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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鹤州·长公子

小说:

不渡长夜渡中午

作者:

荷桃粥

分类:

穿越架空

“说他天命王相。”

长乐和辛夷呆在一起,又恢复一副淡淡的,理智的,无事关心的常态。

邺城季家,连带贺兰澈一起,已经是药王谷饭后八卦,常常谈论的老主角了。

辛夷埋头舂药粉时,又重提:“占相师说的是,季二公子天命王相,神神秘秘布了一番仪式为其庆沐。可把那老城主乐坏了,一直以来对季二公子青睐有加。据说季二公子长到十岁,更显露天资聪颖,才华横溢呢。”

“可是,我今日是第一次见季长公子,反倒觉得他举手投足,更有王者之气。”

辛夷压低声音凑近才敢言,“甚至比咱们,王宫那位,更像君主。”

长乐说:“或许占相师本就说错了人。”

但目及季临渊如今,二十有七八的模样,本来只比季临安、贺兰澈年长三四岁,却因常年外出承受风霜而显得接近而立之年。

季二与贺兰澈常居室内,显得如弱冠公子。

辛夷略微一算,又道:“不会,那时二公子周岁,季长公子恐怕有四五岁了,怎会看错。”

“那便是季临安本身大有可为,若非身受疾病摧残,或许如今比他哥哥更显王相呢。”

“也是。”

辛夷认同这个说法。

“不过,师父一向看不上归墟府的老道。说他们为权贵折腰,钻研仙箓,罔知民苦,脱离世相凡尘太久,神棍而已。或许这天命王相,本身就是骗骗邺城主开心,倒耽误了季长公子。”

他们是医者,诊病尚且要望闻问切才敢论断,还不敢说一定准确。自然是不信占相师的,一眼定终身?这和以貌取人有何分别?

况且辛夷更觉得,季临渊能力出众,白白受卦辞占相影响前程。

作为嫡长子,不如弟弟讨城主喜欢,他还能如此疼惜弟弟;

多年承担少城主职责,又迟迟不被册封,也一向任劳任怨。

可见明珠蒙尘还不放弃宽容大义,真是值得敬佩。

二人端上药,往东院而去的路上,长乐难得提醒他:“师兄,你好像对他三人有些殷切。出谷前,师父让你拿捏分寸,不要跟邺城或宫里任何一边过于亲近。你没忘吧?”

辛夷道,“不会,王宫与邺城私下都为义诊出过恩钱,现今王宫未派人来,若是来了,自然也要稍加重视。”

但毕竟,邺城如此力小,还比王宫多出一成恩钱,这也是事实。对待大小金主,总还是要稍稍区分的。

这笔账算下来,药王谷分币未花,还能完成义诊之举,救死扶伤更多人。

二人在进门前,长乐听见屋内几人正在谈话,于是她伸手拦下辛夷。

“不便打扰他们,待他们说完,我们再进。”

实际上,长乐暗自沉气聆听,屋内的交谈分字未差,落入她耳中。辛夷却听得不完全。

长乐的五感之中,触觉味觉有些障碍,但听觉视觉又较常人敏感。这也使她喜爱睡在喧闹之中,嘈杂音色越是多样,越能使听觉麻木,好入睡,不必时刻惊醒。

“大哥的意思是,伤你的人来自晋宫?”贺兰澈之声。

“错不了。五镜司照戒使之一。传言司门五人,能助百官心戒五毒,纠察朝纲。只不知是五镜中哪一门。不过那人身长九尺,力大无穷,使兵器链锤,又兀自憨傻,凶残无比,极好认。”

季临渊之声。

“何谓五毒?五种毒药么?”季临安问道。

“不是世间五种毒药,而是佛家定义,贪婪、嗔愤、痴愚、傲慢、猜疑五种习性。据传,人若沾这五种念头,如毒灭人之本性,产生无边烦恼,承受种种痛苦,犯下无妄罪业。”

“五镜司为了对治这五种习性,设照贪、照嗔、照痴、照傲、照疑门,提倡弘扬以儒家五常美德,仁义礼智信,先照出恶念,再戒其根源。”

