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天光大亮,鸡鸣狗吠。
唐季扬像是梦到什么似的,翻了个身,就要掉下床去,又似乎注意到半边身子的悬空感,滚了回去,才将醒未醒。
看到地上已经送上来不知多久的早膳,唐季扬迷糊之间下床去取,等在地上脚踏实了,又走了几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能动了。
他试探地轮了抡胳膊,扶了扶腰,发现自己除了背上仅剩淡淡的酸痛感,基本已经能够行动了,大喜。
“青姨,给我提桶热水来!”
唐季扬兴高采烈走出厢房,使唤在院子不知道正写着什么东西的王阿婆。
王阿婆不理他,头都不抬一下,说:“叫我王阿婆,谁叫你叫我青姨的?”
“云洇不就是这么叫你的吗?”唐季扬不屑道:“我还奇怪你这么老,她叫你姨做什么?原来你果然是个阿婆。算了,你管我叫什么,快烧桶热水给我,我要痛痛快快洗个澡。”
......王阿婆放下手上正抄录的东西,去厨房提了桶水出来。
唐季扬本以为王阿婆是要去给自己烧水,等她走近了才发现不对劲。
只见这水上飘着些许菜叶,里面显得浑浊不堪,这不是洗菜水吗?怎么能用这种水洗澡?
唐季扬正想着,那桶水便朝着他扬了过来......
“噗——”
云洇后退一步,恰好躲过从县令口中喷出来的茶水。
不等刘县令擦好嘴,云洇又重说了一遍刚才那番话:“大人,小人想通报,李大娘的儿子李土生,和刘老大是一样的死法。”
刘县令反复端详了云洇好几眼,擦完了嘴,又去擦自己流出的汗,才问道:“你确定?”
云洇点头,说:“两位都是由小人敛容,他们脸上的伤口明显,显然是同一凶手所为,大人派人去问问李大娘便可。”
听此,刘县令暗暗叫苦,此前仵作验尸,发现那刘老大和他父母死法一样,他便暗道不好,当年那群狰狞的野猴竟然有些逃了出来。
他本就怕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人心惶惶,这几日县卒都在县内进行搜捕,好不容易一天晚上瞧见了踪影,却在青石桥附近失去了踪影。
本以为就刘老大这一起案件也就算了,如今又多了个李土生,那野猴甚至差点对云洇家中那正在养伤的小子下手,这可不妙啊。
刘县令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头疼得很,便将气撒到云洇身上,斥责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云洇半点没带怕,微微一笑,恭敬道:“小人也才刚想起来啊,谁叫这野猴竟然潜到小人家里来了呢,恳请刘大人尽快捉它归案才是。”
正是农收时节,除了整天在路边树上疯玩的小孩子,像云洇这般大的男孩们,都被父母不容分说撵到自家庄稼地里顶着太阳收粮食。
吃完饭,正是偷闲之时,半大小子们纷纷脱了衣服去溪水中畅游嬉戏,解酷暑之苦。
云洇走到青石桥的时候,便见到这一幕。
半大小子们见到云洇,不怀好意地朝她泼水,不时还有些人说些浑话做调戏状。
云洇恍若不闻,目不斜视地从桥上走去。
这时几块石头朝着那些小子们砸去,顿时便没有水往云洇身上泼了。
被砸到的小子们骂骂咧咧地四处找这些石子是从哪里来的,云洇也好奇地朝那些小子所呆的地方看去。
只见唐季扬手里拿了几块石子,利索地从溪旁的一棵大树下跳了下来,穿着不知从哪来的灰褂子,拿着石子的手一挥,便又砸中好几个人。
唐季扬趾高气昂道:“你们几个要不要脸,欺负女孩子做什么?”
几个小子捂着脑袋,看清了唐季扬,笑骂道:“你不是那个在县府骗吃骗喝好几天的臭小子吗?就你还教训我们,兄弟们,去揍他。”
四五个半大小子围了过去,云洇一看,竟均比唐季扬高大,便静待看他如何脱身。
只看这唐季扬并不惧怕,反倒占着体格小的优势,循着那小子们的空隙上蹦下躲,边躲边从地上拾几块石子,一一打到他们身上。
最后似乎是打累了,往树上一钻,折了几个树枝将也要跟着爬上来的小子抽落,一时让那些小子们拿他奈何不得,只能在树底下与他对骂。
云洇觉得好笑,这时一道腻得发甜的声音突然从后头响起:“洇——儿——”
众人朝后看去,只见一身穿绸缎锦服、头戴珠钗银饰,却肥头大耳、颜色庸俗的女子在家丁拥簇下走来。
那群正在树下骂着唐季扬的小子们一见到她,面如土色,说着:“不得了了,老母猪又来找夫君了。”
便慌慌张张拿了衣服,没再管唐季扬,一溜烟地跑了。
唐季扬上回听那么腻人的声音,还是刘小妹央求她找夫婿的时候。
这么一对比,他发觉那刘小妹竟然还算看得过去,此刻本能告诉他,还是先躲在树上,不和那女子碰面为妙。
可怕什么来什么,唐季扬发觉那女人竟朝她看来,还莫名露出了一个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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