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了好一半天,王安才惊然发觉,“小周先前就是天机阁的弟子?”
斜十字出自天机阁,而小周会这个斜十字,所以小周出自天机阁。
小周呆愣在原地。
他被阿爷捡回家中之后,什么也记不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且仅能记起阿姐来。
他本想着同阿姐呆在一处,总有一天会回忆起所有的事。可如今却从尚上签的口中得知自己竟然是天机阁的一名弟子,是那个鼎鼎有名的玄机术之宗天机阁,周子又惊又喜。
我的师父不知天机阁哪一位?
周子心中开始畅想。
苏子恒道:“只需教授他在白鹤镇的这段时间即可。”
小周与王安相认不久,若是此刻让小周前往天机阁习玄机之术,于二人来说皆不好。
王安会因想让小周有所发展而让他前去天机阁;小周亦会因与阿姐分别而推辞。
两人皆会对了对方考虑,还不如就在此地学习为好。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如今距离舞象大会还有半月之余,这段时间足够将小周引入到天机阁正轨路上,后续由自己亲自来教他。
虽说这段时日自己也可教导他,可自己在这道上总归是不如尚上签,当然是先紧着好的来。
尚上签一咬牙,“好好好。”
左右不过是一个失了师父的弟子,就带半月,何况他天赋还不错,不是个笨,还能同小心待在一起,不亏不亏。
他也不知为何,从前每每遇见瓶颈,只要同小心待在一个屋檐之下,哪怕没有言语,阻碍都会引刃而解。
正好最近在研究人偶时遇见了些困难。
想到这里,他补充一句,“我要跟他住一个屋子。”,说话间他手指指向苏子恒。
“嗯……”,王安深吸一口气,这种事自己做不了主,还是问一下当事人,她看向苏子恒。
“可以。”
在场四个人,有四个人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漫游同埏音双双蹲在墙角,偷听几人交谈。
埏音啃了一口手中的包子,道:“王安一早起来就让咱们帮着她将家中桌椅都整坏,目的就是在尚上签面前秀一下小周的才能,如今这又是何走向?”
漫游透过门框之间的缝隙看向一人,嘴角勾笑,道:“苏子恒预料的走向。”
待借星宿杀人事件水落石出前,舞象大会仍旧是暂停的阶段。
漫游、埏音在家中养伤,苏子恒同小周共同听尚师父教授的课业,王安、白云二人则将昨日在山中的收获带去镇上的医馆药铺兑换银钱。
回到家分了钱,又是爽朗的一天结束了。
入夜后,尚上签找上王安。
他道:“小周拜托我修缮的术命阁六方算轴,我最近有了些眉目。在整理过程中,我发现这枚算轴是被人从内里破坏的。”
王安闪了闪目光,“内里……”
莫非是闻朝自己破坏的这枚算轴,可这是他自己的,没道理如此做。
尚上签不知其中纠葛,继续道:“术命阁有一位宗门内部的修缮师,术命阁弟子凡是出现任何算坏皆可在宗门内修理。再加上这枚是从内里被破坏,我在想会不会是这算轴的主人不想要了,故将他损毁?”
算轴这一事毕竟牵扯到另外一家大宗,他还是有必要询问清楚的。
王安了然,“昨日一同上山时有一位身着灰医的闻朝公子,这枚算轴就是他的可他对这算轴感情颇深不会做出自行损坏这一举动,这其中想必有咱们不知之处。”
“尚公子尽力一试,若不可我们再另寻他法。”
“好,我尽力一试。”
王安道:“多谢。”
话落王安欲回房间,尚上签将其叫住。
王安微微笑道:“尚公子还有合适?”
他道:“小心说拜师需要正式一些,需要举行一场拜师宴,我包下了春香楼,明日午时在此地举行拜师宴,你觉着如何?”
春香楼,整个白鹤镇最有名的酒楼,其东家是白鹤镇有名的富绅——杨老板。
王安呆住。
她所理解的拜师宴是徒弟这方设宴款待师父,她若是没听错的话,尚上签包下了春香楼!
见王安不语,尚上签有些慌张。春香楼是整座白鹤镇最好的酒楼,虽然档次的确不够好,若是她不满,可等回了云州寻那里最好的酒楼,定然比这个带派上许多。
“苏子恒,让你来做这拜师宴的?”,王安抬眼。
尚上签颔首。
感情是苏子恒从他这位病人手中薅了一把,不,是一大把。这是苏子恒薅的,可不是自己,她还是不戳破的好了。
春香楼唉,甚至还是包下一整栋楼,兄弟姐们有口福了。
到时将店里所有菜都点上一番,吃不完兜着走,王安光想想就很美。
“春香楼不错,你有心了。”,王安即使内心大喜可在对上尚上签时有意板着脸,她可是大当家有损颜面,有损颜面。
尚上签眯眼,她看上去似乎不太满意,可师徒情谊仅有这段在白鹤镇的时间,出去后再行拜师礼恐有些晚。“好,你可有邀请之人?”
王安道:“镖局五个人都是要有的,叫上漫游、埏音,还有梨云、红英、林不语……我还是写一个名单给你。”
“好,我来安排。”,尚上签离开。
子丹一年,八月二十三日,午时,晴。
“噼啪,啪啦——”
爆竹的声响应时响起,被一人用一根木杆子挑着,挑向正中间,红色的爆纸连同淡白色的火灰在接连不断的火光之中向上纷飞,声响响彻了一整条街道,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二楼正面,大大的“春香楼”牌匾之上,木窗子敞开,楼上的人围在窗子周围聆听者爆竹的声响。
爆竹声响亮、红火,会为处在其周围的人带来幸运、吉祥,扫除所有的邪祟气息。
王安笑道:“这尚公子可是花了大价钱啊,这爆竹都是在白鹤镇找的又大又响亮的。”
苏子恒赞同,“他有钱。”
响彻云霄的鞭炮声,人来人往的行路声,清脆细小的摆盘声,声声之中,二人相视一笑。
王安多半是为苏子恒有意坑了尚上签一笔,带着兄弟姐们出来享口服的奇异之感。明明这个人从上到下,从言语交谈到行为举止都不像是一个会做出如此举动的人。
苏子恒在笑什么?王安在想,大概率是因为自己第一次薅韭菜就成功的窃喜罢。
苏子恒想的是,王安一定会欢喜,他……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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