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俺不能见死不救。”老头又折返回去,将谢无洲拖上牛车,“俺就把他送到衙门。”
衙门的李老爷可是个好官,官老爷看到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夏笙月深吸一口气,将被谢无洲压着的裙摆抽出来,白色的滚边晕染了一圈血迹,她皱了皱眉,有些嫌弃。
老头继续赶车。
夏笙月双手撑着下巴看躺在旁边的少年,他脸色惨白,隐隐透出一抹青色,毫无生机的面庞上青丝随意拂过,纠结成一团,凌乱不堪。
苍白的肌肤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皮肉翻卷,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触目惊心,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汩汩流血。
夏笙月戳了戳他,他的脸歪向一边,没有任何反应,她收回手,哎呀,真是可怜呐,估计等会儿就挂了。
日头逐渐大起来,夏笙月把外衣脱下罩在头上,谢无洲则完全暴露在太阳底下,灼人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长眉紧拧,睫毛微动,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就在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夏笙月一拳过去,他又陷入了昏迷。
朦胧间,他好像看到了夏笙月……挥拳打他。
好,他记住了。
夏笙月看他再次晕了过去,才敢过来查看,幸好她反应快,不然大反派估计又要记她一笔,她现在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
看到他一身的伤,她忍住职业病犯的冲动,视若无睹。
牛车在中午时分终于摇晃到了京城,入了城,夏笙月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彻底落下。
老头打算把谢无洲拉去官府。
夏笙月却让他去肃国公府。
老头听到肃国公府几个字吓的手一抖,手里的皮边差点落在地上,说话也变得磕巴起来:“姑娘,他是肃国公府的公子吗?”
夏笙月一边整理身上的伤口一边回答:“不是,只是府里的小护卫。”
谢无洲垂在身侧的食指轻微动了动。
牛车驶到肃国公府门口,夏笙月和老头合力将谢无洲抬到大门口,然后敲了敲门,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
老头在这里站立难安,心里直犯怵。
“我们走吧。”夏笙月跟他说。
老头指了指地上的人:“那他怎么办?”
夏笙月一边走下台阶一边说:“没事的,都已经到了家门口,肯定会有人把他救回去。”
听她这么说,老头也算得了一些心理安慰。
夏笙月重新坐上牛车来到衙门,她给了老头一锭银子,老头估计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都差给她跪下来了。
等老头走后,夏笙月去旁边的文墨店买了一套纸笔,在上面写下几行字,然后敲了敲府衙的门。
小吏问她有何冤屈,夏笙月把刚刚写的东西递给小吏:“麻烦把这个交给官老爷。”
小吏狐疑的打量她:“我们老爷每日忙得很,没有功夫处理你的这些小事,你回去吧。”说着就要关门。
夏笙月赶紧将门用脚抵住:“我知道前几日京城无头女尸是何人所为。”
话音刚落,小吏一惊:“你真知道?”
夏笙月再次把手里折好的纸递给他:“把这个交给管老爷,到时候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她在上面写了那十个凶手的地址,估计那十个女人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如果官老爷立刻派兵出去,还能抓个现行,但如果拖沓的话,估计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吏接下,让她在门外稍等。
夏笙月秉承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姿态,在小吏走后,她混入大街上的人群消失不见。
路上实在太饿,她忍不住买了一个烧饼,吃到一半的时候,系统来了:[夏夏有没有想我呀,我昨日进修去了。]
夏笙月:[您老人家还知道来,我昨儿差点就完蛋了。]
系统正经起来:[啊?大反派要杀你啊。]
夏笙月觉得手里的烧饼太干,又买了一碗凉茶喝下,这才说:[我昨日遇到一件怪事。]
她把昨天的遭遇原原本本说给系统听。
系统沉思片刻:[你说的那群穿黑袍戴黑巾手拿圣书的女人应该是圣母教的圣徒。]
夏笙月也认真起来:[你知道她们?]
系统:[书上提到过,圣母教的信徒全是女人,她们打着为圣母娘娘做事的幌子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至于这个组织的头头是谁?我真不知道,书上也没说。]
[对了,这个组织隐秘在京城,足足有一百人居多,夏夏,你要小心。]
夏笙月听到一百人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昨日把她抓走的那些女人不过才十个,那这么说来,京城还藏着九十个圣母教的人。
幸好她刚刚是匿名举报,不然等剩下的九十个人知道后,定会找她寻仇。
现在不仅被大反派盯上还要躲着圣母教,看来这京城不能多待了,她回去计划计划,决定出去避一避风头。
回到自己院子,一打开门,就看到夏起道和梅黎坐在她院子里,梅黎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夏起道看到她回来,没好气的说:“还未出阁的姑娘竟敢夜不归宿,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真是丢我们尚书府的脸。”
夏笙月沉下眼,原来是来找茬的。
梅黎在一旁煽风点火:“二郎,你喝杯茶消消气,我想三姑娘也不是有意不回府的,估计是遇到了什么事。”说完看向夏笙月,见她衣着落魄,上面甚至还染了血迹,梅黎脸上的笑怎么都藏不住:“哎呀,你衣裙上怎么到处都是血?”
自从夏沅月被蛇咬伤之后,夏起道就解了她的禁足,她今早路过夏笙月的院子,听里面的婆子说夏笙月一夜未归,她可算是抓到把柄了,大家闺秀夜不归宿成何体统,她便想着去夏起道身边狠狠说一道。
夏起道最在意的就是面子,知道女儿夜不归宿后火急火燎就来了,刚坐下没多久,就等到了归来的夏笙月。
他看向这个一个月前才从庄子上回来的三女儿,满脸嫌弃,果真是花匠生出来的孩子,一点上不得台面:“说,你昨晚干嘛去了?”
夏笙月双手一摊:“昨日出城玩,不小心掉到山崖下,被一农女所救,当晚就歇在她家了。”
梅黎十分怀疑:“真是这样?”
夏笙月穿过他俩,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渴:“梅姨娘要是不信,你大可去城外山脚下的刘家村去问一问。”
梅黎这才闭了嘴。
夏起道眉头紧锁,不管夏笙月说的是真是假,夜不归宿就是不对,他该罚还是得罚:“笙儿,你先去屋里换身干净衣裳。”
夏笙月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她去洗澡换衣的时候,梅黎挽起夏起道的手臂晃了晃:“二郎是不是想让她去跪祠堂?这未免罚的太轻,我看啊,她昨日肯定是出去私会情郎去了,要是……”
“够了。”夏起道冷脸呵斥,“我夏家女儿不会干出这么无耻的勾当,你今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梅黎讪讪的闭了嘴,心有不甘。
“沅儿怎么样了?”夏起道问道,他有两日没有去看夏沅月了。
梅黎:“沅儿体内的毒排的差不多了,恢复的不错。”
“那就好,咱们去看看沅儿。”
……
夏笙月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门口只候了一个老婆子,老婆子弯着腰:“三小姐,老爷让您去祠堂跪拜先祖灵位。”
夏笙月直接往院子里的躺椅上一坐:“不去。”
老婆子腰弯的更低了,语气恳求:“三小姐就不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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