“哼,晋宫多诳语,那人武功平平,惟力大于我罢了,几招交手,刺了他手。若非那人锤子链长,也伤不到我。”

“那按王兄所说,这憨人不是嗔门便是痴门。王兄原本是第一次去那南……如此隐僻,难道照戒使得知了?”这声又虚弱,是季临安问的。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

这三人倒是互不隐瞒,不愧是结义之情。贺兰澈虽与两位义兄没有血缘,却显得跟血缘至亲无异。

晋国人,谁人不知五镜司之威名,倒也不奇怪。

只是长乐暗暗听下,身长九尺,力大无穷,兀自憨傻,凶残无比。

难道也能入五镜司吗?

她垂眸,眼底瞬息之间闪过许多种情绪,思忖,怀疑,兴奋,又转归平静。

还不是时候。

见听不到更多,长乐与辛夷往室内走去,她故意发出动静让屋内知晓,要先为季临渊清创了。

室内点好了几方烛台,光亮无比。季二公子已经在靠窗边的床榻上躺平。

季临渊换了一身便服,发髻微松,卸下他那身赶路所用的铠尘袍,显得轻松许多,坐在桌案前,拿着一封小巧精致、只待寄出的信笺。

贺兰澈则是一贯青树朗月之姿,也坐在窗边,手上握一只木偶,木偶四肢皆系几根珠缠红绳。

他见长乐走进,立刻将傀儡藏进衣袖,脸上散发着期待的红晕,对长乐露出温柔的笑容。

季临渊目揽这三弟的所有反应,也不禁暗暗笑他。

很快他俩全都笑不出来。

长乐与辛夷摆好用具,道:“请闲杂人等先出去。”

屋内五人,唯一的那位闲杂,浑然不觉,直到被点名。

“贺兰澈,你出去。”

贺兰澈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确认道:“我?”

闲杂人,会挡光,也不够干净。医师嫌弃。

他退到门口,幸好也没人再赶他。他很不理解,明明和长乐通信的时候,字里行间稍显和颜悦色,应该也算得上朋友了,怎么今日一见,还是又这么冷淡。

辛夷见他失落,深感心虚。

该季临渊今日要落在长乐手中,她清创又狠又快,也不问需不需服麻沸散,对着那本已微微结痂的血块,用消毒后的银针平掀,然后银片生扣下来,挤出淤血。

尽管季临渊如此隐忍势强之人,也咬紧牙关轻哼了一声疼。

“你的伤,血口处针状深点,外围又乌青一片,像是重锤击伤。”长乐道。

“不愧是神医。”贺兰澈拍马道。

长乐腹谤,反正这信息也是你们刚刚自己说的。

季临渊略感惊讶,这会儿才认真审视了一番面前女医的长相。

月光烛火映衬她,右脸处光亮之中,明晰锋利;左脸隐于阴影处,朦胧柔和。

清丽佳人而已,有些个性,也并非是阿澈口中美如谪仙。

这张脸,怎么能引得阿澈自回谷后对她念念不忘,说尽痴言梦话。先是婉拒了与自己妹妹的婚事,又公然拿出画的神女相,以及刻的神女小木雕——全长着同一张脸,说此生非她不娶。

更离谱的是他父亲,贺兰池,还夸他眼光不错。

阿澈夸大其词,这女子实际倒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他指下刻的木雕美。

……

季临渊此时衣襟半敞,露出左胸肌,略有些知羞。长乐倒已见惯,行医者眼中都是人肉器官,无任何区别,她指尖翻飞,撒药缝合,重重点触。

岂知贺兰澈什么心思都摆在眼中,此刻恨不得伤的是自己,他可遗憾爹爹将他养得健康茁壮,怎么没有机会被长乐照顾一下。

他很快生了歪心思,要不得个伤寒试试,转念一想——伤寒会归辛夷师兄治。

辛夷默默暗笑,你试试她的手艺就知道,快哉快哉。

药粉淡红色,灼烈之感,腾然转酸涩,再转清凉,疼醒了季临渊的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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