也没有经历。
现在回来了,刚好处于一个该发酵的事情发酵得都差不多,该说的闲话也都说的差不多的时候。
傅弦音倒没感觉有什么影响。
更何况,班里的同学对她的态度也大多是友善的,一些奇怪的目光,大都是外班传来的。
比起这个,成绩才是她更焦虑,也更应该焦虑的事。
她的化学,现在已经是上课都快听不懂了的地步。
她每天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放在了化学上,然而学习这种东西,落下来一步往后的每一步就都会比别人慢半拍,更别提她落了快两个月,属于是补都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的程度。
正当她打算要不要厚脸皮去找胡伟明给她开小灶的时候,顾临钊把一本笔记给了她。
是他自己整理的,关于傅弦音去京市这两个月里面讲过的所有化学重点。
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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