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收回了把脉的手,站起身来。
“各位大人,忠勇侯身受重伤,此刻伤口仍在不时地渗血,意识也未恢复。很难断言忠勇侯的性命是否已保住。若在此情况下让忠勇侯舟车劳顿,恐怕途中会有生命之忧。”
在场之人闻言,神色各异。
副将姚正鼎冷哼一声,不满地瞪着校尉廖祯。
“廖校尉,你听到大夫的话了吗?忠勇侯此刻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最适合的是静养,不宜舟车劳顿!再者,即使你有证据表明忠勇侯通敌叛国,皇上尚未下达旨意。你一个区区校尉,又凭什么越俎代庖,擅作主张让忠勇侯流放?难道你认为自己比皇上的旨意还要高贵?”最后一句话,姚正鼎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来的。
在那一瞬间,廖祯只觉得头顶上仿佛有一口硕大无朋的铜锅陡然坠落,令他眼皮不禁猛地一颤。
“姚副将,言辞须谨慎!本校尉决无此等想法!”
他义正辞严地反驳,声线坚定而有力,“皇上乃天之骄子,谁人敢越俎代庖?然而姚副将之言亦非无的放矢,皇上的旨意尚未传达至边疆,尔等按兵不动亦是理所当然。”
话锋一转,他带着几分伪善的关怀,继续说道:“但本校尉此举,实为忠勇侯着想。忠勇侯涉嫌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此消息已然传入京师。依据西魏律例,忠勇侯必将面临抄家流放的命运。或许此刻,忠勇侯的家人已在流放的艰辛路途上跋涉。本校尉不过是预先提醒,以便你们为忠勇侯提前做好周全准备,毕竟那流放之路,充满荆棘。”
廖祯说罢,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傲慢神态,向姚正鼎扬了扬眉,大踏步地离去。
姚正鼎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他怒吼道:“廖祯,你这狗娘养的,给我停下!”
旁侧的士兵连忙上前,紧紧拉住姚正鼎,低声劝慰:“副将,冷静啊!一定要保持冷静!现在忠勇侯已经身处逆境,我们不能再做出任何有损忠勇侯的事情了!”
姚正鼎红着双眼,竭力压制心头的怒火,抹了把脸,声音有些哽咽:“这狗娘养的!他小人得志!忠勇侯就是被他陷害的!哼,还敢说忠勇侯通敌叛国?廖祯通敌叛国还差不多!”
士兵焦急不已,“嘘!副将,别再说了。”
姚正鼎在桌边坐下,连续喝了几大口冷茶,试图平息心头的怒火,“等忠勇侯康复,那些区区流放又算得了什么!他们想要算计忠勇侯,简直是做白日梦!”
......
谢茯苓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将她打算出售的物品精心整理出来。这些物品大都是珍贵的花瓶和瓷器。
她打算先尝试将这些瓷器卖掉,如果能够凑齐两万元支付住院费,那么裴家的其他财物她暂且不动。
谢茯苓先为花瓶拍了照片,上传至网络,查看专家的预估价格,这样一来,她去市场上心里也有了个底。
一切准备就绪,谢茯苓换上衣服,准备前往医院。由于时间紧迫,她今天没有去超市购物。
匆匆赶路之际,谢茯苓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直到抵达医院,她才恍然大悟,善良鬼似乎没有跟随在她身边,因为她没有感觉到那股熟悉的阴冷气息。
谢茯苓心中掠过一丝疑惑,难道温柔鬼留在家中未与她同行?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异样情绪,内心不禁牵挂着温柔鬼,担心他是否遭遇了不测。
然而,随着谢茯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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