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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婳自小被父王弃养,王妃视她为眼中钉,送往荒郊野原,她与母亲相依为命,莽莽荒原,是她幼时记忆。
一朝战败,她被当作示好的贡品送入敌国,踏入深宫,从此不见归途。
兰婳初见新君,只觉他凉薄孤衿,不仅说话呛人,还喜欢磨难他人,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她不恼,人性本善,他定是过得很艰辛。
兰婳为他放花灯祈福,为他宴饮庆生,
华灯初上,笙歌叠奏,她满心欢喜许愿,“一愿家人身体康健,二愿诸君万事顺遂。”
她不知身旁之人缄默,早已被缭乱了心弦。
彼时,金罗国再犯,她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喊打的妖妃。
下跪的那一刻,昔日的枕边人冷眼相待,过往种种不过是她自作多情。
离开的那日,漫天柳絮为她作别。
一经数年,兰婳在深夜时分打开了木门,
“来者何人?”
“你的夫君。”
……
春分时节,上京城里难得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原本温暖的春风中带着些料峭的寒意,
江凝初今晨起了个大早,本就没休息好,不过卯时就被人唤醒,眼下乌青一片,没个精神气儿,拿妆粉上了些气色,又让惜云随意梳了个发髻,这才匆匆出门赴约。
布庄拖欠货款的事耽搁了许久,底下人办事不力,让布庄老板钻了空子,险些交不出货,自己几番交涉,拿出上京几个大型成衣坊作饵,威逼利诱下才让那老板点了头,
为此,又花费时间好好敲点那几个干活儿伙计,解雇的解雇,罚钱的罚钱,才震慑住了其他人。
傍晚时分,雨还未停,商店铺面都早早关了门回家吃饭了。
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些耐得住的小摊贩还苦苦守着。
蒙蒙细雨,青灰色的石板路被洗刷得锃亮,带着雨后青草的清新。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飘渺的水汽下,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肤如白雪,颜若昭华,朱唇轻启,
“陆公子说的是这儿吗?”
一旁的丫鬟惜云回道,
“是这儿吧,只是这地未免有些冷清了,要不奴婢先去附近叫几个小厮来,免得出些什么意外,”
“不必了,眼下正是处理账务的时候,他们人手不够,还是先紧着商铺那边,”江凝初的声音冷而清。
惜云有些不快,娘子总是这样,一心都放在铺子上,平日里自己操心这担心那的,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眼下本来要与陆家公子结亲的,就将一些事务交给二小姐去做,谁料这个二小姐就是个只会享福的,平日里只进不出,亏得娘子费心费力教了许久才有些样子,
这离成亲不过两日功夫,新人是不宜见面的,这陆公子又几次三番邀小姐出来一见,小姐原也不在意这些规矩,就应了下来。
你说见面就见面,还非得挑个偏僻的小院,也不知是要干什么。
二人走进院子,院子有些破旧,墙角还堆着一些废柴木,倒是这院子中有一颗开得极好的迎春花,淡黄色的花瓣被风吹落在白色的油纸伞上,与江凝初这一身白色衣裙有些相配。
半晌,人还未到,温度却降了下来,惜云冻得发颤,
仍后悔今日出来没给娘子带件披风。
江凝初是个不爱表达的性子,现下寒风吹得人眼前迷离,却也只是定身站在那里,眉头紧皱,
突然,“嘎吱”一声,尘旧的木门被人打开,江凝初视线看了过去,
出现的不是陆明清,而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蒙着面,身形魁梧,
见形势不对,江凝初脸色骤变,知来者不善,还是定了定心神,声线低沉,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来人并未回答,只是加快脚步靠近,二人很快就被包围,
惜云害怕极了,耐不住性子急问,
“我们娘子可是官眷,你们这样不怕得罪我们老爷吗?”
