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哨子?”希斯一头雾水,这时费恩也挡在他的面前让爱德华把枪放下。
费恩语气愤恨道:“你什么都不和我们说把我们骗到这个鬼地方,你有什么资格上来逼问希斯!阿扎尔也都说了那哨子不是他的!”
希斯看向爱德华:“不是你吹的哨子吗?从我们进洞之后一直在吹,吹完一次就向后传消息注意走哪一个岔路。”
爱德华面若冰霜,他冷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未吹过哨子,其他人也从来没有听到过哨声,你听到哨声为什么不说?”
希斯大怒:“我说了啊!我还问尼奥那是什么意思,他不回我,我以为是你们老兵之间的习惯!”
坐在一边的尼奥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讪讪道:“他,好像是这样问过,我没在意。”
费恩也怒了,骂道:“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希斯都问你了,那肯定不是他吹的!”
希斯看向费恩,难以置信:“你们没有听到哨声吗?每次走到岔路前一长一短,我以为是警示信号。”
费恩表情复杂看向他,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见哨声,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听见,这个哨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费恩说完,一直坐在边上的西思雅手掌摊开,一个金属哨子出现在她手中,西思雅平静道:“因为爱德华和费恩争执不下,所以这个哨子暂时由我保管,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
希斯看到那个眼熟的狗哨,连忙说道:“这是我从泰伦斯身上拿的!当时一片漆黑,我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你们,突然泰伦斯出现了,我以为他在和我打招呼,我一冲过去就看见他已经死了,然后老鼠们从他身上乱窜时带出了这个哨子,我刚捡起来就看见费恩了!”
爱德华还是没有放下手枪:“我们当中只有你能听到哨声,而且我们刚来你就从死了的泰伦斯身上捡到了哨子,这如果都是巧合,那么为什么那些老鼠不攻击你?”
希斯被一人抛弃在黑暗里被吓得半死,一醒来又被当成敌人审讯,他抬着头看向爱德华眼里全是怒火:“我一开始根本没有看见老鼠!我大声问你们好多次,你们让我留在原地我就站着了!一回头法兰克和雷尔夫都不见了,黑暗里我连路都找不到,现在又逼问我是不是我杀的法兰克,我杀他们干什么,我今天第一次见他!那哨子到底他妈的怎么了,不就是个狗哨吗!”
爱德华盯着希斯看了一会儿,希斯不甘示弱地回盯他,爱德华又看了一眼一直挡在希斯身前的小白狼,半晌突然笑了起来,他把枪收了起来:“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更有意思了。”
费恩和小白狼退了回来,这时希斯也看出来了,在他昏过去的时候他们的人已经分为了两派,一派是费恩谢尔盖和小白狼,另一派是爱德华阵营和两个矿工,而西思雅作为医护人员保持中立。
显然前者在他昏迷是倾向于支持他,而后者则不知为何将自己视为麻烦始作俑者。
费恩拍了一下希斯的大腿:“你小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哨子真的是泰伦斯的?那这家伙真的自作自受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希斯看向小白狼和费恩:“这哨子怎么了?”
西思雅拎着那个哨子,她身上也负了伤,一脸疲惫道:“阿扎尔说这是鼠哨,就是这个哨子把鼠群召集来的,他的频率人类耳朵无法听见,我们刚走到岩洞群时,这些老鼠突然出现扑到了我们身上,泰伦斯是第一个被鼠群拖走的,要不是阿扎尔把鼠王杀了我们根本活不下去。”
希斯盯着鼠哨看,突然想到什么,“所以一路上我听到的是鼠哨而不是你们吹的普通哨子吗?那为什么我能听到?”
爱德华道:“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泰伦斯和法兰克早已设计好的陷阱,但没想到泰伦斯不知为何自己反而被鼠群拖走,这么说法兰克可能还藏在岩洞里,或者也被鼠群杀了,而雷尔夫则早已成为了牺牲品。”
“但是,现在问题就剩下一个,为什么希斯能听见鼠哨,而且鼠群不会攻击他?当时是阿扎尔为了追击鼠王我们才原路返回撞见了你,我们之前认为你应该和法兰克两人一起被鼠群杀了。”老兵马尔文走了过来。
希斯摇摇头,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苦恼老鼠不吃他,他道:“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哨子和老鼠的事情,我在看到半截的泰伦斯之前都以为老鼠是安全的,说起来也奇怪,泰伦斯是突然出现的,我之前拿着矿灯照了一圈找出口时根本没看见他,再照岩洞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马尔文露出个残忍的笑:“突然出现?他是被你身后的玩意给叼走的,当时泰伦斯是在我们面前被那两个畜生活生生咬成两截的,阿扎尔杀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就叼着泰伦斯走了,这个东方小子非说如果不把另一个鼠王杀了,这些鼠群吃完泰伦斯还会来找我们,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正看见你和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
希斯只觉得自己恍惚间和马尔文等人身处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他摸了摸脑门,皱着眉头道:“我当时刚决定从那个洞口向前走去找你们,我还在洞口做了个标记来着,然后就看见了费恩,结果你们就扔了俩手榴弹过来,我也没看到那什么鼠王。”
费恩拍了一下希斯肩膀:“你没看到?”
“那东西不是一直站在你身后吗?”
希斯只觉得汗毛嗡地一下炸开,他抬头看向费恩:“我身后?一直站着?”
费恩点点头,希斯又看向小白狼,对方没什么表情看着他但也点了点头,希斯炸毛了:“那是什么?长什么样子?我完全不知道啊!”
小白狼突然站了起来,众人看着他,只见他从通道的角落拎了一摊东西走了过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里把那东西摔到费恩的面前,费恩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动物的尸体,头部以上被砍掉了,但剩下的躯干足有成年人大,至少比谢尔盖要高。
若没有说是老鼠,打死希斯也不敢相信这是老鼠,这动物的毛发极其稀疏,所以皮肤看上去和人类似,最奇怪的就是这动物的爪子和尾巴,那爪子竟然和人手一样,一只手五根手指,并且那骨节和肌肉构造十分诡异,应该已经具备了人手的一大半功能——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啮齿类动物拥有这样的骨架结构!
那老鼠的爪子指甲和尾巴尖都是棱形硬质结构,上面还带着血迹和岩石碎屑,足以看出其凶狠程度,希斯看了一会儿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个玩意站在自己背后的情景,他检查了一下抓了抓头发说:“这根本不是老鼠,这简直就是怪物,这手臂和爪子的构造和人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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