语气中带着强忍的惧意,声音颤抖,却大着胆子挡在前面小心护着江凝初,
为首的一人眼神狡黠,应道
“自是知道你们身份才找来的,可惜了,这么美的小娘子就要香消玉陨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那人笑得更加放肆了,江凝初眼神冷冽,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难以言明的意味,
怕是来真的,眼下这场面,不好脱身的。
出来匆忙,恐怕车夫也被解决了,这下可真是到了绝人之路,
手掌紧紧攥成拳头,若是不测,贼人目标是自己,谈谈条件,兴许还能放惜云一条生路。
正当思考之际,那贼人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未等人反应过来做出反抗,就将二人迷晕,又拿麻绳绑了手脚,从侧门的马车运了出去。
江凝初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脑袋昏昏沉沉,旁边的惜云推了许久都叫不醒,
马车外隐隐听见水流涌动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此刻人应当是出了城,
心中有些绝望,贼人不惧江家之势,不为财,那便是有人故意为之,要取她性命。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黑衣人将江凝初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被堵了嘴,说不出口,满腔愤怒与害怕都化作力量,蛮横地用脚去踹人,换来得只是更加野蛮地对待。
“砰”的一声,江凝初被扔在两双脚面前,一双男鞋,一双女鞋,抬眼一看,熟悉的两张面孔映入眼帘。
一张清隽俊逸的是她的未婚夫陆明清,一张面容姣好,楚楚动人的是她的庶妹江晚夏。
此刻,二人都满面春风地看着江凝初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姐姐,还得感谢你没日没夜地照看生意,我才能同明清有缘见面,眼下明清有我照顾,生意也是我打理,姐姐就不用担心了。”
端得体贴,眼中却是满满的嫉妒与憎恶,原本娇小可爱的脸也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江凝初冷笑一声,声线微凉,
“就凭你这些不入流的本事,也想夺我的权,就算没有我,那些人有几个是服你的,这些生意在你手里又能撑多久?”
被戳破了窗户纸,江晚夏面上气恼,却支支吾吾无法反驳,
说得也是,江凝初做生意一把好手,将生意从江南做到京城,大小生意都做,在商场上也是有几分名气的,自然也是有本事在身上的,也是因为这个,陆家才会看上江家,要同江家结亲。
江晚夏同陆明清信誓旦旦保证,可自己心里也知道不过是权宜之计,没有江凝初,江家产业也许会一落千丈,
但是没有关系,等自己嫁入将军府,江家是死是活便同自己没有关系了,
在陆明清面前被下了面子,江晚夏有些羞耻,转眼一脚踹到江凝初的肩膀上,怒斥道,
“那又怎样,你这样只知道做生意不懂男女之情的女子没人看得上,怪不得陆哥哥不要你,”
说完,便是一双媚眼直勾勾盯着陆明清,
这时,许久没出声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初儿,别怪我,若不是你一意孤行,你这个妻子我还是很满意的,坏就坏在你阻碍了我的计划,,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面容还是曾经那个看似儒雅清贵的人,只是眼下说出的话让人不禁恶寒。
计划?什么计划?只记得早些日子陆明清来找自己借钱,说是有急用,
虽说两家定下亲事,但江凝初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主儿,何况这么大一笔钱要借出去陆明清也说不出个用途来,当时就回绝了。
那日后,陆明清对自己似乎就有些冷淡起来了,自己忙于事务,也无心在意,却没想到在此留下了引子。
怪不得江晚夏求着自己将一些生意交给她处理,美名其曰姐妹情深,其实是养虎为患,帮着外人糟蹋江家,果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江凝初眼眶红润,眼神冰冷,恨自己没有早早发现二人的狼子野心。
陆明清一摆手,就有两人得到示意,向江凝初走来。
“扑通—”落入水中的声音。
冰冷的河水浸湿了衣裙,寒意深入骨髓,河水呛入鼻腔,无法呼吸,双手被绑住,江凝初只能无助地摆动着双腿,不断下沉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了死亡的信号,
难受……还是难受,
渐渐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躯体中那颗躁动的心脏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脑海中是那些人阴狠的面目,是自己尚未完成的梦想……
如果再活一世,自己绝不会放过这些害她的人,要让她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光好像撕开了一道口子,唤醒了死寂的心。
感受到脑中的剧痛,眼前的景象却逐渐清晰。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卧室,山水屏风,天青色花瓶放在檀木桌角,房间里的陈列摆设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空气中还弥漫着自己最喜欢的栀子檀香。
自己此刻便躺在母亲特地命人打造的黄花梨木美人榻上,墨红如紫的木材表面都刻上了栀子花式样。
莫非自己是被人从水里救了上来?
只是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捡回一条命真是万幸了,
那惜云呢?当日自己被他们丢入河中,惜云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江晚夏得知自己还活着,肯定做贼心虚,现下谋划着一套好说辞怎么将自己摘干净吧。
江凝初心中是怒火中烧,猛得咳嗽一声,满脸通红,屋外却传来动静。
正是自己以为遇难的惜云满脸担心地跑了进来,
“娘子可有哪里不舒服,惜云去叫大夫来瞧一瞧。”
说罢,一溜烟儿地向屋外跑去,
不知为何,醒来之后,嗓子干涩,头晕眼花,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想开口拦住,一时也发不出声音。
颤抖着的手小心拿起旁边白玉茶碗,深深喝上一口茶水,口中干涩之意得到纾解,紧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多时,惜云便带着家中常请的大夫过来了,
江凝初将手搭在榻上问诊,思考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惜云…你是怎么回来的,那些人没对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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